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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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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逐羽却失去了平时的灵慧,向着风言道“整个阎王殿都在找你们,你们倒好,不去商量明天战事,两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风呐呐着,任由逐羽将他拉走。言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忽地一咬唇。

    “风,我喜欢你。”

    风忽然僵住,脸上的红晕几乎到了脖颈。

    “就算人多,我也喜欢你,我也要说喜欢你。我不要再掩饰,不要模糊我的感情。风,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我的感情,没什么好隐瞒的。”言萝极严肃地说道。

    “傻孩子。”风再次说这三个字,宠溺之情愈浓,脸上是几分尴尬几分羞意加上几分喜悦“到了现在,我哪里还有不知之理?”

    “我是怕别人当不知道。”言萝一撇嘴“话说明了,大家各凭本事。”

    风失笑,不知该说言萝太过自信还是太没自信——凭什么本事啊,他已经选择她了,不是吗?

    她啊,说她聪慧无比,却有常人难及的任性。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言萝就是言萝,无人可替代。

    她,该也懂的吧?

    翌日清晨,天仍是阴沉,灰暗包围。言萝及风等已率着冥界大军开出阎王殿,背着阎王阵展开阵形,正面对枉死军。风本想让言萝留在阎王殿内,但言萝坚决领军,风也拿她没办法。

    言萝飘在空中,紫色衣衫随风飞扬。一片阴暗之中,竟然令人难以逼视。汪甫禀一身铠甲站在她和风的对面,气势上却输了不止一点半点。他一抽掌中剑:

    “言萝,你若此刻降我,我看在故旧之情上,放你一条生路。”

    言萝视线从他身后扫过,见枉死军人数虽众,却是阵形不整,气势弱极。不计其数的枉死鬼卒,竟少有杀气。未战而军心已散,亏得汪甫禀还敢让她投降。

    她笑了笑,明艳之极:“汪伯伯还记得你我的故旧之情,言萝万分感激。不知汪伯伯和我爹的故旧之情,比不比得上你我的。”

    “小丫头果然聪明,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汪甫禀笑着捋了捋胡子,问道。

    “当我渐渐从那场叛乱带来的伤痛中走出来的时候,我便开始有了疑惑:五道将军谋反的目的是什么?以一名武将的身份来说,他作乱过程中有很多做法不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言萝道“于是我开始调查和推断,若说五道将军忽然叛乱是因为我爹打算实行的新制,那么,新制中被夺权的人嫌疑最大。这个人是谁,并不难猜。”

    “是吗?可别人可没看出来。”汪甫禀道“言萝还是言萝,当初的神童之称不虚。”

    “汪伯伯过誉了,我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一来是因为没有确实证据,二来是当时我自认没有能力和枉死城抗衡,三来是一些个人的事情分了精神“言萝看了风一眼,脸色微红,”汪伯伯该也知道我胸无大志,若非事到临头,我是不会多想多管的。何况有些事,本也急不得的。只是汪伯伯派狱卒杀泓宿一事,毕竟还是露了痕迹,不免显得急躁。却不知汪伯伯为何要杀我泓哥哥?

    ““泓宿那小子知道的太多,我不能让你放他出去。”汪甫禀不加隐瞒,直接答道“况且你和风小子之间关系越差,对我越有利。风小子做事只求无过,不会管我枉死城的事。”

    言萝笑道:“看来我这些年间偶尔为之的改制还是惊动了汪伯伯,您老是老了,倒也不糊涂。”

    汪甫禀道:“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虽任性叛逆,不拘世俗。但论起聪明,可是冥界一等一的,我怎能小看于你?”

    “谢汪伯伯赞誉。”言萝道“枉死城在冥界中自成一派,您在枉死城中便是帝王般的人物,轻动不得。我爹千年之前就是因为太过急进,想立即让枉死之人无需再赎罪、罪重之人赎罪后可转世,削了你的势力,才遭至那般后果。

    我自然是要万分小心的。““人被处死、毒毙、或缢死、自尽等,灵魂定要去枉死城赎罪,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汪甫禀肃然道“你和言烨竟欲妄改规矩,就是该死!”

