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给这些乱臣贼子们天大的脸面了,但是这事儿事关皇室颜面,又事关父皇女儿我的终身幸福,是以不止算是国事,也是家事了。无论是从国法还是家法上来说,父皇亲自问他们也是常理。任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既然都在喊冤,我看地上的‘驸马爷’也是满脸的冤枉。这件事,瞒是肯定瞒不下去了,不若彻底揭开了,让所有的当事人当堂对峙。待到真相大白之时,女儿的事情也算得到了解决,父皇的英明也会把这件事情对皇室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再者,也好拿住这件事里真正的罪魁祸首出气,岂不是一举三得,一石三鸟?!”
本来宣德帝还是在发愁呢,瑞苓出的这个主意本来他是不看好的,但是随着她所说的这几点好处一想想,倒也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了。你说,本身女驸马这件事就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就算再捂,皇室这点儿事儿,全天下都在盯着,更何况总是有那些不省事的。纸是终归包不住火的,这件事还是快刀斩乱麻来得好些。本来还在担心女儿想要把这件事捂住呢,毕竟事关她的闺誉。但是没想到,这女儿还是挺像自己的,快意恩仇,已经打定主意要报复了。或者说,女儿,这是已经考虑到这件事在朝政上的影响了?
朱瞻基像是第一次认识了自己这个三女儿一样,她的政治嗅觉和手段,是又犀利又准确,比起那不太成器的大儿子和出身不好的二儿子,这个女儿哎!怎么不托生成个男身呢?!宣德帝这样的念头冒上来,自己都突然觉得有点危险了。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呢?!但是心里仍旧因为瑞苓的话而觉得熨帖,至少现在的眼么前儿的事儿有办法解决了不是吗?
皇桑一拍大腿,得嘞,就这么办!继而吩咐金英,就在这御书房内摆出一个大堂来,他要御笔亲审,审他个是非曲直出来!
金英遂找了几个得力的太监,把‘大堂’布置出来,又将之前冯素珍交代出来的,以及和此案有关系的人全都分别找来,压在不同的地方。冯素珍的捆绑也给松开了,此时也不敢大放什么厥词,只老老实实地和刘文举跪在堂下,只等着皇上开口发问。
不管刘文举心里怎么骂娘,冯素珍现在是心乱如麻的,现在这个当前儿,估计自己的老父亲已经被传唤了。即便是山高路远,但是皇上派了特使去,又是八百里加急传讯,他老人家也是在劫难逃了。她好后悔啊,现在说不准不但救不了李郎,还要祸及冯李两家数十条人命呢!一想到这都是自己害的,冯素珍就开始打摆子了。
现在就只有寄希望于把自己的状况说得越惨越好,还可以博取些同情分,皇上也是一位还算仁厚的皇上,至少比太祖他们强得多。只希望他能够心生怜悯,饶恕了自己的罪责吧!现在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哥哥为了躲避后母的欺凌和迫害,还改名换姓了。若不是此次上京来,兄长也有心相认,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认出他来的。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哥哥也好为冯家留个后
冯素珍这样想着,自然也就不会再狡辩,反正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坏心思,更不是什么白莲教的余孽,这方面自然不心虚。所以,皇上问她什么,她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马上,她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全都说了出来。后母是怎么虐待的,哥哥是怎么离家的,李郎是怎么被陷害的,自己又是如何的无可奈何之下考试救夫的,又是怎样被逼无奈娶了公主的。事情当然还是原来的事情,但是冯素珍在其中添加了不少自己的悲情成分,以图感动皇桑。
但是很可惜,皇桑从小就不喜欢哭哭啼啼的正旦戏,他最喜欢的,是骑马打猎、喝酒斗蛐蛐。每每陪皇太后老娘看一场,回去都要多吃两只烤鸭泄泄火。是以现在,他是强忍着听冯素珍哭诉呢,心思早就飞到别处去了。不过就是不满意自己爹悔婚,还想要和原来的未婚夫双宿双栖嘛!如果这件事没有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得朱瞻基还要赞她一声‘贞洁烈女’,给她立个贞节牌坊什么的。但是现在,很明显她这么一搅合,不但她自己的闺誉完蛋了,还要来连累自己闺女!
这样一想,冯素珍本来期望着能够加分的哭戏,是彻底起了反作用了。
而另一边,已经在上辈子见识过啥叫真正的修道之人的瑞苓,早已经掐指算过了那有可能成为漏网之鱼的冯家长子到底身在何处了。冯少英,冯益民?八府巡按?呵呵,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