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男子的嗓音。
曼雨转头假装不在意地望向房门的方向。她不想让韩润礼发现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她不知自己的招数是否能骗过他,但她还是得尽量遮掩。
“不是很期待么!如今怎不敢看了!”韩润礼捏起曼雨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对准房门的方向,嗓音冷若冰霜。
曼雨哪敢说话。如今韩润礼的面前就站着多次破坏他大事的自己,房门外亦有可能是夺取他胜利果实的济宇。他此时定然是怒火中烧。他没有掐死她,想必也是看在她兴许能在他们出逃时派上些用场的份上吧!
“济宇!”曼雨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冷静,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在见到出现在房门口的秦济宇时,双眼还是不受控制的暴露了期待之情。
门开后,秦济宇慢慢地踱入房中,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个灰袍子瘦高个男人;听刚才二人在门外的对话,想必此人便是“陶然楼”的老板了。
秦济宇身着一月白色长袍,披着件白色的斗篷。白袍子上沾了少许的血渍,他定是一入城便带人四处寻她,连衣衫都未来得及换下。
进入房中后,秦济宇坐在紫檀方桌旁的扶椅上,面朝房门。曼雨站立的方向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看着秦济宇发上的灰尘和白袍上的血渍,曼雨不禁想起他们初次相遇,他把她掠走后一路赶往京都时的情景。那时他每日都坐于马车内,衣衫亦不怎么脏,但他仍然每日抽时间去溪边沐浴换衣裳;如今却为了她连这洁癖都忘了,曼雨真是即喜又急。
她怕他会因寻不着她而伤心,为寻不着她而失了方寸。秦济宇此时坐在哪儿,看似漫不经心,只有曼雨知晓此时他的心情很差。他心绪一差,双瞳的红色便会艳红如血。
“济宇!我呜呜呜”曼雨趴在透明墙上大喊。她在赌,赌古人尚不能造出效果堪比现代的隔音墙。但她刚张嘴,双唇便被韩润礼紧紧地捂住。
“啊呜”曼雨张嘴狠狠地咬住韩润礼的手指,即使舌尖尝到了血腥亦不松口;双手握拳重重地砸向透明墙体;但双手还未来得及触到墙便被韩润礼扼住。
“很不听话哦!”韩润礼右手五指一痛,满腹怒火四窜,一抬手便点了曼雨的哑穴,双臂把曼雨整个人牢牢地缚在怀中。
曼雨只能大睁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房内的秦济宇,满眼泪水。
“曼雨!”坐着的秦济宇突然像心灵感应般转头对上右侧墙面上一块崭新的铜镜。
“一个大男人的房中放如此大面铜镜作甚!”秦济宇双目红光一闪,运气于掌心,飞速地拍向铜镜。
密道里的韩润礼抱住曼雨即往后拖,欲带她离开密道。曼雨拼死挣扎,未着鞋履的玉足如黏在地上般,即使已被粗糙的地面摩出了血丝也不肯移动半步。她已看见秦济宇出掌了,此时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带走,不然他们可能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找死!”韩润礼一怒,抬手一掌拍在曼雨的脖颈处。曼雨顿觉全身一阵战栗,晕了过去。
韩润礼一搂曼雨的腰身,把曼雨整个人甩到宽阔的肩膀上;他扣住机关,关上墙体,扛着曼雨缓缓地往密室走去
“砰”秦济宇一掌拍在铜镜上,铜镜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秦济宇探头往铜镜瞧去,期待能在铜镜之后看见他思念的黑目。
房间的墙体碎裂后,秦济宇大失所望。墙体后只不过是一层更为坚韧的砖墙,砖墙的另一面只是另外一间普通的厢房罢了。
“怎会如此!”秦济宇暗自疑惑。刚才他明明感应到了曼雨的呼唤,甚至感觉她落在自己身上焦急期盼的眼神。
“难道真是本王太过心急而产生的幻觉么!”秦济宇疑惑不已。十多年来,自打开始修习裂心决,他连做梦的感觉都忘了,更别说幻觉了。
“王爷,这墙可是有什么不妥么?”立在秦济宇身后的老板见秦济宇出掌击碎铜镜,赶紧凑到铜镜前查看。
他刚去书房向主人禀报情况时见主人拉着一女子往外走,他便知主人定是带着那女子躲入了密道中。刚才秦济宇击打铜镜时,他出了一身冷汗,如今见铜镜后一片宁静,他遂长长地吁了口气,假装无知地询问秦济宇。
“无事!”秦济宇冷冷地看了看铜镜与那坚韧的墙体,转身率先走出了房门。他虽不知这墙体设计的秘密,但直觉告诉他,这“陶然楼”绝不若外表看上去般平静。
而且他相信刚才自己的感觉。曼雨定然是被困在这“陶然楼”里了。对手是深谙谋算的大漠国皇帝“陶然楼”里构造多变,四处都可藏身。大漠国人新败,定然会严加防范,他不能轻举妄动。
大漠国皇帝被困于京都城,他们定然会寻机出城。他只需派人暗中控制住“陶然楼”对各城门严加盘查,待他们带着曼雨出城时出手截杀方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