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念着遍他的名字。
“嗯?”对方一怔。
“你这人好奇怪。”曾明明瘪了下嘴,“换成我,巴不得自己是病死的呢。最起码,可以了无牵挂的走。”
“我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忘记了,也许和我的死有关。”
“不要胡思乱想啦,明天我回警局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我能打听出你的住址,就陪你回家走一趟。这样,你就放下所有的牵绊,安心上路了。”
“上路?去哪?”沐言楞了。
“还能去哪?天国呗,看你这样子,生前一定是个好警察,放心吧,那里很明亮也很温暖,应该挺美好的。”
曾明明微微抬起头,脑海中又浮现出樊心悦离开时那片炫目的光明。
仿佛另一个世界,只是换了一种开始,并非结束。
“看你这样子,好像是死过。”
沐言好奇的打量着她。
这女孩不施脂粉,举止言行也谈不上文雅,可她身上自带一种神奇的魅力,感觉格外亲切。
“呸呸呸!”曾明明连啐了三口,“少胡说,你才死过呢,乌鸦嘴。”
她眯着眼睛斜了他一眼。
沐言一怔,这女孩这样看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待仔细一琢磨,却又想不起来了。
“把绳子还我。”曾明明摊开手掌。
“虽说你这模样不吓人,可病恹恹的,看的心烦。”
“相貌有那么重要?”沐言皱了皱眉,伸手去解手腕上的绳子,却发现根本触碰不到。
“算了,我来解。”曾明明看出他的窘态,凑过来解他手腕上的绳子。
沐言反手抓住她的手掌,轻轻用手摩挲了两下。
曾明明脸颊一热,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手很温暖,很奇怪,我什么都碰不到,却能握住你。”
“少动手动脚!”曾明明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
“别动!”她胡乱将他手腕上的绳子扯了下来。
沐言刚要解释,却被曾明明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的感觉,现在的我就像是水面上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你拼着命的想抓住,对吧。”
曾明明眯着眼盯着他,“你要记住,这根稻草是有性别的,再敢碰我,我就不会再帮你!”
“好,我记住了。”沐言松开手。
“算你识趣。”
曾明明哼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摸出手机瞥了眼时间。
“何宇宸怎么搞的,取个车取了三个小时。”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过九点了,何宇宸的电话却依旧关着机。
“就不该相信这没谱的家伙,算了,管他呢,睡觉,睡觉。”
曾明明打了个哈欠。
精神紧绷了几个小时,现在她已经困的睁不开了。
“你出去,我要休息了。”曾明明将脚上的鞋踢掉,仰头倒在床铺上,翻身盖上被子。
“……”沐言闻言,忍不住想笑,看这丫头的样子,应该是不害怕他了。
床铺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沐言摇了摇头,一闪身离开的房间。
沐言出去了好一会儿,曾明明慢慢翻过身来,眯缝着眼四处瞅,良久,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半夜和鬼聊天….我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