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纳闷地站起来开门,一发现是欧佑涛,她愣住了。
“我可以进来吗?”他笑嘻嘻地问。
陆颐乐有些警戒地看着他。“什么事?”
“没什么,哦我是想请问-有没有空白光碟片?”
“光碟片?”她皱起了眉。“有是有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借,宝宝应该也有吧!”
“他在楼下吃水果,我不好意思叫他。”他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借我一片就够了。”
“好吧,你等一下。”陆颐乐转过身,不一会儿又回过头。“你进来吧!”
欧佑涛高兴的点点头,走进了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大,因为三楼没有客厅,所以用了三分之二的空间来规划陆颐乐的房间,里头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书柜、电脑桌、茶几,还有两张小沙发,是一间很舒适的小套房。
陆颐乐走到书柜,拿出一张光碟片递给他。
“谢啦!”欧佑涛扬扬手上的光碟。“对了,颐乐,台南-应该都很熟吧。”
她带着纳闷的表情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是这样的,因为我也很难得到台南来,所以希望-当个向导,带我去一些名胜古迹看看。”
“我”陆颐乐抿了抿唇。“我想还是请宝宝带你去好了。老实说,我不太喜欢出门,假日也希望可以得到充份的休息。”
“既然这样就不麻烦-喽。”他微微一笑。“不打扰-,我先下楼了。”
跟陆颐乐道过再见后,欧佑涛就转身下楼,他原本笑盈盈的表情顿时换上了失落。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情况,他怎么会被拒绝?经过昨晚的事,他以为两人的关系应该更拉近了些,而且,他又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今天欧佑涛一下楼,桌上就放满了早餐。
村子里办活动,招待五十岁以上的里民去花东旅游三天,所以陆程阿绣前一天就很兴奋地收拾行李,今天煮好了早餐之后就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欧佑涛一早肚子就饿得不得了,所以也没等他们两姊弟,就直接大快朵颐一番。
吃到一半,陆颐宝也下了楼。
“涛哥早!”他精神奕奕地打招呼“我老妈出门啦?”
“是啊,他们好像七点就集合了。”
“我妈难得有出去玩的机会,所以每次村子办这种活动,我跟我老姊都会鼓励她去。”虽然四下无人,但他还是降低音量“难得今天是星期天,我要跟薇芯出去。如果等一下我姊问起,你就说我跟我学长去打篮球。”
“你不吃早餐啊?”欧佑涛看着他。
“不吃了,我们今天要下高雄,所以得提早出门。”
“那好吧,你快去,颐乐那里有我挡着。”
“谢啦!”
陆颐宝对着欧佑涛行个举手礼后,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欧佑涛吃过了早餐,也看了一会儿电视,这时已经将近十点了。
他觉得很纳闷,为什么还没见到陆颐乐下楼?
其实他在陆家住了一段时间,陆家的人一向都很早起,即使不用上班,大家也都会在八点就起床,所以现在都快十点了,却还没见到她,这倒是满奇怪的一件事。
他怀着担心的心情走上三楼,敲了敲陆颐乐的房门。
她的门并没有关紧,所以他一碰到门,门就被打开了。
他看到她在床上缩成一团,用棉被紧紧地裹着自己,见欧佑涛进来,她用虚弱的眼神望着他。
“颐乐?”
他冲进她的房里,看着两眼无神的她。
“我我不舒服好冷”陆颐乐边说边发抖。
欧佑涛摸摸她的额头。老天,她全身发烫!
“-加件外套,我载-到医院。”
陆颐乐看着他,点了点头,虚弱地起身。
他扶着她下床,帮她拿了随身的包包,又替她披上了外套,然后便急忙地把她载到医院。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安顿好陆颐乐,放松心情后,他也累得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陆颐乐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发现自己的手上插着针管,还吊着点滴。
接着她又看到趴在旁边睡着的欧佑涛,突然心中有股莫名的感动,这辈子都是她在照顾别人,现在第一次被别人照顾,那种感觉很奇怪,但也很温暖。
支撑着身体想爬起来,可是却觉得没什么力气,只是这么一动,反倒把一旁的欧佑涛给惊醒了。
“咦,-醒啦!想拿什么是吗?我拿给。”
陆颐乐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是重感冒,而且抵抗力比较弱,所以早上才会这么严重。现在-吊了点滴,医生说只要等-醒了,又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他帮她盖好棉被。“可是-现在这么虚弱,我看-再休息一下好了,等这瓶点滴打完再说。”
她难得柔顺地点了点头。
“对了!”欧佑涛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身分证。“早上要填挂号单,所以不得已只好从-的皮包里拿身分证。”他开心地说:“-知道吗?我们原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耶。”
“是吗?”陆颐乐淡淡地一笑,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下个月我们的生日就到了,我们可以一起过。”
“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她的表情明显冷淡。“自从我爸爸过世后,我就觉得过生日没什么意义。”
“我明白陆伯伯的死带给-的冲击很大,但我相信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他的往生带给-的却是世界末日吧。”
“世界末日?”陆颐乐抬起头来,看得出她心里很不悦。“我的生活跟我的改变是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或许我太多事了,但我只想帮。”
“对我来说,你不过就是个过客,到台南几个月的蜻蜓点水后就要回台北,从此以后与我家的生活互不相干,你凭什么过问我的生活,管我是不是世界末日?”
