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这样呆着,谁也不说话,僵持了半天。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小声说“大姐,你还有什么事吗?我要睡觉了。”
可穿雨衣的女人竟然抬起头说“不想请我进屋呆一会吗?我看好像还剩一个位置。”
“恩?”我一愣,这话我怎么听着心里有些发毛,什么叫还剩下一个位置?
我本能反应就是回头,可那女人直接拉住我的手说,来我的屋吧,茶都已经泡好了。
而我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的要跟她往外走。
还没等走两步,就感觉有人在背后使劲拽我衣服。
可这时我根本回不过去头,只能任由后面不知道的什么东西把我往后拖。
前面那个穿雨衣的女人好像发现了什么。
一直死盯着我的后面刚张嘴想说话。
只听见一阵口哨声,前面不远处,那个鸡窝大叔又穿个三角裤衩走了出来。
一边走还一边看向这边,抹着眼泪。
那个穿雨衣的女人好像如临大敌,吓得赶紧面朝墙背过身去,而我身后拽我衣服的也不知道哪去了。
只见那个鸡窝大叔来到我身边,哭着说,终于又见到你了,呜呜呜,以后谁欺负你,报我名字。
刚说完就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去厕所了。
我完全呆住了,这人精神不好吧。
鸡窝大叔走后,我看那女人还一直忍不住往厕所方向看,最后咬着嘴唇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有些纳闷,不过突然想到后面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拽我,然后赶紧回头。
却发现啥都没有。
屋里还跟刚才一样。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旅店里怎么全是些怪人。
那鸡窝大叔如果不是精神病的话,难道认识我?
我带着疑惑,重新又躺在床上。
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想着小乞丐。
我总感觉今天在车站看见的就是她。
可她为什么躲着我呢?
怎么想也不明白。
也不知道是我身上死人衣的味道,还是床铺的味道,总感觉一股腐臭味在四周围绕着,困劲一上来,索性啥也不管。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这晚我又做了那个梦,一望无尽的黑暗,楚阳,大老二他们抬着轿子。
而我在前面拿着灯笼引路。
小乞丐依旧穿着那件祝英台的戏装,她看着我笑,然后对我说“赵义,我在等你。”
“在哪等我?”
那句话我没听清楚。
我使劲喊着,可是小乞丐好像根本听不见一样,一直对我微笑着,好像还要说话。
这时,我突然听见一阵吹喇叭的声音。
然后,猛的睁开眼睛。
发现天亮了。
原来又做了一场梦。
我伸个懒腰,刚想起床。
那个吹喇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节奏就像是给死人送行时候吹的一样。
恩?
原来不是梦,我果然是被这个声音惊醒的。
我皱着眉头往楼下一看。
楼下有很多穿丧服的人在哭,而且竟然抬着一个盖白布的担架,正往门口房子里放。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吹着喇叭,还有人在撒着纸钱。
不过我惊恐的发现,那个吹喇叭的中年男人竟然是鸡窝大叔。
他怎么干起这活了?
还有,我说昨晚看见门口的房子窗户全都封死了,原来是停尸体用的。
可尸体应该在太平间或者殡仪馆,怎么会抬这儿来了?
我站窗户前看了会,发现他们把尸体放里面就走了。
这里还这么阴森,人和尸体住在一个屋檐下,想想就瘆的慌。
我心里合计,昨晚的事也够吓人的,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我后面。
而且那个穿雨衣的女人也挺灵异。
如果还在这儿住,今晚指不定还会遇见什么。
所以想了想,还是换个别的地方。
可当我和前台那个女人说想退房的时候,她却阴森着脸告诉我“既然你说住三天,那就只能把这三天住完,否则,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