p; “小的乃是奉命行事,我家王爷说此物还请苏美人尽快过目的好。”那小厮边跑边说,很是费力。
那时苏暮秋虽是歇息,却也并未入眠,闻声朱唇微启“收下吧。”睿王既然遣了人来,就算不是什么急事,也定是容得不她糊弄的,她若不收,苦的还是那小厮。殊不知朱清渊就是吃定了她这一点,才故意让人跑着去送信。
那厢何菱无奈只能将东西收了进来,苏暮秋瞥了一眼,却是微愁了眉头,何菱也是微滞,那物什她也认得,乃是苏暮秋的一根发簪,何菱将物什包好复而递给苏暮秋“小主可想好如何应对了?”
苏暮秋接过发簪放入行囊,长睫无力轻垂“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与他明说。”当初为了要挟朱清渊陪她演戏,她答应了告诉朱清渊他想知道的事情,且将彼时头上发簪作为证据交给了他,答应要将老嬷嬷临终遗言告诉给他。
何菱虽不知苏暮秋答应了什么,但却也知睿王会帮忙,定然不会只是好心而已,如今见得苏暮秋那为难神色,心里也是不安“小主可得想好了,王爷心思深沉,奴婢怕小主受委屈。”
“呵,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苏暮秋虽是笑着,柳眉微颦中依旧几分担忧,如今虽说兵权到了朱景彦手里,可朱清渊在将领之中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就怕有那么些个榆木疙瘩,真以为是朱景彦杀父夺位的,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说到底,朱清渊还是梗在朱景彦喉咙的一根刺,也是此次战役胜败攸关的一大关键。
老嬷嬷临终的那些话大多与朱清渊没什么干系,苏暮秋若是真坦白说了个彻底,约莫朱清渊也会觉得她没说实话,或者是当她愚弄了他,这两种不论是那个,都极有可能激怒朱清渊,而这并非苏暮秋所喜闻乐见的。
但朱清渊既然这次能遣小厮边跑边传东西,下次没准就敢在休息的时候直奔她来,与其躲着等到他做出更离谱的举动,还不如识趣的早些送上门去。
苏暮秋支着头闭目养神,想着如何解决这即将到来的麻烦。
好在大军日夜兼程赶路,朱清渊就算有心,也没那时间找上苏暮秋,如此赶了十来天,一行人终是到了靖安边境疆城,龙驾到时,所有的将领都前来迎接圣驾,可苏暮秋却并未见到苏泽。
朱景彦也是疑惑,问向那监军陈骁“苏将军何在?”
陈骁面见薄怒,但于帝前不敢发作,只是颔首答道“苏将军与微臣意见不合,自请选带一万兵马于城外操练,微臣已经命人通传苏将军前来,若是其快马加鞭,一盏茶的功夫便会赶至。”
朱景彦闻言微见挑眉,不置一词,只大步迈入郡守府,苏暮秋紧随其后,视线若有若无的探了那那监军一眼,好一句快马加鞭,皇帝御驾来了,自然当分秒必争而至,可如果苏泽没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赶至,便成了故意拖延无视龙威,这才出军几天,便话里话外给苏泽扎钉子。
苏暮秋微颦柳眉,侧身间有意无意的看了其后的朱清渊一眼,对上他那唇边谑笑,苏暮秋心里便若见的几分沉凝,这陈骁乃是兵部所举,兵部又在朱清渊手中,其中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对上苏暮秋那沉眉一瞥,朱清渊只是轻谑浅笑,皇帝想收回兵权,哪有那么容易,如今虽借着御驾亲征的名头收回虎符,可说到底,这仗胜败与否还未可知,自然,皇帝这虎符能保管多久,也未成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