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大板,自己这条命就去了一大半哪!更何况之前金相本就已经生了要赶自己出去的心,切不说自己这一次被打还有没有机会去考试了,就说自己因此被打,名声就都成了泡影,无论金相怎么对待他,估计都不会有人为自己报屈了!
乌龟精赶忙说:“你还有何冤情不成?”包拯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先讲来吧!”
张真这才哆哆嗦嗦地道:“大人哪!我与牡丹本就婚约既定,有夫妻之名,在花园相约本也是常情。相爷说我是寡廉鲜耻有辱斯文,但分明,是他爱富嫌贫欺我张家无人!”
金宠气得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我若是真的嫌贫爱富不欲履行婚约,又好吃好喝待你在碧波书馆?!”
包拯也道:“就算是相爷有不对的地方,但也是你德行有误在先!不必多言,先打了再说。”他这话却是已经开始有点偏向于张真了,包拯在朝中一向属于清流谏臣,对这些贫苦书生本就有几分爱护之心。虽然他没有想要放过张真的放浪行为,但是言语中却或多或少信了张真的话,对金宠嫌贫爱富有点微词。
“大人!”一听包拯要打张真,鲤鱼精却是甭不住了“大人不是要问真假吗?打了张真不要紧,若是他受伤之后认错了人,可要怎么办?还要让爹爹真真做实了嫌贫爱富之名,也许还要累及大人,兴许会有人说大人是为了官官相护,才对张真动刑的”
阿荇的话,包拯并未当真,他也不是真的要狠狠地打张真,这只是一个试探,果然,这个假牡丹真妖精就蹦出来了。但是这个妖精不但很聪明,而且很重情意。居然担着被认出来的风险也要搭救张真,包拯暗中点点头。
“好吧,这顿打暂且记下,张真,你给我细细认清,这两个牡丹到底谁是真来谁是假?!”包拯松了口,乌龟精也不说话了,心里却在盘算怎样让包拯放过这一对有情人。
张真回话道:“大人!这两个牡丹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谁真谁假我大概也可猜出来。常言道,相亲相近人之情,作怪害人方为妖!她俩虽然容颜相同,但是一个待我情义重如山,心肠和外貌一样美,一个待我薄情寡义不通人情,心灵丑恶空有美貌。在面容上虽然难以分辨两个牡丹,但是情之一字却能分辨人与妖。助人是人,害人是妖!”
但是不等包拯他们说什么,在一边已经打酱油很久的金牡丹突然冷冷地开腔了:“呵,那你说,到底谁说人谁是妖呢?”
张真指着她说:“当然她是人,你是妖了!”
这一下金牡丹却是笑了,笑得太厉害了只有用怕子捂着嘴以免失态。“真好笑,真真好笑。你既说,助人是人,害人是妖。但你可知,与你花园相会的才是妖,她没有害你,却是害得我相府不浅哪!单单只凭待你好不好而判断谁是妖精,你可真是自恋哪!更何况,什么她心肠和外貌一样美,我就是心灵丑恶空有美貌。心灵如何我不管,但是这张脸却是我金牡丹的!她顶着我金牡丹的脸与你勾勾搭搭,做下不知廉耻的事情,不但毁我清誉,还要气坏我的老母,以致她卧病在床,我就不能容她!否则,你就是被她带走吸尽了阳气、精血化作灰灰,我都懒得管!”
在坐的人听她所言狠毒,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就连金宠都有点脊背发凉。但是他哪知道,那是女儿前世的怨气都冒出来了的缘故。
金牡丹却是还没有说完:“你说她待你有情有义,我相府却是嫌贫爱富不道德。但是你可知,我爹爹与你父定下婚约之时就已经言明了我家不招白身婿的原则了吗?是你自己不争气,不但之前二十年不奋发读书,就算是到了草堂也是如此荒废度日。是你身歪不正引来妖孽作祟,还要怪罪别人!”她淡淡一笑:“听说令堂是在令尊死后守洁自裁而死,那也一定是自尊自爱的洁烈之人,我辈闺阁女子的楷模。但是,如此珍重的一位夫人的儿子,又怎么会觉得午夜去你草堂与你私会,私相授受不知廉耻的女子会是我堂堂相府千金?!”
金牡丹每说一个字,张真的脸色就越白一分,但是牡丹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是不知,这是你张真自己太过无礼,还是”她言下未尽之意,就是说张真之母是不是也并不是什么洁妇,但是她的教养却不许她说得那么明,可在场的人却有什么不明白的。
包拯是叹金牡丹语言实在太过犀利残忍,金宠是觉得这个守礼对张真不屑一顾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乌龟精则是觉得金牡丹三言两语就让事情越发的清楚,还把自己摘干净,还能一下子把张真打击成这样,实在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