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弃行医这项志业的.”寒清客淡淡一笑。
唐烈气恼地瞪着她,这女人简直是在拒绝他的求婚嘛!
“-不想嫁我,是因为喜欢曹君范,想嫁给那小子么?”求婚被拒,心头不痛快的他又开始找碴。
“不是!我我谁也不嫁。”都已经失身给他了,她还能嫁给别人吗?
“骗谁?-若不是喜欢姓曹的小子,怎会愿意牺牲女人家最宝贵的贞操救他性命?”唐烈愈想愈不对劲。她对曹君范未免牺牲太大了吧?
他可不相信她对任何一个病人,都能奉献到这种无私无我的境界,可见曹君范在她心中,必然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这一想,唐烈不禁醋劲大发。
“唐公子,请你讲理些好吗?”寒清客简直对他无计可施了,忍不住提醒这位健忘的大爷:“别忘了,这是你提出的还债条件,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谁说的!若是-坚决反对,我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好不好。”唐烈放马后炮,忘了当时自己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
“不和你说了!让我回去。”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男人,昨晚占尽便宜,今早就卖乖起来,寒清客真拿他没辙,决定不再跟他浪费唇舌。
“偏不要!”唐烈竟像个顽童似耍赖着要求:“时候还早,再多陪我一会儿。”
再多陪他一会儿,寒清客不确定自己会被他气得增添多少白发!
“我真的得走了。”她归心似箭,无意再逗留。
谁知唐烈不但充耳不闻,甚且挑逗地轻啮她**的细白香肩。
“哦!别,不要”寒清客体内泛起阵阵酥麻,玉肤也开始热烫起来。
“要,我偏要!”唐烈低笑,狂霸地吻上她的嫩唇。
“唔、唔”寒清客懊恼的抗议声被融化在唐烈撩人心魂的热吻中。
在他强势的力道下,寒清客的抗拒起不了丝毫作用,唐烈予取予求,再一次占有她美丽的身子,教寒清客的心又再度失落了一回。
激情已过。唐烈犹舍不得放开寒清客,拥住她轻怜蜜爱地频吻她粉颊。
“-快乐么?”他在她耳边轻问。
温柔得仿佛滴得出水来的声音,让原本闭目调息的寒清客诧异地睁眼。
映入眼帘的竟是两道蓄含无限柔情的眸光,这简直不像她认识的唐烈。
自从跟他结识以来,他表现出的霸气总是教她招架不住,没想到这人人畏惧的大毒君也能如此温柔。
“告诉我,-快乐吗?”唐烈再问一次,语气依旧温柔低沉。
她快乐么?寒清客不禁蹙眉思索起来。
无疑地,在十二岁以前她是天底下最快乐无忧的小女孩;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十年前那场大火,一夜间教她整个世界崩毁,从此她再也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忆及悲情往事,寒清客水灵灵的美目不觉蒙上一层泪影。
“怎么了?”唐烈的心不由抽紧,抬起她下颚,深深凝视着她。
“呃,没什么。”寒清客心慌得撇脸躲开他手掌,将脸深埋进他结实的胸膛,轻柔的声音紧接着从唐烈胸前逸出:
“你刚才问我快乐吗?唔我想大致上应该算是快乐的吧?因为助人最乐,每当我治愈一个病人,看他们回复了健康,心里就感到好欣慰。”
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快乐吧?只是十年前那场变故太沉痛,因此她总觉无法真正开心起来。
听到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唐烈简直哭笑不得,这个傻女人呵!
“我问的是,昨儿晚上还有刚才,我的表现让-感到快乐么?”
含蓄的说法她听不懂,他只好露骨一些,还特别加重表现两字的语气。
臂弯中的娇躯明显一僵,唐烈就算闭着眼也能想象出她可人的娇羞神态。
“回答我。”他锲而不舍地非要问出个结果。
虽然他惯于游戏风尘,是个情场浪子,对自己的魅力与“能力”也一向有十足的把握,从来就不曾担这份心。
但说不出为什么,寒清客对他而言似乎有着不同于其它女人的意义,他相当在乎她对他的感觉,执着地想知道自己烙在她心版上的刻痕到底有多深多重。
“哎呀,人家不知道啦!”寒清客虽是人人敬重的神医,终究是个女孩儿家,这种闺房情事她哪说得出口,不禁爱娇地不依。
见她对自己做出撒娇神态,唐烈不由心情大乐,她愈是害臊,他就愈爱逗她。
“不知道?那表示我努力不够喽?没关系,我会再接再厉直到让-知道为止。”说罢,他一翻身压上她娇躯,作势要再翻云覆雨一番。
“别、别这样!时候已经不早,我真的得走了!”寒清客慌得急急讨饶。
“哈哈哈!”看她满脸通红的娇羞模样,唐烈乐得纵声大笑,总算大发慈悲地说道:
“唔,时候是当真不早了,好吧,就暂且放-一马,今天晚上我会让-知道-到底快不快乐。”他暧昧地对她眨眨眼。
唐烈一松手,寒清客急忙下床着衣,以免又被他缠住脱不了身。
唐烈轻松地斜倚床榻,目光灼灼的盯着美人着衣。想到寒清客已是他的人,再也不必担心曹君范横刀夺爱,他心情好得不由哼起了小曲儿。
着衣妥当的寒清客回过身来,迎上的是唐烈一双笑咪咪的桃花眼,心想难怪他风流韵事特别多,光是那一对桃花眼,就不知迷倒过多少女子!