    “自古的规矩未必合理,怎么不能改?”言萝反问道“枉死之人为何要赎罪?他们何罪之有?他们为何只能靠阳界道僧颂经以赦罪?他们在枉死城受苦赎罪,何时能赎完罪?一切由你一言而定,如此你在枉死城自然权势滔天,可惜苦了无数枉死魂灵。”

    汪甫禀正欲再说,他身后枉死大军中冲出来一鬼,跪在地上:“请阎王为我等做主!我们在枉死城受尽欺凌,只求赎罪转世,而这希望,却是飘渺无期!”

    他指着汪甫禀“阎王想解救我们,你却为了自己的权力谋反,我拼出魂灭也不愿助纣为虐,我今天和你拼了!”

    此人的出现激励了枉死鬼卒,他们开始骚动起来,附和他喊着“打倒汪甫禀”

    “我们要转世”一只只鬼跃出队伍,移到言萝这侧的冥界大军。风在一旁暗笑,如此煽动的语句行为,自是有人事先定下的,言萝安排下的卧底,倒也不少。

    汪甫禀见这番情景,大喝一声:“你们不怕土之束印了吗!”

    他这话阻住众多鬼卒的脚步,跪在地上那只鬼昂然道:“就算我被你下的土之束印灭魂,我也不会后悔!枉死城中的万年岁月,与魂灭有什么不同?大丈夫生有地死有处,生而何欢死而何惧!”

    汪甫禀狞笑道:“那我就让你死有处!”手一挥,一股灰色光射了出去,正向那鬼。群鬼知那是引发土之束印的法术,心中生惧,向后退了几步。这法术可强可弱,弱者可使中术之人疼痛难当,强者则夺其魂魄。汪甫禀此刻心中愤怒,加之打算给众鬼警戒,出手重极,那鬼断无生理。

    却见那光在那鬼身上渐渐消失,他却不见半丝异样。汪甫禀不禁是一惊,然后强自镇定:“言萝,这人是你指使的吧?你已经解了他的土之束术是吗?”

    言萝嫣然笑道:“汪伯伯你只说对了一半,他的土之束术是我解也非我解。

    汪伯伯记得阎王殿外那乔萝丛吗?那可是冥界之中木之源,像土之束术这种小术,只要我对那萝木稍稍使木之术,靠近乔萝丛者即可解印。““竟有此等事!”汪甫禀心念一转,知是言萝早布下的局,然“若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就是这鬼知道并告知友朋,也只是几只鬼知此事,又有何用?”

    言萝一扬手中纸:“汪伯伯还不知道啊?昨晚我便将这檄文传尽阎王殿外,只可惜伯伯居于枉死城中,竟然无人通禀。枉死鬼卒就算半信半疑,但若能解印,怎样也要一试。所以我想伯伯身后大军中,身上还余土之束印者定然无几。”

    汪甫禀脸色骤变,试着发力,只见枉死军未有一个面露痛苦之色,显是尽数解了印。此时枉死军身上虽都有土之印,但那印只是束缚法力的,并无控制之说。

    而他军心已丧,显是众叛亲离。

    “众位枉死鬼听着:我知汝等是为汪甫禀胁迫,不得不助他叛乱。现下汝等身上土之束印已解,只要过来这侧,我既往不咎,依新制安置汝等。”言萝朗声道。

    “追随我的,我即刻为你们解土之印,恢复你们本身灵力!”汪甫禀已无筹码,只能动之以利。然大势已去,走向言萝这方的鬼卒越来越多,渐渐他身边只剩百余名枉死鬼,有些还在犹豫,举步欲行又退回。有的却是面露凶光,紧盯着言萝,似乎恨不得立即扑上来生啖其肉。

    言萝轻笑:“看来余下的大多是真正罪孽深重,还有几千年要熬的恶鬼喽?

    这也好,大赦天下还要分罪轻罪重呢,何况我本不打算大赦。法由我定,自然要令行禁止。诸位既然已决定,就莫要怨我。“汪甫禀冷笑道:“这些鬼大多是在枉死城中熬了万年的恶鬼,我解了他们的土之术之后,每人的灵力都是冥界至强,这百余人对付你们,足够了。”

    “你以为你可以在片刻之间解了所有人的土之术吗?别说百余人,你能解十个人的术就会力竭。”言萝驳道“况且昨晚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各处水源徘徊,冥界之人无需吃饭,但水总是要喝的”

