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两个房间,苏妖精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李诗佳倚在隔壁的门前,鄙夷地瞄了她一眼,哼声道:“chang/妇,水性杨花,真不要脸。”
谁会想到这样的话是从自己的亲妹妹口里说出的?
苏妖精不禁有些伤怀,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大步往楼下走去,身后是重重关门的响声。
龙英骸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见她下来,不温不凉地对她笑了笑。
而他的身边,竟坐着叶诀。
苏妖精下楼的步伐缓了一缓。
“好歹老同学一场,今天难得一聚,一起吃晚餐吧。”龙英骸说。
苏妖精皱着眉瞪他,不晓得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叶诀不说话,算是默许。
等李诗佳也下来后,四人才一起到餐厅里吃饭。
苏妖精、叶诀、李诗佳都默契地沉默着不说话,独有龙英骸全然不在意这诡异的气氛,絮絮叨叨地跟苏妖精介绍这介绍那的,听得苏妖精不厌其烦。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后,夹了一只虾放进她碗里。
李诗佳讥讽地嗤笑出声,“姐姐,我的姐夫呢?又换了一个?”她特意强调一个“又”字,将氛围带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叶诀略带责备之意地瞪她,她视若无睹。
苏妖精面不改色地道:“想他了?我可以叫他过来见你。”
李诗佳脸色一白,愤然地埋下头吃螃蟹。
苏妖精转眼对叶诀道:“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他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苏妖精问:“办婚礼了吗?”
叶诀摇摇头,回答道:“下个月补办婚礼。”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
“欢迎你参加。”叶诀顿了顿,说。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不多久,李诗佳忽然放下筷子,一句话不说地起身往外走去。
叶诀只是扫了一眼,毫不在意。
大约过了十分钟,李诗佳才姗姗回来,眉目间多了一分愉悦。
“你做什么了?”叶诀狐疑地睨着她。
她耸耸肩,看着苏妖精,不怀好意地抿唇窃笑。
龙英骸似笑非笑状,静候好戏。
吃完晚餐后,苏妖精回到房间,洗浴不久,便响起轻缓的门铃声。
开了门,龙英骸走进来,懒懒地伸展着四肢,道:“今晚还是我们一起睡吧。”
“隔壁有房间,不要浪费。”苏妖精不客气地将他复推到门外。
他挑挑眉,为难地道:“我刚正好把那个房间退了,因为我也觉得开两个房间太浪费了。”
他顺理成章地将放在门外的行李搬进来,苏妖精气得跺脚,就见他一脸无赖地霸占了她的床。
只有一张床,她可不想跟他同睡。
但龙英骸现在就是她的主,她反抗不来。
“我打地铺。”她说,转身走到衣柜里,里面正好有一套备用的床具。
龙英骸没有反对,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忙,脸上笑意全无。
她躺在地铺上,熄了灯,耳边却听到龙英骸低沉的嗓音。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嫁给我时,因为彦芙妮,你不肯与我同床,也是这样睡在地板上。”
苏妖精背对着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昏暗。
“那时候,我还将你当作了她。”他轻叹一口气,“我想光明正大地顺一顺你的头发,却又害怕内心里的自己,害怕在美国发生的事情重蹈覆辙,害怕自己还是克服不了那个被伤得体无完肤的龙英骸。”
她感觉有一只手触到自己的头发,带着冰凉的温度,缓缓地轻抚着长长的发丝。
她身子轻颤,冷笑说:“我记得,那天半夜,你丢下我这个正妻不顾,跑到医院里照顾发高烧的彦芙妮,还为她叱我。”
龙英骸下了床,将她横抱起来。
“做什么?”她戒备地瞪他。
他一声不吭地将她平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钻入地铺里。
“睡吧。”
苏妖精目光微黯,情绪亦是复杂。
睡在地上的龙英骸看着背朝自己的苏妖精,渐渐入了神。
还记得她嫁给自己的那天,身穿着晶莹雪白的婚纱,华丽而精致,典雅而优美,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丽的苏妖精。
她的那双剪水般澄澈清亮的明眸,有着倨傲和轻慢,那时候的她,是骄傲的天鹅,而他,则应该是最幸福的新郎。
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幸福。
那年,他们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