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
她现在力气肯定不如这个男人,想要抗争,唯有趁其不备一次得手,不然来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了。
一只手悄悄伸到了枕头下面,随后摸出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是刚才她睡醒之后就发现的。
那个风墨鸢竟在自己枕头下面藏了这种东西?
她抽刀的动作极快,一刀下去,袁自忻扣着她的手就缩了回去。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莫雨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就冲了上去,手上的匕首招招都是朝着他的要害去的。
袁自忻也没有急于将她制服,反倒是一招一式的陪着她过招,脸上虽然表现的不明显,可心中却还是有些惊讶。
风墨鸢出身书香世家,家里几代都是文人,对习武之人更是嗤之以鼻。
她在王府呆了十年,也从未有过动手的时候,他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在身体极其虚弱的情况下还能走了这么多招。
莫雨趁着他晃神,手起刀落,对着他的肩膀就砍了一刀了,袁自忻纵然身形再快,也不能幸免的被她划伤了手臂。
她瞅准时机,准备夺门而出,脚下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还想着动手可手上的刀瞬间就被袁自忻夺了过去,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袁自忻将她狠狠的摔在床上,将她死死的禁锢着他的身体之下,不给她丝毫的喘息机会。
吻瞬间落下,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给莫雨留下。
他的吻带着强烈的气息,瞬间将她的呼吸填满。她抵死反抗。
一张床嘎吱嘎吱的响着,像是随时都能坍塌一般。
他袖子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他却丝毫不在乎,顽固与莫雨纠缠。
他大手撕开她的衣衫,反手又捆住了她的双手。他一条大腿压在她的腿上,将她可能出现的任何反抗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的唇在她的脖颈处胡乱的吻着,毫无章法可言。下巴上的胡渣微微擦过她的肌肤,让她浑身都忍不住打颤。
“咱们是互看生厌,你何必非要强迫我?如果是我伤到了你让你觉得丢面了,你打我一顿好了,大爷,算我求你了,你看看清楚,你老婆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我,咱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顿乱睡啊,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啊,喂,你别咬我啊!”莫雨一看硬的不行,立马放软了语气。
大女子能屈能伸,只要先从这鬼地方出去,谁在乎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风墨鸢,你还是等着你男人从边关回来救你的时候再在本王面前撒野吧,现在你给本王收起你那小心思,你所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袁自忻在她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他似乎与那风墨鸢,也就是莫雨现在这个身子的原主人积怨已久,只要说到这个女人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现在这恨意也延续到了莫雨身上,不管莫雨是动手还是假装温和,在他的眼中都是计谋罢了。
眼看他的动作越来越不受控制,莫雨只觉得心如死灰。
打是打不过,求救也找不到人,难道真的要一死了之?
若是她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变成孤魂野鬼,那也太可怜了。
莫雨突然察觉肩膀一阵疼痛“痛”回神之后就看见袁自忻在她原本的伤口上又咬了一口,血已经将他的牙缝都染红。
禽兽不如“疼,你也知道疼?风墨鸢,你在本王身边十年,日日与本王恩爱有加,却在背后转手就将本王卖给了你的情夫,你怎么不问问本王心中疼不疼?你现在一句忘记了就想撇的一干二净?做梦!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还是这个身体,你就永远都是本王的奴仆,要任由本王欺凌,由不得你有丝毫反抗。”
他像是已经疯狂,可眼眸之中却带着痛苦的挣扎,他的声音像是来自于地狱,一字一句的控诉着并不属于莫雨的过往。
莫雨心一横,索性什么都不顾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就是她的个性,要她天天忍受这个男人阴阳怪气的报复苟且偷生,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下辈子走了狗屎运说不定还能投胎去个好人家。
“你想要的,我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