    “什么叫鬼鬼祟祟?”风好笑“而且我不信你在对乔萝丛使术时未动手脚,我倒是多余了。”

    “我见你也出来,知道你是下术去了,就没再多费力。”言萝一旋身,紫色衣衫飘动“风,别用重手,将这些鬼束住,等此事了了,再行发落。”

    风点头,袖风一甩,淡蓝雾气向着汪甫禀身边百余名鬼卒袭去。只见他们脸上现出痛苦之色,然后不自觉动了起来,移向冥界军另一侧。汪甫禀身旁只余十数人,大概是未料到有如此之变,竟都呆了。冥军涌上,将这些人重重包围。

    言萝等人在最前方,汪甫禀毕竟道行极深,不可大意。

    “这些人想必是汪伯伯的亲信,和汪伯伯一起在枉死城中,枉死城内自成天地,所以没有中水之印是吧?可为兵之道,哪有将领与兵卒分开的道理?太过信任法术总会失败的。”言萝叹道“以利诱之,以武胁之,此非用人之术。

    汪伯伯,早知您如此不济,我便该把那风子兵法送您学几天的。“汪甫禀听着鬼众“把汪甫禀打入枉死城”的口号,见言萝这侧冥界军秩序井然,知自己已是末路,道:“未动一兵一卒而平乱,言萝,你比你爹可强得多了!”

    “那是因为师父指导有方。”言萝对风一笑,然后又对汪甫禀言道“汪伯伯,大势已去,你还是降了吧。我看在故旧之情上,放你一条生路。叛乱之首脑原该永世不出枉死城,我不设万年以上刑罚,你赎个八千年的罪就可以了。”

    “做梦!”汪甫禀一声断喝,忽然飘向前方,双手成抓对着言萝抓下!

    “言萝!”风忙上前挡架,护住言萝。却未想到汪甫禀此举只是虚招,一晃之下,竟向着风身后的逐羽抓去。风回身再想救她,已是来不及。只见逐羽和汪甫禀交了一招,向后退去,然汪甫禀毕竟法力深厚,一个变招,左手抓住逐羽。

    风连忙靠近,向汪甫禀出招,却见他右手一扬,什么东西从他袖口射出。

    他向旁一躲,心中暗暗诧异,身后却传来“啊”一声。他心念一转,忽然间如受雷击:“言萝”

    汪甫禀右手握着一根绳索,绳索尽头卷住言萝腰际之后立刻收回,将言萝拉至身边,右手几下制住她,将绳索另一端在逐羽身上绕了一圈,抓住绳索中间,拖着二人飘向前。

    风本欲向汪甫禀出手,趁机救回逐羽,没想到言萝瞬间落入他手中。他手微微颤抖,竟然不敢动手。

    汪甫禀得意笑道:“谁说我输了的?就算我死,也要拉着言萝你一起!一个枉死城主换一个阎王,这生意做得!”

    “汪甫禀!放开言萝!”几人后面,武冲了上来“你要什么都行!放开言萝!”

    风脸色惨白,却不言语。言萝和逐羽都在看他,他脑中瞬间空白,然后几个念头转过。

    “风,不要管我,我”逐羽手向心脏处探去,似是想要自绝,被汪甫禀阻住。汪甫禀施法术定住她,道:“风小子,你可想要这两个人活?”

    言萝忽地笑了:“汪伯伯,没想到魂索竟然落入你手中。当年五道将军用此对付我娘,现在又落回我身上,可算一个轮回。”

    她看向风,幽幽道:“生有合欢,死有何惧。汪伯伯,您未免小觑了言萝。”

    汪甫禀狞笑道:“你可能不在乎你这条命,别人却未必不在乎。”

    言萝眼光从风身后掠过,武心急如焚,凌平静中带着焦灼,平日和她嬉笑玩闹的友人,此刻均是忧心忡忡。那整整齐齐的冥界军有了瞬间骚动,连刚站过来的枉死鬼卒都现出关心神色。

    “我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混日子的阎王,应该没有人在意我的存在。”言萝笑笑“结果看来我还没有那么糟糕。”

    “汪甫禀,你说吧,你要什么?”风问道,脸上漠无表情。

    “我要什么?”汪甫禀反问一声,拽住绳索,向后退去,风无暇理会其它,喊了声“武,凌,那些人交给你们了”紧随汪甫禀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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