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起来对那个司机说,小翼你过来。
那个司机拉着阿齐重新回到了我们这边,然后那女子跟着他走过一边,两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一会,然后那女子转身过来,来到我们面前,说我现在可以暂时放了你们,如果你们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情完成之后,我会把你们释放了。
阿齐大声笑起来,说没问题,只要能活着。
我说你说的事情和那个老爷爷有关是吗?
女子点头,说你们上车,先跟我回去洗个澡,我再慢慢跟你们说。
于是她坐上前面副驾驶的位置,那个司机帮我们两个解开了绳子,但手铐还戴着,阿齐的手铐被他解开后,直接铐在我的左手上。
那个司机找来几张废纸垫在坐位上,说你们就坐那里,别乱动,臭死了。
我们上了后座,一动都不敢动,我发现阿齐身下也流着黄水,就知道刚才我们两个人都一个鸟样了。
面对死亡如此的接近自己,我第一次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从那以后,我看事情淡然了好多,也没有了之前那些暴虐之气,竟从此脱胎换骨了。
那女人一路回去一路问我们,说为什么我们不会被鬼吓死?
还说自从全国解放之后,所有进去那个鬼楼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也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里面又有什么。
而我们是唯一能活着住一晚而又安然活着出来的人。
我说有那么诡异吗,我们昨晚还睡了一觉,也没有发生怎么事情啊。
阿齐说对啊,不过那两个男女上了二楼,一直就没见下来了。
那女人说她姓寂,叫她寂姐就行,还指着司机,说他姓翼,叫他翼哥。
车子向原路返回,回到县城里,开进了一间“客再来旅馆”里。
翼哥下车开了房间,叫我们两个人去冲凉。还把我们的手铐打开了。
我们舒舒服服的冲完凉,看到床上已经放着两套全新的衣服和鞋子,翼哥说你们快穿上,这是寂姐刚为你们买的。还说寂姐已经在小饭店里点好了饭菜,一起去吃个饭。
我们两个当真是受宠若惊了。
当下也不知道该说怎么,穿上衣服,竟然都非常合身,而且感觉穿在身上十分的凉爽,后来翼哥说这种布料就叫“的确凉”。
跟着翼哥来到大街上,走进一家叫风味小餐馆的小饭店里,里面空空的,有三张桌子,其他桌子上的饭菜还保持着原样,一看就知道还没吃完就走了。
寂姐看到我们,说还合身,嗯,还以为是买大了呢,你们两个年龄不大,身子却像是十五六岁了。
桌上已经点好了菜,一大碗红烧猪蹄,一碟脆皮扣肉,一碟净炒空心菜。
我和阿齐口水直流,奶奶的这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肉。
寂姐说坐下吃吧,小翼,我们也一起吃。
我和阿齐只是看着,却不敢动一下,不停地吞着口水。
翼哥说吃吧,寂姐特意请你们吃的,吃完了,就回鬼楼帮寂姐做一件事情。
寂姐说先不说这个,吃完饭再说,来,我给你们夹菜。
我们每人的碗里都夹了一块脆皮扣肉和一块红烧猪蹄。
阿齐终于伸手过去,一把捉起那个猪蹄,狠狠咬几口,一边咬一边说好吃,好吃。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脆皮扣肉,对寂姐说,我吃了这一块肉,就算是把命卖给你了,以后有事用得着我三狼的,你说一声,我绝不后退半步。
翼哥大笑,说你三狼的命才值一餐饭?
我说不是一餐饭,是一块肉。
我的命就是这块肉。
寂姐说别这么说,吃吧吃吧。
我们两个放开肚皮,狼吞虎咽起来,这一餐吃得我们两个人几乎都站不起来了,只记得寂姐又加了一碟猪杂炒豆芽,也被我们一卷而光。
最后我们打着嗝,边喝水边问寂姐,说你现在说吧,有事尽管说吧,就是马上去鬼楼里送死,也无所谓了。
寂姐突然面色一沉,看着我们,说我也没办法了,已经想了十年的办法,就全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