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要去哪?”芬儿追上来问她。
童彤知道她的意思,想找她要火把,淡淡地道:“我们想进城去住宿。”
芬儿和她排着走,聊起来,“你们不是要往小桃舍去的吗?怎么改了道。”
童彤答道:“你们先前遇到坏人,我们就担心这桃花林里不安全,所以改变主意,想进城去住,就是不知这时还进不进得到城。”
“那我们一起走吧。”芬儿回头看了看后身的童野和她的同伴,“姐姐,你走前面,当心后面没有光看不清路。”她向后走几步,挽起她姐姐,小心地跟在童彤的火把边。
童彤看她们一眼,这姐姐的架势不小,莫非是主子?芬儿是丫环?
“你们姓什么?”童彤主动问到。
芬儿道:“我们姓田,我叫田丽芬,我姐姐叫田伶曦。你们呢,姓什么?”
“我们姓童,我叫童彤,我哥哥叫童野。帮我们的东家先去瓜州城看铺子,准备在瓜州城卖饼。”童彤卑微地道。
“哦。你们的饼子好吃。”田伶芬坦言道,“不过,听说瓜州城的铺子并不好租。”
“你们不是瓜州城里的?”童彤感觉到有些意外。
“我们是从北州来的,在瓜州有亲戚。”
“哦。你们有亲戚在城里真好。”
……
童野走在后边一直不出声,听着前面的聊天,童彤东问西套,芬儿很是机敏,答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除了知道她们姓田,从北州来。在瓜州有亲戚,竟不知别的。
瓜州城外有一条护城河,往雾水镇方向又有一条小溪。到了溪上的桥边,芬儿和她姐姐停下脚步,芬儿客气地道:“我们就在这分手吧。这时城门已经关了,我们都进不去了。不过我们自有落脚处,若是你们进不了城,顺着溪往上走,那有旧庙,虽无香客。不过屋舍倒是常人有人修缮,可供夜行的人落足。”
童彤问道:“你们去哪?天黑黑的,你们也不怕遇到坏人?跟我们一路吧。至少有我哥哥保护我们。”
芬儿摇摇头,向她们拱手道:“后会有期。”
“等等。天黑黑的没个照明怎么行?把火把给你们。”童彤把火把递到芬儿手上,她不客气地接过来。
伶曦向他们颔首半笑,和芬儿往溪水下游方向走了。
“我们往上走吧。”童野对这两姐妹的事没有兴趣。
童彤向远去的火光眺望一阵,好奇道:“你说她们今晚会去哪里住宿?”
“不知道。显然芬儿是个丫头。她姐姐是主子,瞧个丫头都那么有心计,主子一定城府也极深。她们那么聪明,哪里需得着我们担心?你把火把给人家了,看不清路了吧?”童野一只手拉起童彤的手,童彤暗暗撇一下嘴。跟着他往上游走去。往上走了一会,果见一处房舍,黑漆漆的没有灯火。正是无人的旧庙。
两人在庙里歇了一晚,次日一早进了城里,进城时遇到不少城里的人骑马坐车出城去郊游。
还不到辰时,瓜州城便热闹非常,车水马龙。人影摩肩擦踵。
瓜州城里的建筑有不少高楼美厦,与青河县比。青河就是个寻常的平民居住地,青州城是商贸地,而这里便是贵族芸集之地。
瓜州城地理呈正方形,大街小巷以井字形交错分布。
“广场边上有一家铺盖面,味道挺不错。”童彤领着童野向广场走去。
铺盖面?在古代就有铺盖面了?童彤舔下舌头,此时很饿,想到铺盖面的味道,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清风晓,晨光淡,红颜新起泪难干……”
广场一角的一座小楼里传来凄凄切切的歌乐声,童彤顺着声音往那小楼看去,隐见楼上窗前坐着一个没有梳妆打扮的女子,大清早的便在悲切地弹琴唱歌。
“不愧是挨着皇城的城镇。这么便有人有心思作歌起乐,只可惜,唱得太悲了些。”童彤叹道。
童野笑起来,“傻丫头。这瓜州城的事得多个心眼看。你看她脸上哭的,未必内中悲哀,不过是凄凄惨惨一早唱歌钓客。你看她脸上笑,心中未必事事顺畅。总之,这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凡事得当心点。”
童彤翻个白眼,“瓜州尚且如此,那皇城不是更甚?”
“皇城反而更好,毕竟在天子足下。”
童野领着她走进铺盖面铺,还好有张小桌有两个座位。
铺盖面上来,童野吃几口,若非面柔软细腻,又太饥饿,真是不太吃得下去。不管什么面,佐料都非常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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