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他给我的补偿吧,毕竟这几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而他,却没给我过一天半刻的真心。”
林筱箫将手缩了回来,甚至,都没打开桌上的文件多看一眼。
沉默了一会儿,她似乎恢复了平静,轻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也许是他留给我唯一的情谊吧。”
“是吗?”韩宇淡淡看了她一眼。
“我也很想知道是不是,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了,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林筱箫彻底从慌乱中清醒了过来,神情竟变得极其平静,就连眸光中的哀婉也不见了。
“人已经死了,死无对症是嘛?”没等韩宇继续询问,曾明明忽然开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筱箫一怔。
“如果李林海想补偿你,有很多种方式,他为何会选择用诅咒自己的方式?意外身故险,呵呵,你是唯一的收益人,不觉得太可笑嘛?”
曾明明直视着她的眼睛:“一个对妻子毫无情义的男人会给自己买下如此庞大的保险,还将唯一的收益人定给和她毫无感情的妻子,这合理嘛?”
“你问我做什么?这保险是他亲自定下的,我事先并不知情,这件事是我的私事,与案子有什么关联?”林筱箫一反常态尖锐了起来。
“好,那我就说几个有有关联的。”
曾明明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态度。
轻描淡写的笑了下,幽幽开口。
“我们在李林海的袖口上发现了一块橘红色唇膏的印记,本来我们以为这印记是李林海曾经的情人沈盈留下的,因为她不仅皮肤白皙而且个头高挑,事发前还见过死者一面,而她又有记恨死者的理由和杀害他的动机,自然被我们列入了谋杀李林海的重要嫌疑人范围,说起来能怀疑到她还得多靠你这张脸呢,不是你几次三番不小心提醒我们你整容的目的,我们还不会将视线转移到沈盈身上。”
“她不是已经认罪自杀了?这件案子应该已经结案,你现在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林筱箫
脸色微微一变。
“沈盈是跳楼了,可是这个案子却根本没有结束。”曾明明从口袋摸出两根水彩笔。
将手中的笔录本翻开一页空白。
拧开大红色那支轻轻涂抹了一道,紧接着又拧开明黄色另一支笔。
林筱箫的脸再次变的煞白,眼看着曾明明将黄色轻轻覆盖在大红痕迹之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想,单纯的橘黄色和口红和两种颜色混合的色彩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同的,只要再次详验,一定能检测的出来。”
曾明明淡然看着林筱箫,沉默了片刻,继续开口。
“李林海被杀一案现场我们反复勘察过,一切痕迹都表明他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形下突然死去,而他身死之后两小时才发生了身体被碾压的事,所以,尸体虽破损严重,但现场所存留的鲜血并不多。由此我们断定,谋害李林海的人一定是他熟悉的人。”
“我想,当时天色已暗,恐怕连他也没注意到你当时涂抹的是什么颜色的口红吧。”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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