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是兄弟,她是他一个人的,任谁都不能瓜分。
“霸道!”她娇羞的轻啐,还不习惯面对他话里明明白白的占有欲。
随著相处时间的增长,他大男人的独断独裁就更加明显,黛拉偶尔会有点儿气恼,但大多时候,她其实是喜欢依附著他的感觉。
“你是我的。”言简意赅。
身为海上民族中的佼佼者,他一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发现目标、开始计画、展开行动、成功获得。这四个步骤是他万年不变的准则,无论对人、对事,他只有一种设定。
她是他的!他的!
“讨厌鬼!”她羞羞地嘟嚷,不平的抱怨道:“我是你的,那你是不是我的?”
“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吗?”拉开衬衫,罗奥坦露胸膛上被她又抓、又咬、又啃的痕迹,邪气的说。
黛拉努力克制著不脸红,看到自己的杰作之余,也看见了那道几乎害他丧命的疤痕。
以冰凉的指尖轻抚过上头的突疣,绝美的丽颜漾著担心。
“那个时候,你怎么会这么傻?”
卸除冷漠的面具,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岁。“人不痴狂枉少年,我也记不得细节了。”
“呵呵”她娇笑,打趣著他:“少来了,你一定是怕没面子,所以不敢说!”
罗奥握住她的指,送进嘴里含著,饱富磁性的男性嗓音加重了几个音阶。“亲爱的,对你,我绝对无所忌惮。”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人鱼没付?”她最好奇这点了。
他开始轻轻-?著她的嫩肌。“你猜?”
“我哪知道!”抽不回子,她索性由他去。
反正这男人是讲不动的,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黛拉的柔顺令他感到满意。
蓦地解开脖子上的皮绳,罗奥将那条项练套进她的颈项,蓝色的眼眸中散发出一种笃定的光彩。
他的女人!他的!
内心不断、不断回响著这句话
她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你要把这颗珍珠送给我?”
“你不想要?”蓝眸强势地索讨著她的回应。
黛拉戒慎恐惧地捧起串在皮绳上的珍珠,胆怯的说:“我想要,但是这是你拿命换来的珍宝,被我弄丢不就糟糕了?”
“我心目中最珍贵的宝贝,不是它。”
最动人的情话莫过如此了,谁想到剽悍刚强如罗奥,也有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一天!
她感动的拥紧了他,承诺道:“谢谢你,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他们说,这颗珍珠是他生命的象徵,而他却把它给了她这是不是意味著,他愿意把生命交托给她?
生平第一次,黛拉觉得自己的存在无可取代
“等我们到了英国,我马上请最好的师傅,重新打一条练子系在我的脖子上。”这样一来,她就不会粗心地把它搞丢了。
罗奥挑起一边的眉毛。“谁跟你说我们要去英国了?”
努努鼻尖,黛拉好困惑。“难道不是吗?”
南极之星的行程早已拟妥,船员们都知道啊!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不去英国。”
“为什么?”不去英国,要去哪里?
他低头吻她一记。“我们回阿普洛迪。”
“嘎?”黛拉傻眼了。
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呆愣的表情,罗奥又吻她一记。“你偷偷跑上船,不怕你父母会担心吗?所以我认为先到你家拜访过你的父母,得到他们的允诺,再带你一块儿上路会比较妥当。”
不会吧?
他哪时变成礼貌周到的人了?
乾涩的挤十笑,黛拉故作轻松道:“别绕回去了,我早就告诉过我爸妈,我这趟出门不会太早回家,我们还是按照原订计画,先去英国啦!”
托腮睇著她,罗奥多少察觉了她的不对劲了。
“黛拉,你有事瞒著我?”他的口气陡然转为严厉。
她勉强维持镇定,佯装天真的说:“没有啊,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影响了行程,而且船员们一定也会不高兴的。”
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可他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好不好?我们先去英国?”她摇著他的手臂央求道。
罗奥沉默了几秒钟,说:“我考虑。”
听他这么一回答,黛拉的心就凉了大半截!
完了完了,他起疑心了。
“佩丽亚!快起来!”
