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昌发点头。
杨荷花跟赵鹏虽有不满,但是自己爹都那样说了只能跟着同意了。
十月份的天,昼夜温差很大,肖月这两天在做夹袄,上次做好的酱料可以卖三四个月,凉皮的生意因为天气原因渐渐不好了,肖月跟杨昌发也就不再卖了。
秋日的太阳没有夏日那么炎热,晒着很是舒服,肖月跟杨小姑在院子里坐着做针线活,杨昌发在一旁编箩筐。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咚咚”的敲锣声,里正的大儿子杨树边敲锣边喊:“有事通知,大家赶紧去晒场!”
听到声大家都赶紧去了晒场,肖月跟杨昌发还有杨小姑也锁上门去了晒场,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
三人走到了肖老爹和郑氏的旁边,肖月问:“爹娘,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吗?”
郑氏摇摇头,肖老爹说:“估计又要缴税或徭役了。”
肖月也就点点头。
不一会儿,里正站在晒场边的辘辘上喊:“都静静,听我说,我上午接到通知,县里要在南山那边修路征劳役,按人头算,男子16——50岁的都在范围里,如果不想去一个人头10两银子。”
底下的人都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
“怎么回事,劳役向来不是按户算的嘛,怎么这次按人头算呀!”
“就是啊,我们家这样算下来不是要去三个了,交银子的话就得三十两了。”
“就是呀,这杨家老三不是当官了,怎么还这样对咱们村的人。”
“谁知道?这要是上面的意见,他估计也阻止不了。”
“天啊,这刚秋收完再去劳役不是要人命吗?”
“就是说呀!”
听着周围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肖月跟杨昌发没有说话,他们家肯定用银子。
毕竟这劳役不是好干的,周围有监工的,生病、累了都不能休息,每次的劳役都会有人累死的。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南山那边因为地势比较陡,因此那边很少有人来往的,县里怎么会想着在那里修路。
更重要的是以往徭役都是每户出一个男丁,而这次居然是按人头算,这种种的迹象总让肖月觉得这次的劳役透着古怪。
杨昌发跟肖老爹也都是一脸的不解,不过这种事情他们小老百姓都没有权利管的。
肖月觉得那座南山的背后藏着什么秘密,又或者说那是为了某些人的私心才有了这次的徭役。但是她没法说,毕竟这只是自己的感觉。
村里的人还在议论着。
里正大喊着,“好了,不要再讨论了,这事情上面已经决定了,三天之后就出发,要是交银子的话就来我这里交钱,出人的话三天之后在村口集合。”
肖家的肖春和肖夏年纪都还小,因此就只交肖老爹一人的就行了。
杨家就只交杨昌贵和杨老爷子的,更何况杨昌富当了官就直接免了他们二人的劳役,里正刚刚就稍话说是杨昌富把钱替他们二人交过了。村里的人都有些眼红,杨老爷子满脸的骄傲,腰挺的比任何时候都直。
通知完事情,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家,有的人家没什么影响,有的人家则愁云密布。
肖月回家的路上已经听到好几家在吵架了,估计就是为了交银子还是出人,或者就是交一部分银子,剩下的那一部分谁去,尽管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引起的涟漪却是很大的。
此事对于肖月跟杨昌发没有影响,二人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村里的人也开始到处凑银子,但是绝大多数的人还是选择去服劳役,毕竟都是乡下人干惯了活的,10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不容易的。
杨昌发去了一趟里正家把自己的那份银子交了,村里的人交银子也都交了。
三天之后,去服劳役的也就在村口集合走了,父母、妻子含泪送走了自己的儿子、丈夫,村子里安静了几天,慢慢也就恢复了生机。
肖月这两天都在思考着自家的新生意,她想到了过年的时候自己想念前世的饺子,这里却没有,做生意的话,蒸饺倒是不错的选择。
肖月决定先给自家做着尝尝,饺子馅是韭菜猪肉,剁馅的活当然是由杨昌发来的。
她取出白面来和,饺子的面要和得稍微软点,和好之后醒一会儿。
虽然没有擀过饺子皮,但杨昌发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不一会儿就做的有模有样了。
肖月开始包饺子,一个个元宝般的饺子在她的巧手中出现,杨小姑在一旁也是学会了包饺子,三人有说有笑的在厨房里包饺子。
杨昌发的手快,他一个人擀皮供两个人包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