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遂平声语道“当日苏美人的那匹马乃是校场新进的,有人以马身娇小适合于苏美人为由,向马倌推举了此马,而后又在校场外围不远处分别放置了几处虎皮狼毛,新马未完全训化为战马,对猛兽气息还有些忌惮,所以才会受惊。”
苏暮秋柳眉微凝,却是不置一词静候下文,苏泽又继续道“找到了那个举荐的马倌,追溯了那些虎皮狼毛的来源,得知京城有一家长年做得兽皮生意,结合皇上前往校场的消息不会轻易暴露,核查了宫禁出入记册,证实事情与玉美人有关。”
苏暮秋恍然挑眉,玉美人母家在京城家大业大,弄些虎皮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她自认同玉美人没有什么过节苏暮秋沉思须臾,念及玉美人滑胎一事,唇角微沉却是看向朱景彦,似笑非笑道“看来,玲花的死真不值得。”
朱景彦自然知她所指,却是微微一笑“所以朕今日将此事全权交由你来处理,如何?”
苏暮秋挑了眉梢,算是接受了他这婉转弥补,可心里却依旧有一丝疑惑难解“这几日皇上鲜少去看玉美人,她是怎么知道皇上与臣妾要去校场的?”
苏暮秋这一问,其实也正是朱景彦担心的一问,只因他下意识的和苏暮秋有了一样的怀疑,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贸然断定,只听得苏暮秋继续道“何况,就算知道皇上和臣妾要去校场,也不该知道皇上会让臣妾骑马才对。”毕竟这件事连她自己都是当时才听见的。
苏暮秋这一语正中要害,要猜到皇帝会让苏暮秋骑马,就得知道皇帝有意让苏暮秋同行出征,而苏暮秋本人都是在到了校场后才知道的,其他还能知道此事的,约莫只有宸清宫听见过他与邵华谈话的人了。
而这也是朱景彦不愿再冷眼旁观的根本原因,后宫盘根错节他早就知道,那些明争暗斗他也可以不管,但宸清宫是他的地方,有谁胆敢把手伸到宸清宫,那便是藐视皇威,侵犯他这个皇帝的尊严。
苏暮秋见他脸色有变“皇上可是想到了什么?”
朱景彦微眯笑眼“依朕看,玉美人应该只是被人利用。”
苏暮秋若见浅滞,却是悠然一笑,她自然也猜到了玉美人是受人利用,只是叫她意外的是,皇帝竟然没有选择不了了之,以往他都是有所避讳的将事情大事化小,如今既然亲口提出了疑问,显然是没有要轻就的意思。
朱景彦对上苏暮秋明朗的笑意,却是若见的几分无奈“玉美人小产一事朕原本该查清实情给她一个交代,也还你一个清白,只因那时朕为前朝政务所扰无暇顾及,而今虽说出征在即,可若等朕出征才知后院起火,那岂非叫朕不得安宁?”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已经给过警告,若有人胆敢置若罔闻,也怪不得他不留情面了。
苏暮秋却是挑眉“皇上要查也不急于一时,此事既然已经拿了玉美人做刀,那背后的事情自然早已打点好了,但只要皇上有清查的心,旁的事情臣妾自会处理。”放长线钓大鱼,只要朱景彦同意,她就有信心斗下去。
那厢朱景彦微微勾唇,笑意入眼“只是不知这玉美人一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苏暮秋眸色微敛,却是复看向苏泽“不知那些虎皮狼毛,侍郎大人可有带在身上?”
苏泽微见迟疑,从怀中取出一小片虎皮来,既然要告状,自然得把物证带上,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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