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她傻笑,突然想到——“咦?你怎么知道米洛的老板叫江炫烨?”
她不记得她在他们面前直呼过他的全名。
连彦翔的笑容僵了一下。“呃哼,合约上有写嘛!”
“喔。”安安讷讷的晃了晃小脑袋。
唔——不对呀,米洛和丝绒的合约,她也看过,上头哪有写江炫烨的名字?
他一向不对外挂名的啊!
好怪!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彦翔捏住她的挺鼻,熟络的两人,行为举止在外人看起来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痛啦,欠揍啊你!”反手掐住他的肉,安安只顾着扁人,倒忘了刚才的疑惑。“你敢再碰我一下,本小姐就让你绝子绝孙!”
语毕,她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的重要部位。
“公主饶命,小的不敢!”他夸张的大声讨饶。
“呵呵呵!呵呵呵!”安安被连彦翔逗得开怀大笑,这时连彦翔却注意到米洛二楼的窗帘后面,似乎有个人从一开始就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安安。”他凑近她,两人交头接耳的画面,由上往下俯瞰,不啻是亲密的拥吻。“你在米洛没得罪人吧?”
“没有啊!”她只跟江炫烨有接触,其他人一概不认识。
“别抬头,好像有人在二楼观察我们!”
“二楼?”二楼是仓库,没有人办公啊!
安安不太相信连彦翔的话,可也没有抬头,只是讥笑他说:“有空多看些**,增进男性功力,少在那里故弄玄虚,模仿侦探办案!”
“哇哇哇!我是好心提醒你耶!”他假意和她打闹着,高大的身躯却悄悄地拉近与她的距离,仿佛在对外人宜示他的所有权。
“没的事!”就算有人站在二楼,说不定也只是工人在搬东西,他神经兮兮个什么劲。“啊,老大来了!”
安安没发觉他的异状,眼尖地看到凌刀的车卡在车阵当中。
“我们上车吧!”临走前,连彦翔的手仍搭在安安肩上不放,一双利眼射向二楼的位置,可惜,刚才的人已不见了。
“喀!”美丽的高脚杯应声而碎,刹那间,男人的右手鲜血如注。
“烨。”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紧张的唤了他一声,并且贡献上自己干净的手帕。
江炫烨没有接过手,宛如捱了一记闷棍,脸上红白交错,下颚的青筋隐隐抽动。
该死的她!她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当街又亲又抱!?
而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暗中向他挑衅!?
胸口有把熊熊烈火在焚烧,烧得他无法正常思考,恨不得一枪毙了那个胆敢摸安安的臭男人!
“隽人,把那两个男人的背景查出来。”
“两个都要?”一个只不过是开车的嘛,江炫烨未免太认真了!
“你怀疑?”沉下俊脸,他瞪着共事多年的堂弟,森冷的眼神只差没把对方冻成冰柱。
“没、没有。”醋劲大发的男人比饿坏了的猛狮还恐怖,江隽人吞了吞口水,只得乖乖记下他的吩咐,赶紧办事去也!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踩着飘飘然的脚步,唱着他们一行人吃完火锅后,到ktv点的最后一首歌,安安开了家中大门的锁,蹑手蹑脚的爬上楼。
咦?她房间的小灯怎么是亮的?平平回来了吗?
安安纳闷着,悄悄的推开门——
“江炫烨!”她失声惊叫,察觉自己可能会吵醒楼下熟睡中的爸妈,连忙又捂住嘴巴。
“十一点了。”他掏出口袋的表,点出事实。
“十一点又怎样!?“安安关上门,踹开高跟鞋,一路走,一路丢掉身上的东西。“说!你哪来我家的地址?谁让你进来的?”
江炫烨一派闲适地坐在她的史努比床单上,手压着她的史努比抱枕,而最不可原谅的是,他手上拿着她的史努比日记!
他凭什么乱翻她的抽屉!?
喔,不对,精确一点的说,他根本不能堂而皇之的踏进她家!
“大门没锁。”她的地址是小事一桩,江炫烨本来打算在外边等的。可是他到的时候,平家连大门都没关好,于是他就走了进来,好心的帮他们关门。
一楼只有一间房,明显是主人的卧室。上了二楼,江炫烨看见挂有她自制的史努比门帘,借着这只“狗”找到她的房间。
“你偷看我的日记!”安安气不过的抢回那本日记,指着他骂。“小偷!”
江炫烨无所谓的撇撇嘴,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这一阵子,她的日记中,他出现的频率还蛮多的,可惜安安所用的字眼泰半没好辞儿,让他烧了大半夜的怒气更是旺盛。
“那个男人是谁?”
“谁啦?”这尊瘟神看来是请也请不走,除非他自愿。
不理他发神经,她多的是与他共处一室的经验,江炫烨对安安构成的威胁,从来不是因为他是个大男人。
“接你下班的那一个。”
他的口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但,听在安安耳里,却敏感的觉察有些醋味流泄。
“你管这么多!”坐在化妆台前盘起长发,安安嘴咬着橡皮筋,含糊不清的说:“江炫烨,你不会‘煞’到我了吧?”
