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几乎能砸进去的都砸了,为了让他不失去活下来的信心,两个孩子去世的消息我一直都没告诉他,医生说他日后恢复的可能性不大,最多就只会讲几句话,但是也不会讲的很清楚,可是你知道吗,他每每盯着我的时候,喊着儿子女儿的名字我都听得很清楚!”
“那后来呢?”我忍不住的问道,可是保姆的眼泪却在瞬间掉了下来。
我预感到这不会有个很好的结局,所以当她告诉我丈夫最后死了的时候我也不惊讶,我只是默默地做着安慰,我说:“人各有命,你已经努力了,也做了该做的,我想医生也尽力了,看不好这种事也只能说是天命!”
“不是看不好而是他压根不敢看,他有意识,只是腰部以下都丧失了知觉,他的手还是会动一动的,嘴巴也能讲出一两个字眼,他的脑子还是聪明,他也问了我孩子的事,我起初说没事,他不信,拒绝吃药,拒绝治疗,我没有办法,只能说受伤了在治疗,然后他就沉默了不讲话,那天他突然问我要了一张纸和笔,我问他干嘛,他说练练手,想早点恢复,我当时也没想到什么,照样出去给他做晚饭,等我感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在急救室,最后医生告诉我抢救无效,我的丈夫就这么走了!”
“怎么就突然抢救了,发生了什么?难道?难道是自杀?”
“恩!”我只是猜测但是她却点了点头,我瞬间感觉胸口像是被人猛烈地敲打了一下,疼的难受,也喘不过气。
我握着她手臂的手蓦然收紧了好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像是喉咙被卡住了一样,怎么都讲不出一个字。
“他是自杀的,我不知道他怎么拿到了那把切水果的刀,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割腕的力气,医生说可能是他的意识太强烈了。”
保姆的声音抖得厉害,她弯了几乎半个身子,她的个子本来就矮,这么一弯倒是让我感觉人都要贴在地面了,我想她一定是很难过,我也知道,这一段往事不管过了多久,只要提起来都是她的痛。
我又问她为什么会自杀,她没有告诉我,只是和我说:“我老公就留了一张纸给我,纸上还沾着他的血,写着,钱留着,救孩子!”
保姆没有再多说,其实也不要多说什么了,说到这里我也就什么都懂了,心里像是突然被人挖了个洞,然后各自有关于伤感的东西被填了下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
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她去做早饭,顺便帮我看一下躺在推车里的宝宝,而我则上楼去洗床单,但是我的整个脑袋却是木木的,似乎没思想,又似乎在想什么却有自己摸不透。
我机械似得洗完了床单下楼的时候潘越和潘露都在了,保姆正在给我们倒牛奶,我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问了句:“您早饭吃了吗?”
潘露一边逗着宝宝一边笑着对我说:“阿姨是和我们一起吃的,你放心!”
“你们对阿姨挺好的!”我心里算是蓦然的欣慰了下,然后就听到了潘越的声音:“都是一家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向潘越的眼神都变了,似乎悄无声息的有一种清晰在变化,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只想说,潘越真的很善良。
善良的人都重感情,这应该是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