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以一场暴风雨,做了结尾。
大街上难得的一个人都没有,雨水不住的冲刷着这个世界,高楼玻璃上的水珠子不住的往下淌着,带走了积在窗上的灰尘,小巷里斑驳的墙面也冲刷的干干净净。
雨停的时候,好像一个新的世界。
至少,是一个新的开始。
陆延亭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锁了门。关了窗,拉着一个板凳到办公室的中间,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什么也不做,视线慢慢的扫过了空荡荡的房间。
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警局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去调查所有的警察,他们凶杀组是重点调查对象,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被人带走了。只剩下了几张桌子,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悲凉。
陆延亭面前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在桌子正中央,上头工工整整的写上了两个大字‘辞呈。’
陆延亭转过头四处看着,很奇怪,在一块的时候总觉得他们几个吵的要死,现如今却又觉得有些挂念。
一个恍惚能够看得到邓允儿的座位上一堆堆的零食,她站在桌前一口一个前辈叫的欢畅,大脑长在肌肉上的人,居然也骗了他这么久,到了最后他才知道了邓允儿也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
要跟从前一样,她该很兴奋的走过来,炫耀自己的聪明。可是她没有,她说“对不起,我没得选。”然后留下了这么一封辞职信便消失了。
邓允儿的母亲是曲墨最大的失误。她从来没有想过温晴还活着。那是个温柔的人,曲墨愿意付出一切去救温晴。邓允儿知道曲墨不会怪她,可是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大概以后就不会见到她了吧?
视线再往旁边移,徐林的电脑还在桌上,他一动不动的坐在电脑前头,大半的时间都用来玩游戏上了。无趣的很。
现在正置身于魔窟当中,不过至少他还活着,至少他们还活着。
陆延亭转过头盯着另一边,眼睛像是灼伤了一样迅速的移开了视线,沉默了很长时间陆延亭才撑着身体慢慢站起,身体看起来很疲惫。像是被什么很重的东西拖着一样。阳光照从他头顶罩下来,在身后拖出了一道阴影,很沉重。很沉重。
而在远方,墓园里头站着一个女人,黑衣长发。手中一一束花朵惨白。
“你找我?”曲墨直勾勾的盯着前头的墓碑,头也不回的开口“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不累吗?”
曲亭,陆正南,小高
今天一天都在墓地里来回打转,心情都跟着阴郁了。
徐林慢慢的走上前来,弯下腰放了一束花,转头看了眼曲墨“我只是想给我的同事送朵花而已。”
“韩季回来了,掩藏他的踪迹废了不少功夫吧?”曲墨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着笑。
“那倒不是最艰难的。”徐林耸了耸肩“虽然两枪都没有命中要害,不过要救活他的确费了我很大功夫。”
墓地里又是一片寂静,沉默了很久之后徐林才开了口“这次倒了不少的警察。”
“警察?那些人顶多算是披着法律外衣的刽子手。我曾经倒是认识些警察。他们”曲墨唇角慢慢的勾了起来,转过头盯着身边的男人,话说的意味深长“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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