他若不是同性恋,而是双性恋,就有可能。她无聊的想。
“我问他是谁。”他很坚持。
安安转身,叉腰瞪着江炫烨。“你很烦耶!他姓连,名彦翔,是我在丝绒的同事!”
“你跟他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固执的男人!
安安抹上卸妆乳液,从镜子里继续瞪着他。
“除此之外?”江炫烨回视着镜子里那双圆圆的大眼睛,好似她回答他这些问题是天经地义。
“我们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好朋友,ok?”比“蛮牛”她比不赢他,她投降,可以吧?安安将乳液涂满整脸,猛然忆及连彦翔的话——“是你!彦翔说有人在公司二楼看我们,那人是你,对不对?”
“你叫他什么?”彦翔?精光乍现,江炫烨的眼神变得锐利。
安安怪吼着,顶着一张花脸在房内走了一圈,又自顾自的坐下。“你吃饱太闲,干嘛偷窥我?”
“他为什么会在丝绒上班?”
“好笑!”按摩了五分钟,安安拿纸巾把乳液擦掉。“公司缺人,他刚好来应征,老大就用他啦!”
“连彦翔”江炫烨记下了。
“喂!”安安趴上床,双手撑着下巴,问:“你看上他?看上我?还是都有啊?”
连彦翔长得一副白皙斯文的模样,本来就很容易引起男同志的垂涎。
“你想太多了。”从头到尾,她没有把他当正常男人看待过。
“不肯承认就算了。”安安翻身,头枕着他的腿。“在你公司吃好、睡好,别说我没有良心,你要是看上彦翔,趁早死了心!”
江炫烨的心又被吊得老高“为什么?”
“因为他对男人没兴趣,不可能会看上你的啦!”耶?说是这么说,可是连彦翔好像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呢!
怪哉!
“他喜欢你?”江炫烨的这个问句挟带着很浓、很浓的不悦。
“哈——”咯咯轻笑,安安以手肘撞撞他,说:“怎么可能?除了老大和思容爱得难分难舍,我们公司的几个人是相看两胡闹!彦翔会喜欢我?呵呵,他又不是活腻了!”
谁不晓得,想当她平安安的男人,没有圣人的本领是行不通的。
她的脾气暴躁,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又有很多出奇不意的捣蛋行为,还有、还有
呼,总之她天生是个难伺候的娇娇女,少有男人受得了她的刁!
“哈啾!”
安安打了个喷嚏,拉上史努比毛毯盖住她,也盖住他。“喂!你什么时候要走?你再不走,会害得我想睡觉。”
“那你就睡吧!”轻轻抚摸她披了他满怀的长发,江炫烨闻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淡雅花香。
“我还没洗澡。”经过连日来的相处,安安太习惯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一点身为女性的自觉都没了。
“早上再洗。”
“不行,没洗澡我睡不好。”
“为什么要化妆?”他的指尖,落在她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上。
安安未睁眼。“不化妆很丑叼!”
胡扯!
安安的五官精致,皮肤嫩得像豆腐、白得像雪,一个毛细孔都找不到,哪里丑?
“你的要求太高了。”女人永远无法对自己满意。
“哼哼,女人长的是圆是扁,你还分得清啊?”他的眼里不只有男人嘛!
唉,报纸上写的对——女人之所以找不到很“优”的男人来嫁,一是因为这些男人还没出生,二是因为这些男人都是同性恋!
江炫烨正是个最佳范例。
“听着,”他忽尔正色,霸道的命令:“我要你和那个男人保持距离。”和其他男人也一样。
安安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揶揄道:“这位先生,你好像不是我老爸吧?我爱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难道米洛员工的交友状况都要一一向您报备?太可笑了!”
“不可笑。”江炫烨望着她,眸中的专注是安安不能理解的。“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至少,从今以后不许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安的手脚发冷,一张丽颜瞬间染上红霞,脑袋乱糟糟。
“听懂了吗?”他要她的保证。
“不懂、不懂!”她甩头,拒绝被他蛊惑。
都怪他太暖了、灯光太美了,她才会发花痴的以为他这是暗示着某种占有性的情话!
江炫烨是同性恋耶!
即使不是,她忘了不成?她曾经蓄意挑逗他,他都提不起兴趣,他分明对她没胃口呀!
“不懂也要懂。”江炫烨擒住安安小巧的下巴,火热的呼吸吹拂在她唇间——
“你”安安还来不及嗅出危险的味道,江炫烨的唇舌便已卷而来,牢牢的攫住了她的甜美。
唔,安安的眼睛瞪的好大——他他在吻她!?
火舌般的唇舌,粗暴地蹂躏她的软唇,仿佛有些气恼亟待宣泄。安安被动的让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彻底的攻掠城池
或许,是她生涩的反应取悦了江炫烨,他放慢侵占的步调,浅浅逗弄,继而深深吮舐,好似安安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安安四肢无力,浑身发烫,在江炫烨沸腾的激情中,化为一池柔柔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