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得疑似有火花闪动,巴黎想为绝砚分忧解劳、周全日常生活的渴望,明明白白写在她坦然无伪的眸子里。
他不很信任的睨她。“你会?”
他们的衣物,部分由两天来一次的管家清洗,部分直接送到洗衣店,巴黎怕是连洗衣服的步骤都搞不清楚吧。
“我会!”她也睨他,口气有种受到污辱的不服气。“我有看过官老师洗她的衣服!”
喔,可以理解,官-语有着严重的洁癖,她的东西向来不假他人之手。
“脱下来啦!”巴黎摇着他的手臂。
“不需要。”绝砚没推开她,对她磨人的小动作很习惯了。
“拜托!”她双手合十,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哀求道:“反正我还睡不着,让我做点事情,也好入眠嘛!”
绝砚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瞧她那副鬼灵精的模样,脑袋瓜子又不知绕到哪里去了。
事实上,巴黎也真的是想得很远。
既然要赖着绝砚一辈子,她当然要好好照顾他啊,不然他被别的细心贤慧的女人抢走,她怎么办?
所以以后无论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或者无足轻重的杂务,只要关于绝砚,巴黎都打算一手包下了。
“真的要洗?”一件数千元的衣服洗坏了事小,他担心的是小家伙又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嗯嗯。”巴黎的意志很坚定。
“那好吧。”说罢,绝砚动手解开衬衫上的钮扣。
当他健壮黝黑的男性胸膛**在她眼前,巴黎的脸颊抑制不住地涌上潮红,嫩嫩红红的羞怯,令人产生一种垂涎的想望。
喔,该死的!
感觉到原始的欲望蠢蠢欲动,绝砚连声低咒了几句没人听得懂的话语。
他是不是忙昏头了,太久没找女人发泄?
而巴黎,又是做了什么让他莫名其妙感到兴奋?
妈的!她该死的什么也没做!
“绝砚,你不舒服?”连忙脱下外套让他披着,巴黎以为他的脸色不好看,是因为会冷。
“没事,拿去吧。”若不是他还有太多事情未处理完,巴黎今晚能不能保住她纯洁的处女之身,绝砚一点也都不敢保证!
“喔,好。”他好怪。“你忙,我去洗衣服了。”
她轻巧的掩上门,捧着那件犹有他体温的衬衫走向阳台,小脸上的晕红久久不褪。
嘻,他的衣服哪!
脸盆注满清水,巴黎不舍的摩蹭掉衣服上头最后一丝余温,这才将衬衫浸泡入水里,细嫩、未曾做过家事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洗着那点咖啡渍。
不愿承认,不愿面对,我真的爱你很深很深。
一个笑容,一句话语,都让我心跳很快很快。
每个思索,每个欲望,都被你占据很满很满。
无法平静,不想透露,因为爱你,快乐很久很久
哼着昨晚在收音机里听到的歌曲,巴黎一面洗着衣服,面微笑着唱歌,冰冷的水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这首歌名叫“恋”是广播节目中,一个女孩子点给一位她暗恋的男生的歌,旋律很简单,巴黎听一遍也能琅琅上口。
她对绝砚的感觉,就像歌词中所表达的那样美好巴黎还想继续唱下去,身后一道热切的凝视却让她打了个冷颤“绝砚?你怎么跑出来了?”
他听到她唱歌了?
呜,好丢脸哦!
她唱得荒腔走板,又是因他而唱俏脸红透半边天。
绝砚倚在门边,西装外套底下,厚实的胸膛有力地起伏着,若细细探看,他不若平常规律的呼吸,泄漏了他情绪的波动。
本来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阳台洗衣服,想出来看看,结果──巴黎小小的身影笼罩在朦胧的灯光下,为他清洗衣服的画面,却让他心口一热,脚步便打住了。
还有,她的歌声她的倾诉
不曾有哪个女人为他亲手洗一件衣服、唱一首爱的主题歌这一刻,他不能说自己没被感动。
“怎么不唱了?”绝砚走向她。
他果然听见了!
