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对欧阳真下这么重的狠手呢?这令童彤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田姑娘要为王家打抱不平?这理由有些牵强。如果因为田姑娘跟踪欧阳真,自己想吃人家的美味,被烫伤了,而大施报复,田姑娘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不管是否会中欧阳庆的圈套,让田伶曦交出解药,治好欧阳真这是第一大事。
却说芬儿暗中发现小蝶从干货铺进,却意外地从里院的院门里出来,对此十分震惊,这人与童家兄妹有关系?立即进去悄悄报告了田伶曦。
田伶曦从铺里出来看着巷尾那消失的蓝色影子,在铺门处站了好一阵,才回到铺里。
“那人是什么来头?”芬儿对小蝶的到来好奇得很,在柜台边低声问主子。
“不知道。晚上也许就知道了。”田伶曦继续忙碌。
芬儿望一眼铺后的面坊,怀疑那女子进去有找过童彤,盯着主子讨论:“里面会不会……”
“见机行事吧。”田伶曦当然也有想到这一层,但是一动不如一静,如是童彤不提这事,她没必要主动去打听询问。
一整天,童彤有些心不在焉,下午包面时,竟然两次落到地上,把面给摔碎,第二次正好被童野看到。
她有心事?童野觉得童彤似有些焦燥和魂不守舍,暗中留意上她。
童彤摔碎了两次面,觉得太不自控,甩甩头暂将欧阳真的事放下去,专心干活,别人看不出她有事,童野却因此肯定她心中一定有事。
夜色深沉,瓜州城在漆黑中宁静下来,街上的灯光越来越稀微。
面铺打烊了。田家主仆去里院与童家兄妹一起吃晚饭,童彤经过一天的调释,装作没事一般,没和田伶曦提起欧阳真的事。田家主仆也不提这话,吃罢饭就告辞而去。
童野却敏感到童彤心中的事似乎与田家主仆有关。两人一起回前院时,童野还未开口盘问,走到荷塘边,童彤便以一种少有的冰冷声音说道:“把田家的地图给我绘制一份!我要亲自去田家查探查探!”
童彤是真的生气了,要亲自出手为欧阳真寻找解药。
“出什么事了?”
“小蝶上午来过……”
童野知道小蝶来过的事后,着实意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一整天没人和他提过这事半字,原来是这样的,难怪童彤心情不正常。对田伶曦的行为也十分反感,“田伶曦手段也太黑了吧?就为了报复跟踪欧阳真而受伤的事?现在她的脸不是没事了吗?”
“欧阳真的病如果拖久了,只怕真的会成痴人。”童彤相信被药物所致变痴,比自然变痴的后果更可怕,语气十分急切。
“我先去田家看看再说吧。上午小蝶来过,她说欧阳真的病是田伶曦暗中派人整出来的。依田伶曦的小心,一定有留意到小蝶从干货铺进过里院的事。此时你不益冒进。我这就去看看,你在家等着我的消息。”
“你当心些!现在暗处可是不只田家有人,还有欧阳庆也会派人监视的。”
“今晚可能我会回来得很晚,希望能帮欧阳真找到解药最好。”
“田姑娘不简单呐。除了田宅,在别处她一定还有窝子和一帮厉害的人。恐怕解药不会在她手上,毕竟下手的不是她。今晚你最好能踩到田姑娘在外边的窝点!”
“我去探探再说。”
童野回到屋里换上一身夜行服,并用黑布蒙了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便消失在夜色中。
大街上到处都黑了,连先前稀微的灯光都没了。
而田家的深宅里,田伶曦和芬儿坐在桌前,田伶曦把玩着芬儿给她的一个精美的玉蝶,这是芬儿白天搀扶小蝶时,趁势从她衣袖里偷出来的东西。
把玉蝶对着烛火照看几番,玉蝶腹上有一个细小的‘庆’字。
田伶曦肯定道:“玉是上好的古玉,而且这手工是古代的手工,这玉蝶一定是欧阳庆的东西,那女人虽然素衣扮作男子,但那模样俏伶可人得不凡。这女人可能是欧阳庆的宠妾……白天她盯我的目光,似乎对我怀有很大的敌意,那敌意可不是征对钱财什么,她是不是把我当情敌了?”
说到后面,田伶曦看着跳动的烛火,有几分自言自语地相问。
芬儿扁扁嘴,不屑道:“真是没见识的女人。我们家小姐会看得上欧阳庆吗?除非他是蓝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