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自己小心点!若有什么难处记得派人来寻孤王!”他再次不放心地嘱咐。她太过特立独行,他很怕她擅作主张,到时不但坏了大计,还白白送了她的小命。
这人有的时候就是个奇怪的生物。虽说她早晚都得死,不知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还是什么别的作怪,他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被别人杀死,捏死或者毒死,他就怒不可遏。自打他把目光投在她身上开始,他就已经把她看做是他的私有物,即使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上。至于到底会给她怎么个死法,他不去想,也不愿去设想。
“嗯哪!走吧,走吧!”她冲他挥了挥手,眼皮重得要死,恨不得立刻睡死过去。
“你不出去,孤王怎么关机括啊!难道你要在密室里睡觉吗!”她那敷衍的态度让他有些火大。他韩润礼何时如此没脾气过,他担心她,关心她,她却只把他当苍蝇,若不是看在她筋疲力尽的份儿上,他一准让人打她板子。
“哦!那我先走了!”她勉强睁眼往浴房走。她刚迈出密室,身后的墙壁便缓缓地合上,被分成两半的壁画再次完美地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回到房中后,她没有叫婢女进来点灯,而是抹黑来到床前,扯过被褥蒙头躺在床上。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散场了,又来了个讨债的,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她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她梦到自己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前。这座宫殿比大礼国皇宫更庄严,却又少了大漠国皇宫的萧杀之气。在她的面前是又高又长的石阶,足足有数千层之多,一眼望去都望不到边儿,身后则是万丈悬崖。
她抬步慢慢爬上石阶。一边爬,一边暗自数数,但那石阶犹如会自动变长加高般,她每每快要看到尽头之时,前方突然又多出数百阶。她双腿虚软,脚步虚浮,身体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尽,她想停下来,但脑海中却总有一个声音催促着她往前走,让她一刻也不敢懈怠。
她爬啊爬,脚上已经磨出了水泡,双腿犹如灌铅般。最终,她终于来到了石阶的尽头,立在那座巍峨的宫殿门前。殿门紧闭着,从殿内传来声声丝竹之声,她内心有股隐隐地担心和不安,使得推门的双臂有些微微颤抖。
“吱呀”她推开宫殿的大门。殿内的金碧辉煌刺得她不敢睁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黄金殿堂吗?”她暗自嘀咕。待双眼适应了殿内的亮光后,她慢慢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双酒红色的双瞳,她激动地大喊“济宇!”提起裙裾,她便欲跑向那双酒红色的双瞳。她刚跑了两步,殿内突然冲出数十个身着艳红霓裳的舞姬阻住了她前行的步伐。
她很着急,她抬头越过舞姬看向前方酒瞳男子。只见他手握着精致的酒杯,满眼微笑地看着场中的舞姬,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她般。她跳起来冲他挥手,他却视而不见。
她好不容易绕过舞姬,来到他面前。他坐在九龙宝座之上,一改原来的笑容满面,双眼冷光一闪,似是不认得她般。她焦急地上前轻呼“济宇!是我啊!我是曼雨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秦济宇却一副疑惑地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清冷。他轻轻地挥了挥手手,她便如一片鹅毛被震飞起来,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惊愕地抬头,看着那双熟悉的酒瞳,却悲哀的发现,在他的眼中再也寻不到往日的温情,找不到往日的怜惜。
他再次无情地举起右手,眼看着白色的魅丝隐隐出现在他的掌心。她悲伤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皇上!”大殿中突兀地传来女子的娇笑。她睁大双眼,只见一窈窕的宫装美人款款走向御座上的秦济宇。她瞪着双眼,但却始终无法看清来人的面貌。
“皇后,你怎么来了!”秦济宇立即一改刚才的无情,酒瞳蓝光一闪,走下御座,万分怜惜地扶着那女子的纤腰缓缓地往偏殿而去。
他们之后说了什么,她听不到。她想爬起来去追,奈何身体却就是不听使唤。看着二人相互依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悲愤地大喊“济宇!秦济宇!”
“济宇你别走!”曼雨突地拥着被褥自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睁大的双眼满是惊恐。
“原来是梦!”拥着被褥,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方意识到刚才那惊人的一幕不过是黄粱一梦。
“都怪那该死的韩润礼!非要提那劳什子的妃子皇后,害得我都做噩梦了!”她稳了稳心神“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也见效得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