辗转反侧的睡了一晚后,她十万火急地冲进凯克在南极之星的房间,跃上床铺,像颗跳豆蹦来蹦去。
“有地震!地震啊!”还在半梦半醒间游走的佩丽亚一时不察,连滚带爬地摔下床。
“哪有地震?”俯视她吓得惨白的面孔,黛拉还很风凉的说:“我们现在航行在大海之上,要有什么天灾的话,应该也是海啸吧!”
“公主!”迟早被她吓破胆!
从地上挣扎著爬起来,佩丽亚无力的问:“没事你不睡晚一点,这么早起床做啥?”
“我睡不著!”她一脸郁闷。
“怎么了?”
黛拉咬著红唇,几乎要哭了。“罗奥说,我们不去英国了,此刻南极之星正要绕回奥克利斯港!”
“什么?!”
急急一吼,佩丽亚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船长怎么会突然想绕回奥克利斯港?”
“他想先跟我爸、妈打个招呼!”“天哪,这下子好玩了。”她可以想见,当他们一行人踏进阿普洛迪的皇宫,所有人都出来夹道欢迎时,船长的俊脸会有多臭!
“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也不晓得呐。”
主仆两人陷入一阵苦思。
“如果我们请大黑熊帮忙,他会不会出卖我们?”黛拉异想天开的提出方案一。
“不行啦,依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会去向船长通风报信,到时候,你肯定会死得更惨。”
“我想也是。”
她有事不对他坦白,反而向其他男人求助,光这一点,罗奥就会气得七窍生烟了。
“那狄米翁呢?”狗急跳墙的方案二。
“公主,你别闹了!”狄米翁那家伙若是可靠,地鼠都能飞上天罗!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嘛!”黛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罗奥亲近的人,就只有这两个,不从他们身上下手,哪还有别的法子可想!
“咦?那船长现在人呢?”
“跟凯克、狄米翁在开会。”
“又不去英国做生意了,还开什么会呀?”佩丽亚大胆的推测“我想他们一定是在讨论关于你的事情。”
“对厚,我怎么没想到?”罗奥出门前的态度的确不太寻常。“走走走,我们赶快去偷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地冲了出去。
“老大,你真的要这么做?”讨论了老半天,狄米翁的嘴都快说破了,他们家老大还是一意孤行。
“我必须先得到一个答案。”黛拉不擅长说谎,她闪烁的言词、不定的眼神,让罗奥更确定了要绕回阿普洛迪的决心。
“我同意。”凯克投下赞成票“反正去英国,也只是拜访几位政府官员,不见得会有生意可做,阿普洛迪地小、人少,却十分富裕,说不定我们会有意外的收获。”
何况,他锺意的那名小女人,也是来自阿普洛迪。
“-!”狄米翁不得不举白旗。“你们都被爱情冲昏头了。”
两个大男人耸耸肩,摊摊手,倒是非常自得其乐。
“可是我有点儿怀疑,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是说她们都以身相许了这件事。“她们还有什么苦衷要隐瞒的?”
“我想--”凯克正要发言,门板上恰好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抽气声。
二个大男人同时皱起眉头,将门外那两名小蠢蛋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踩到我的脚了!”佩丽亚压低嗓音,哀哀惨叫著。
“不要吵了,他们真的在里面耶!”透过门缝,黛拉隐约瞧见里面有人。
废话!重点是他们在里面干嘛!“让开让开,我来听听他们哈啦的内容,”挤开她,佩丽亚贴着门板竖耳倾听。
“我也要听!”趴低身子,她索性半跪在地上,也学侍女一样,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
“喂,他们到底有没有在说话?”黛拉忍不住抱怨:“我的脚好酸!”
“安静一点啦,你这么吵,我怎么听得见?”
“我哪里吵了?是你的呼吸声太大!”
“明明是你一直动来动去,制造噪音!”
两人在外面吵得不可开交,压根儿忘记了她们现在的身分是小贼,任务是窃听--
“咿呀--”
沉重的木门霍地被人猛力拉开,黛拉和佩丽亚收势不住,两人就好像是瘫倒的积木,一上一下的栽进会议间!
“噢!”黛拉撞得眼冒金星,视线所及是一双男性的皮靴--顺著皮靴而上,她看见了罗奥露出阴气逼人的笑容--
“亲爱的,你可爱的小**,恐怕要、倒、大、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