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瑞苓就磕了一个头。
宣德帝一看,好嘛,这可不像是小儿女闹别扭的样子了,难道“难道,朕这驸马,还是白莲教的余孽不成?!”皇桑扽了扽自己的胡子,有点激动啊,这白莲教和明教,都是老祖宗亲自定下来一定要剿灭的,但是屡剿屡存,人家压根儿不怕。民间还是有不少白莲教的教众总是在悄悄活动,让皇祖父都头痛不已。所以宣德帝一看事情很严重,就立刻猜到那里去了。
“白莲教?!”瑞苓瞪了地上瘫软着的冯素珍一眼“她倒是有那个本事才好!”冯素珍在地上躺着,即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哼哼。和白莲教扯上关系,自己的九族就都不保了。心知这一次估计是活不成了的冯素珍,倒在地上,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
“恳请父皇,屏退左右,女儿此言,事关重要”瑞苓站起身来,又对皇桑说道。
宣德帝一见女儿严肃的表情,看来是真的需要保密了。于是给身边的金英使了个眼色,金英最是明白宣德帝的心思,直接就让所有在殿上伺候着的小太监、宫女什么的都退下去了。他自己则站在皇上身边,这是被宣德帝允许的,因为他是皇桑最信任的太监。皇上亲切的称他为“大伴”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仅次于七下西洋的三宝太监郑和!但是,前两年,郑和已经死了。
瑞苓也对金英没有退下的事情没有意见,因为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受到过这位‘大伴’的照顾的。算得上是信的过的人了,总比王振看起来恭顺的多。那厮仗着伺候宣德帝看起来唯一有继承权的儿子——朱祁镇,背后又有孙后撑腰,居然并不把她这样的庶出公主放在眼里,只是表面恭顺罢了。
瑞苓见殿内清静下来,又对着宣德帝跪下来了“女儿恳请父皇,给女儿做主啊!”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她并不是真委屈,因为自从恢复了记忆,手上的戒指也能用了,也能运行身体里的灵气了,瑞苓心里就很有底气。冯素珍什么的,都算是浮云了,一根儿手指头都能碾死她们。但是瑞苓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她偏不,她就要让这群家伙光明正大的付出代价。她的演技是在宫里锤炼了十几年的,自然是炉火纯青。
宣德帝一见女儿又跪下了,哭得又是梨花带雨,心疼啊!“好孩子,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父皇为你做主!”说罢,又看了地上的冯素珍一眼“任他是不是良才,天下有才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伤了我女儿的心,定斩不饶!”冯素珍听了这话,是满嘴的苦涩啊,真想不到,皇上居然如此宠爱这位庶出公主!我命休矣!
“父皇,这事儿说来,实在是匪夷所思,贸然说了,父皇也很难相信。不过,待瑞苓揭开这厮的假面具,父皇就一目了然了。”说着,瑞苓就走到冯素珍身侧,一把揭开了她头上的束发的通天冠,露出一大把青丝来。平日里看上去,这冯素珍装男人倒是装得挺像,但是现在头发披散下来,分明就是个女红装,谁也认不错。
“这,这,这!”宣德帝把胡子都扽掉了一根“怎么,怎么”
“父皇,这厮实际上是湖北襄阳道台冯顺卿之女冯素珍,因为一己私怨,冒名顶替举子李兆廷应试,居然还得中状元,还还”瑞苓表现得非常委屈,泪珠儿止不住的往下掉:“昨夜是儿臣新婚之夜,她实在是瞒不住了,才把事情说出来。还要威胁儿臣不准将事情说出去,说是她死了不要紧,儿臣就要就要守寡了!”
瑞苓的控诉真是字字血泪,也让宣德帝顿时更加的火冒三丈三了。“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哪!居然敢欺君罔上!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的大罪吗?!”当年皇祖父比起自己的父皇来,明显更宠爱二叔、三叔,所以即便当时自己也很受宠,但是来自于二叔的大恶意,让这宫廷里捧告踩低的奴才们,也有不同的偏向。宣德帝年轻的时候,也受过不少的伤害。你说,他见着这样蔑视他们这些皇族威仪的人,能不生气吗?!他这辈子最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了,把自己的智商和威严当成泥巴踩?!统统要死!统统要死!
宣德帝虽然比不上他老祖和祖父的火气大,但是是个硬茬儿。他的主意已决,根本就不打算听冯素珍要说什么早就想好了想要‘打动’皇上的屁话,立时三刻,就要把冯素珍推出午门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