“很好!-问到重点了。”欧佑涛正色地说:“我也不了解为什么我这个蜻蜓点水的过客会这么关心-的世界末日,陆颐乐,-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她纵使没谈过恋爱,不过也明白他这番话的用意。
“你不用说,我不想知道。”她倔强地别过头。
看她这样,欧佑涛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他心里明白陆颐乐,她是个外表极理智,但内心却很感性的女人,她对人的戒心太重,如果要让她了解他的心意,恐怕光是用嘴巴说有多关心是没用的,实际去做才是真的。
“-再休息一下,我到楼下去买稀饭给-吃。”说完,他给她一个微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陆颐乐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看着手上那张被捏紧的身分证。
晚上他们俩一回到家,陆颐宝就着急地跑上前。
“姊,-没事吧?”他紧张地说:“刚才本来想去医院接你们,可是涛哥说他有开车,叫我在家等就好,我真的很担心。”
“不过是小靶冒而已,没什么事。”陆颐乐虚弱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倒是你这个大嘴巴,没有打电话跟老妈说这件事吧?”
“当然没说!我知道老妈的个性,如果她知道-不舒服,就算在国外她都会拚了命的赶回来。”
“算你聪明。”她勉强地笑了一笑。
陆颐宝感激地看着欧佑涛。“涛哥,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如果你早上没上楼去看我姊,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而且还麻烦你在医院陪她。”
“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今天换成是我不舒服,我想颐乐也会义不容辞地照顾我吧。”
“应该不会!”陆颐乐故作冷酷地说:“也许我根本不会上去看你在做什么。”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尴尬。
陆颐宝连忙打着圆场。“对了,老姊,-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不要了,我只想快点回房间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会吧,-都病成这样了,明天还要去上班吗?”欧佑涛关心地问。
“只是小靶冒,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为什么不上班?”陆颐乐不以为意。
“我老姊是出了名的全勤宝宝,她从以前开始读书后就从来不曾请假,这点连我都望尘莫及。”陆颐宝堆起了笑脸。
“别奉承!”陆颐乐看着弟弟。“别以为我没问,就认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跟谁出去了,如果早上没有欧佑涛在,我看我病死了都没人知道。”
“老姊”
“不用说了,我想上楼。”陆颐乐又牵动了一下嘴角,然后缓缓地走上楼。
欧佑涛看着她上楼,两手无奈地摊开。“颐宝大哥,我可没出卖你哦,你老姊实在太聪明了,连生病了都还这么地意识清晰,我看要骗她很难。”
“其实她想也知道我是跟谁出去,我没有怀疑你啦!”
陆颐宝拍拍他的肩膀,两个人坐了下来。
“我还是要再谢谢你一次,如果没有你,我老姊恐怕得多住两天的医院了。”
“别这么说,在你家吃好住好,而且你们也把我当成自己人,互相照顾本来就是应该的。”欧佑涛微微一笑。“今天跟薇芯出去聊了什么?她老爸那关应该暂时没问题了吧。”
“是啊,现在是完全的风平浪静,只是不晓得那位老大会不会哪天又突然想退休,到时问题又要重演了。”
“到时有到时的做法,现在先别预设立场。”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你也知道真正麻烦的是你老姊,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冰柱美人,要让她同意你们交往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涛哥,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还是那招,群众的力量大!薇芯要过颐乐这关或许难,但她要过陆妈妈那关就容易多了,经过我的观察,颐乐最在乎陆妈妈,如果连陆妈妈都喜欢薇芯,那藉由她来劝服颐乐,效果绝对比我们俩说破嘴还好。”
“是啊,我姊倔归倔,对我妈倒真的是孝顺到了极点。”陆颐宝摸着下巴“那么,有空我会多带薇芯到家里来的。”
“傻瓜!”欧佑涛敲敲他的头。“你把她带来岂不是更增加颐乐的不悦,就算陆妈妈有心想对薇芯友善,也会顾忌颐乐的感受,这反而会变成反效果。”
“那我该怎么做?”
“你应该利用只有你跟陆妈妈单独出去时,再跟薇芯来个不期而遇,一次不期而遇、两次不期而遇,只要每次薇芯都表现得很好,要让陆妈妈喜欢她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是啊、是啊!陆颐宝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第一眼的印象非常重要,你要让薇芯有心理准备,至于该怎么做,我会告诉她。”
“涛哥,谢了!”
他是打从心底的感激,有了欧佑涛循序渐进的指导,看来要让家人接受薇芯是件指日可待的事了。
欧佑涛一早起床就没见到陆颐乐两姊弟,他无聊的开机上网,在msn碰到沈郁,得知目前每个伙伴都很积极地在进行自己的案子。
听说他抬杠的好拍档谌蔼-已经有人追求了,这可是破天荒的一件大事,原来这个泼辣妹也有人要,而且对象还是廉氏企业的第三代,同时也是谌蔼-的雇主。真没想到这年头竟然有人敢找死,他在心中满为这位廉先生捏一把冷汗的。
而皇甫昊炀这个有如狂狮般的男人,听说他的客户又被他修理了,人家是顾客至上,他可没这个规矩,在与客户签订的保全爱情契约规范中,他本人才是老大。
至于水姒美女,她的近况及进度连每天进办公室的沈郁都不清楚,这位水姑娘是神秘出了名的。
关上了msn,欧佑涛走到庭院,衡量着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是他愈想思考陆颐宝跟洪薇芯的事,思绪就愈偏向陆颐乐,她的喜怒哀乐在在都牵制着他,他自己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并不了解陆颐乐的想法,他知道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接受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想追求她的男人,她顾忌太多、考虑太多、原则太多,也想太多了。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到保全别人的爱情他是专家,但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感情,他反而不知如何着手?或许是太在乎,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