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景彦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看的苏暮秋心里一震,意识到什么的苏暮秋试图推开朱景彦,却发现自己被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苏暮秋放弃挣扎,柳眉紧蹙“皇上明日一早还要上山祭天,那可是关乎国运大计的事情,皇上难道忘了?”还不知道朱清渊到底打算做什么,他何来的心情折腾她?
朱景彦闻声眼底一丝异色,苏暮秋趁朱景彦失神时推开眼前人坐起身来,直至离开床榻三步之外方转身看向朱景彦“奴婢就在这候着,皇上安心歇息吧。”
朱景彦哧讽一笑,适才还拿祭天的事情来压他,现在却又自称奴婢摆出一副谦卑恭顺模样,也亏她还能面不改色。但他原本对苏暮秋便没那心思,如今倒也没什么所,只躺到榻上,极其安然的垂眸闭眼。
苏暮秋见他不在执着戏弄,松了口气,便去灭了烛火,斜靠着坐榻支额欲睡,榻上,朱景彦缓缓抬眸,正好能看见苏暮秋的睡颜。此间正是十四,月渐圆,夜微明,一袭素衣的苏暮秋静坐月华之下,抛去其身份其过去,何尝不是一个可心的人儿?
心念及此,朱景彦的眼中却浮现比雪夜更微森冷的眸光,只一瞬,便被垂下的长睫给掩住了。
时光如风,随着月光拂过秀发,扬起阵阵淡香,待月光离开窗棂,照在屋外横梁。四抹黑影,从上一跃而下,轻微的木门开合后,一阵寒意侵入屋中。
雪光瞬移,直指床榻,临近那人身侧时,却被房梁跃下的黑衣剑锋挑开,刺耳的碰撞声惊醒了苏暮秋,一睁眼却被眼前境况吓得一愣,只见那厢朱景彦尚坐在榻,邵华举剑相护,而对面则是四个蒙面黑衣。
五剑相交,‘吭噌’做响,朱景彦着了寝衣,冷眼旁观着眼前厮杀。苏暮秋急得跳脚,拔腿就往门口跑去,谁她还没走开几步,便已被那黑衣人看穿行迹,一个跃身便挡在她跟前“想活命就别动!”
苏暮秋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锋,心里一颤,虽说打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小命便从没安稳过,可如此直接的面对死字却也还是第一次,说不怕都是骗人的。
那厢见苏暮秋吓得结舌,便又返身回到了榻前之争。苏暮秋顺势回看,人影攒动绕花了眼,却也知双拳难敌四手,朱景彦不会武艺,邵华以一敌四难免吃力,何况这四人也武艺不凡,看这势头,邵华必败,届时朱景彦又会如何?
苏暮秋心下一阵寒凉,再度举步奔向门口,那厢黑衣人见她又不安分,便长剑直指苏暮秋而来,苏暮秋只觉寒气渐近,侧首看去却见剑尖就在眼前,一声惊叫,身侧却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人。
同样的蒙面黑衣,苏暮秋心下凄然,以她这柔弱身子,逃跑都来不及,现在还来了两个黑衣人对付她,还能有活字可说嘛?
苏暮秋惊慌失色,脚像灌了铅般沉重,却是腰上手里一揽,她便毫无挣扎余地的落入一黑衣怀中。苏暮秋愣神未归,却被人揽腰带着几转几回,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待停稳下来,仓皇抬首,却见适才向她拔剑的那黑衣人已然被自己身侧人一剑封喉,其血溅到苏暮秋衣上,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心神恍惚,迷茫的侧眸看向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