巴黎赧着脸,说:“对不起,很难听的”
谁说的?绝砚在心中冷斥,她的声音虽称不上是黄莺出谷,但她清亮的嗓音,有份独具的美感,无可取代。
绝砚爱极了,只是嘴上不好说。
“你、你忙完了?”不想再接续这个羞人的话题,巴黎躲开他噬人的目光,赶紧捞起湿淋淋的衬衫,费力扭干。
“我来。”
绝砚的双手由她腋下绕过,将大掌覆住她的手背,和她一起把衣服拧吧。
巴黎说不出话来,她被迫贴着他的身躯,娇小的身子嵌进他的怀抱,两入之间容不下一丝缝隙。
时间在静默中溜走,衣服不再滴水,绝砚却完全没有放开巴黎的动作。
他的心口依然发烫──这个小东西怎么办到的?
她为他洗了件衣服,还有呢?他感觉到的不只是件衣服,而是──有“家”的幸福!
扳过巴黎的身子,绝砚俯下头,在她还呆楞之际,吮上了她甜美的红唇
他又吻她!
巴黎自动自发闭上眼睛,只要对象是他,她从没想过要抗拒些什么。
这样全然的臣服,效果相当惊人──
但见绝砚悍然重重欺上她细嫩的小嘴儿,放肆的与她唇舌交缠,热烈得仿佛一生一世吻不够她,只差不能将她拆卸入腹,与他融为一体!
“唔!”他弄痛她了。
“我说过了,别怕我,嗯?”这一刻,绝砚想不起来,对她的侵略只是报复他安抚着她发颤的身子,湿热的舌头来回描摹她的菱唇,将自己的气息满满印上她
“绝砚,我可以摸吗?”小脸红透,他只着外套的胸膛实在太吸引人,巴黎早就期待能“一探究竟”
“shit!”他咬牙低咒,不确定是否该答应她的请求。
可惜初生之犊不畏虎,小家伙懂得太少,不待他响应,纤纤素手便贴上他温热的胸口
“够了,丫头。”他单掌牵制住她的双手,低下头,又是一阵惊涛骇浪的热吻。
她觉得好热、好难受,还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自心底最深处窜升
“呜,我不要了、不要了”巴黎甩着螓首,不知如何纡解体内那股燥热,只得哭泣着求饶。
她可怜又无助的模样,不啻是在替雄性动物的虚荣与骗傲增温。绝砚非但没有依言停止他的动作,相反,还得寸进尺了起来。
因这个小女人着实太诱人了,绝砚正打算不顾堆积如山的公文,抱她回房温存一番。
巴黎却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你你又欺负人呜”她哭得天崩地裂。邪恶的欲望初初萌发,令她不知所措,尴尬至极,终于,巴黎忍不住嚎啕大哭!
吁!再好的兴致也让她给破坏了。
绝砚抹抹脸,知晓自个儿逼她逼得太急了些。
毕竟,巴黎不是寻常的妙龄女子。
“乖,别哭。”真难想象,这等安慰的言语会出自绝砚之口。
“呜”巴黎止不住哭意,埋在他胸膛里不肯抬头,体内的颤栗犹存,她好怕好怕那种不能控制的感觉,会使她做出奇怪的事情来!
“好了,去睡觉了。”淡扫躺在地上,被遗忘很久的那件衬衫,绝砚苦涩一笑,怀疑起自己怎么会像个年轻小伙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
“对不起,衣服、衣服又弄脏了。”她口齿不清的嗫嚅道,眼睛羞羞的移往地面,不看他的脸。
“明天再洗过,进屋里去吧!”绝砚扶着她走,霍然,一道夜风迎而袭来,吹落架上的衣服,落到他宽厚的肩膀上。以指轻捻起那块薄薄的布料,凑近眼前细瞧,绝砚不禁蹙眉“太小了。”
“嘎?”巴黎侧身看他,也看到那块布料了。“啊!这个怎么会你怎么拿我的我的”胸罩。
丽颜陡红,哦──她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风吹下来的。”
“还给我。”把扯回自己的内衣,巴黎连忙把它塞进口袋里。
“太小了,巴黎。”他又说,口气轻轻的、很宠溺的。
“咦?”“-的胸部。”绝砚的指尖再度划过她的胸线,意有所指的叹息道。
巴黎脸红到不能再红,只能讷讷的说:“我会努力吃胖一点。”如果他喜欢的话。
她的回答,让向来冷漠的俊容悄悄地染上一丝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