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内众人皆是战战兢兢,只有武将中的少许梁家派系的人由自绕着那数十个大箱子转来转去,嗟嗟称奇。
其中一个身穿五品官服的官员拿起了箱中的一把长剑细细观看,突然他一拍脑袋,大呼一声“哎呀!”双眼一瞪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韩润礼见状紧忙传御医前来。御医把完脉后,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口气。
“张副尉情况如何?”韩润礼见御医神色有异以为张副尉情况不妙,遂大步来到箱子前,拿起了箱中的兵器“难道这兵器上涂有剧毒?”
“启禀皇上,这张副尉并无大碍!兵器上也并无剧毒。张副尉是因惊吓过度而导致昏厥!臣只要稍稍按压其人中穴便可使其清醒!臣只是有些奇怪,张副尉身为武将,按理说不应该被区区的几把刀剑吓得晕厥啊?”言罢,御医便开始按压张副尉的人中穴。
此时,殿中的诸人也开始交头接耳,有些已经露出嘲讽的眼神,但更多的人则是在奇怪张副尉晕倒前到底想到了什么,尽会让堂堂七尺男儿,曾上过战场浴血奋战的将领吓得当庭晕厥。
张副尉在太医的帮助下缓缓地醒了过来,他一睁眼便看到数张惊奇而又带着疑惑的脸孔。当他看到韩润礼亦站在身前之时,方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儿!
张副尉忽地一骨碌爬了起来,跪在地上,额头着地“臣鲁莽,惊扰了圣驾,请皇上降罪!”
“这罪吗,孤王待会儿再治。卿先说说刚刚到底因何事晕倒?孤王同众位大臣都很好奇,究竟是何事尽然能让我国堂堂的副尉吓得当场晕倒!”韩润礼的问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臣,臣,”张副尉一直垂着头,皱眉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个蹩脚的理由“臣就是见那些兵器太过锋利,一时,一时震惊就晕了过去!”
“胡说!”韩润礼怒吼一声,双眼冷如寒冰“你身为一名武将。什么样的刀剑没见过!什么样的血腥没看过!怎会因为这等小事吓得尿裤子!你刚刚的作为若是传了出去岂不玷污了我大漠国万千将士的名声!若真要论罪,只怕砍了你的头也不为过!如今,你尽还敢拿胡话来诓骗孤王。莫非还想加上一条欺君之罪么?”
“臣不敢!”张副尉匍匐在韩润礼脚下,双手抓住韩润礼的袍角,全身抖如筛糠“臣不敢!皇上饶命啊!”“此等行径哪有一丁点我大漠国士兵的威严!还不快给孤王从实招来!”一脚踢开张副尉的双手,双目喷火。
其余的臣子见了张副尉那副软趴趴的样子纷纷呲之以鼻。张副尉抬起头来。为难地看向不远处的镇国将军,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众人见张副尉看向镇国将军也都把好奇地目光转向了镇国将军。镇国将军一怒,大呼“下作的小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看本将军作甚!”
张副尉似被骇到般。条件反射地轻声问道“将军果真让我说真话?”
众人此时都闻到了一丝猫腻的味道,那些刚刚被梁家派系迫害剩下来的董家派系之人眼中满是兴味。
镇国将军见了众人的表情。怒极反笑,冷声道“皇上就在面前,你不说真话,难道真要欺君不成!”说完转过身不再看张副尉。
韩润礼听了镇国将军的话。双眉皱得死紧,盯着张副尉的眼神似带着千把利刃般。张副尉抖了抖身子。带着些许哭腔“皇上,臣不是有意要欺瞒皇上!实在是事关镇国将军,臣不敢说啊!”观战的众人在心中“哦”了一声。镇国将军及梁家派系之人则因为刚刚镇国将军的一句话不敢上前阻拦,只能任由韩润礼一把抓起张副尉。
“你给孤王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润礼双掌紧紧地扣住了张副尉的肩头。
“皇上!臣刚刚之所以吓得晕倒,是因为,”张副尉咽了口口水,太过紧张舌头都有些打结了“是因为臣曾在梁家军营中见过同样的兵器!”
“什么!”韩润礼同镇国将军同时惊呼出声。韩润礼一脸的不可置信。
镇国将军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东西不是从董搜出来的吗,怎会扯到他身上来啊!而且他自负势大,无人敢惹,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副尉也敢往他身上泼脏水!
“臣不敢欺瞒皇上。昨日,臣在镇国将军的营帐中见过与殿中箱内一模一样的长剑。当时臣觉得那兵器上的标记别致好看就多看了几眼。刚刚再次看到那些标记时,臣突然联想到了镇国将军帐中的兵器,一时控制不住,才晕了过去!”张副尉越说越害怕,尽然连头都不敢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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