就连她似乎也已被他蛊惑,正在悄悄地失落一颗心呢。
一连三个晚上,寒清客都到吉祥客栈。当第三个黎明到来,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终于解脱了!
那三个既像上天堂又似下炼狱的煎熬夜晚,不管是酸甜苦辣,都只能将它密藏在心房一角、封缄于记忆深处。
她已非完璧,独身的意志更加坚定。
虽然他曾提过愿意娶她,但古家血案真相未明,他仍涉有重嫌,何况他也反对她婚后行医,因此两人要缔结鸳盟可谓困难重重。
今后她唯有寄情于工作,全心服务病患,藉以忘却这段生命中的小插曲。
默默起身穿衣,寒清客却感觉有一抹失落的情绪绵亘自己心头。
这时背后传来唐烈低沉的声音:“-要走了?”
寒清客回首凝眸,只见他双手枕在脑后,慵懒地斜靠床杨,黑色长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胛,有股狂野的邪魅味儿。
不可否认,唐烈的确是个相当好看的男人,只要是正常女人,不免都会为他英俊的外貌心动着迷吧?
强捺下心中翻涌如浪的思潮,寒清客平静地说道:
“是的,三晚之约已届,我们之间的债务也已结清,梅园就不再招待唐公子了。”
若不逐走他,寒清客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这个与自己有过三夜亲密关系的男子。
“咱们之间的帐尚未完全结清。别忘了-还欠我十九鞭。当初我说过,要免除这笔债务的条件,是-得治好我的心病。”
想摆脱他?门儿都没有!唐烈轻松笑说。
看这情形,唐烈摆明了就是还想赖在梅园不走;但,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寒清客发现他根本没病没痛,才察觉自己上了他的当。
没想到当初一时心软不察,胡里胡涂答应他治病的要求,这下子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真是自找麻烦,留了个煞星在家,赶也赶不走啦!
“你你真的有病么?”病人没病,这教她如何治好他呢?寒清客只能无奈地提点他。
“当然。上回-不也说过,心病是可以用药物调理改善的吗?”唐烈却答得脸不红气不喘。
寒清客被堵得哑口无语,只好无言地举步走向房门,准备返回梅园。
“等一等,”唐烈叫住她。“回去后早点打发姓曹的小子回西湖。”
寒清客惊讶地停步回首。
“为什么?曹庄主是我的客人,我怎好赶他走?”
“他是客人我就不是么?为什么-却厚彼薄此要赶我走?”唐烈吃味地抗声,接着又大言不惭地宣示所有权:“再说-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容不得他继续留在梅园觊觎-的美色。”
“你——你胡说些什么”寒清客为之气结!“我不是你的人,我们的约定只有三个晚上,唐公子何以出尔反尔?”
“-的意思是过了这三个晚上,咱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就恩断义绝,-还是想当碧云山庄的庄主夫人喽?”唐烈声音冷硬地揶揄。
“我没有!”寒清客低叫。
“那就叫曹君范滚回西湖,听到没有”唐烈更大声地吼回去。
“你!你凭什么指使我”寒清客气得身子发颤。
“凭我是-的男人。”唐烈霸气地说。
“你才不是!”寒清客倒抽一口气。
“-敢否认我们这三个晚上的关系?”唐烈阴险地嗤笑出声,他老早就“心怀不轨”要算计寒清客了。
说是说只陪宿三个晚上没错啦,但若他不肯放手,两人的关系可就是一辈子也撇不清,谁教她自己心思太单纯,要上他这个大当呢!
“你!你无赖、卑鄙!”寒清客气呕到差点哭出来。
“随-怎么说,我不在乎。”唐烈的俊脸忽冻得像冰河,冷声提出警告:
“-若不遣走他,我还会对他下断肠红,上次给-的解药只够解一次毒,-手上已经没解药了。”
“你!”对这种强横之人,寒清客实在穷于应付。
“就是这样了,-回梅园撵人,我还要再睡一下。”唐烈挥挥手做出结论.
说罢,他翻身面向床里,像个没事人般继续蒙头大睡。
寒清客怔在那儿好半晌,见他已不再理会自己,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听到房门开了又关的声响,知道寒清客已经走后,唐烈才又一骨碌翻身坐起,瞪着佳人离去的那扇门扉,俊逸的脸上满足苦恼神色。
他是不是着魔了?要不,怎会对这个女人愈来愈放不下?
不是没碰过女人,但这三个激情缠绵的夜晚,寒清客却带给他另一种崭新的感受。
那是一种彷佛沉睡千年的心灵被唤醒的悸动,令他刻骨铭心,永志难忘,绝不是以往跟别的女人燕好时,那种令他只能获得短暂肉体高潮的床笫之欢所能比拟。
它好似多了一种从来不曾体验过的,叫做“爱情”的玩意儿,竟让他对寒清客深深迷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