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把那鲤鱼精怎么样。开玩笑,人家可是上面有人的!
但是,这可以给她找不少麻烦,让牡丹多一点时间来武装自己的力量,多一点准备去应对马上就要出现的各种麻烦。
这法阵,确实是好生了得,这可是老道士拼了血本才建起来的。他走之前还细细地叮嘱了金宠,一定要多派人手,仔细看好这法阵。这东西妖孽碰不得,但是对人却是一点攻击力和防御力也没有。所以,还是要有人在这里看着,以防有人误触禁区,破坏了法阵的运行。
金宠自然是比他更加的重视这个问题了,老道士是心疼他的法器,而金宠则是在为自己一家子的安危着想呢!当然要更加重视了!
老道走之前,还被金宠带着,见了坐在屏风后面的金牡丹。金宠实在是不放心女儿现在的状态,想了想之前府中的传闻,于是叫老道士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妖孽对女儿作祟了。老道士还真的是发现了什么,当然不是发现了牡丹的秘密。她有东华帝君给的潋气凝神的的法决,老道士这种水准的,根本就看不出她也是个修真的“同行”
他发现的,自然是属于水族妖怪的水属性妖气。于是更加笃定,作祟金府的,就是碧波潭中的水妖。给这小姐问诊了一番,发现除了身体积弱一些,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听了这位“专业人事”亲口保证女儿没事,金宠眼眶一酸,就想要掉眼泪啊!待听得那妖怪确实在金牡丹这里做过乱,金宠气急了,好么,他年过半白,两鬓斑白,膝下只有牡丹这一女。居然敢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为文官的金宠气得把太师椅的扶手都拍下去一块,势与那妖精不干休。但是这其实都是牡丹的计策,而那水属性的妖气,也确实是来自于鲤鱼精。那是当日鲤鱼精在观音的点化下褪下的三片金鳞之一,是东华仙随手赐给她的。现在,这就成为了金牡丹对付鲤鱼精的利器之一。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碧波潭被封了,那妖精还得有一阵子的挣扎呢!这几个月里自己也算是小有所成,难得能够过一个舒心年。一心想要高兴高兴的牡丹,就暂且停下了日以继夜的修炼,白日里让自己的精神看起来好一些,也好显得那老道士留下的养身方子是有奇效的,为日后自己把修炼之事理所应当的摆到台面上来;晚上倒是不停歇,就像是想把白天耽误的都补回来一样。
相府的春节过得当然要比普通人家富贵得多,先不提府上各处都张灯结彩,下人们也都换上了份例中的新衣衫,再加上梅园中梅花迎雪盛开,真真好一派新春气象。
本来官员们都要互相拜贺的,闲不下来的,但是架不住金宠现在身为宰相,地位崇高啊所以来来往往就那么几个平级的同僚去互相拜访一下。就连皇室中人,也是为了避嫌,所以反倒没有什么高官去拜访。金宠于是就只等着别人送礼上门拜贺,谁让他官高权重,门生众多呢?
但是牡丹其实都明白,这些都只不过是井中之月水中之花,浮空大梦一场过后,就什么也剩不下来了。一朝权柄丧失,亲戚朋友是假的,门生故吏也是假的,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之间的真情才是真啊!
除夕之夜,牡丹给父母双亲斟酒夹菜,就像给公婆立规矩一样伺候着。金家夫妇吓了一跳,女儿这是怎么了?!“牡丹你快快坐下,这些活计都有下人去做呢,你一个大家小姐这样像什么样子?再说你身子这才好些,可不要再反复喽!”金夫人指了牡丹身后的小绣“你还不快快接下小姐手中的公筷!”
“母亲!”牡丹制止住了小绣“今日乃是除夕之夜,此宴又是我金家一家三口的家宴,本不该让家中下人参与,合该让他们与爷娘老子一道去团员才是。爹爹母亲,自有我这为人子女的来孝敬照顾才是啊!不是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实乃是女儿的孝心而已啊!”金宰相显然也是极其推崇以孝治国的,所以对牡丹此时的说辞倒是甚为满意,捋了捋胡须受了。但是金夫人可不是这么想“我的儿,你现在已然及笄,也该是找婆家的年岁了。到时候到了婆家,可就都要像你今天这样子在公婆面前立规矩了。拢共不能松快多久,你又何苦来的?还不快给为娘坐下歇息,这可真是自己的孩儿自己疼啊!我的心肝儿啊,你身子弱,就别让你母亲为你着急啊!”牡丹索性挥退了饭厅里的下人,自己端了椅子坐在了父母的中间“母亲这是说什么?夹个菜就能累倒了您女儿不成?又说什么娘家婆家的臊女儿,难道说,这天底下只勒令儿媳妇在公婆面前立规矩,却不准女儿在家孝敬自己的亲爹娘老子了?!娘啊娘,咱们一家三口在一处欢欢喜喜过个亲热年,比什么都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