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五时的刺激一下,又加之正身处少女时代,上火啊,猛然来上这么一个清凉冰爽夜,简直爽呆了。
秦雨霏在池塘里洗了洗身上,然后便舒展开手脚泡在水里,嘴里甚至还哼起了歌来,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她突然隐约感到好像有件什么事情被自己给忽略了,不过一时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也就不去想了。难得这么极致的轻松一回呢,想那些糟心事儿干什么?要及时行乐啊,妹纸!
可是她在这里泡得神清气爽,府衙里边却早就已经翻了天了。
…… …… #### …… ……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当的差,嗯?”
龙锦安已经急得声音都变了,也不知是刚刚才被急的,还是之前就那样了,反正他两边嘴角上都是泡,一看就是严重着急上火的表现。
陈灿看着龙锦安的嘴角,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会起这么多包包,还跟他家主子脸上的一样,亮汪汪的,可显眼了。不过看到这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担心问了人家怕也不会告诉他,遂也就把到嘴的话憋回肚子里去了。
龙锦安看着这两人一个神情冷淡不说话,另一个又像个傻子似的盯着自己、看眼神都不知道他在瞎捉摸什么,不禁气不打一处来,——雨霏怎么会用这样差劲的“侍卫”呢?你瞧瞧,连主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哪里有个侍卫样啊?!
“你,”龙锦安指着陈灿道:“你叫陈灿对吧,秦姑娘早上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交待什么?”
“交待了交待了,”陈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一连声的答道:“主子让我们两个好好看家,好好练剑,好好……”
“停!我不是问你这个。”龙锦安抚额,耐着性子问道:“雨霏有没有说,她去了哪里?”
“呃……这个,她没有说。”陈灿缩了缩肩,在心里嘀咕,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凶巴巴的,又不是我的主子。
“那么你呢,王福?你知道,你家主子去哪里了吗?”龙锦安无奈的看向王福,不过他并不指望这小子会告诉他。果然——
王福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主子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呢?只不过,昨天倒是听主子说起,她被无德之人负了心,说是,要找个地方去疗伤呢。唉,也不知道她现在呀,是不是正躲在某个偏僻的角落里,一个人在那儿哭呢?”
王福说完这一大段话后,又故意看着龙锦安问道:“锦安公子素来与我家主子交好,请问您知不知道是谁伤了她的心呢?”
龙锦安又岂会是王福轻易激将得了的?虽然心中窝火,但他还是按捺住火气,淡淡的说道;“既然知道是主子的事情,那你还问什么?别乱了规矩!”说完,冷冷的阴看了王福一眼,转身离开了。
王福看着龙锦安的背影,牙齿咬得紧紧的,若不是身份使然,他真想追上去大声的质问一声:既然让她动了情,你为什么又不珍惜?!
龙锦安走出秦雨霏的院子,也不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向着府门外走去。在靠近大门口的走廊内,他遇上了等在那里的冯妍儿。
冯妍儿就像是早就知道他要出府似的,捧着一件披风站在那里,看到龙锦安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连忙上前:“公子,夜晚天凉,把这披风披上吧。”
龙锦安本不耐烦,刚想挡开,不过转念又想到众多眼睛看着,倒不好太拂她的面,便停下来,任由冯妍儿为他披上披风,并轻声说道:“妍儿有心了。”
冯妍儿高兴得眼睛发亮,娇柔无比的说道:“妍儿一心只要公子好。倒是秦姑娘她……,公子整日操心劳累,现在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找人,妍儿真是心疼呢。”
龙锦安把冯妍儿搭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下来,这只手自帮他系好披风带子后就一直放在那里,他知道这一幕落在门房眼里,一定会觉得他和她之间很亲热、很恩爱,这就够了。
龙锦安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关切的说道:“起风了,妍儿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该冻着了。”
“是,妍儿回去了,公子多保重。” 冯妍儿虚虚弱弱的答完话,一步三回头的走回去。 门口的侍卫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公要一去不返了呢,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不就是出去找个人嘛,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