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雨的小房中未曾点灯,只有月光淡淡的洒在房中。秦济宇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今夜他来醉芳园本为着后院密道泄露一事,但不知为何入园后不自禁地抬脚就来了曼雨的房间。她来醉芳园已三月有余,这女子尽能安心地在这污秽之地呆如此之久。他很惊讶,也很彷徨。他本想着她会因受不了醉芳园的气氛而去祈求他,然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让她回到他的身边。未曾想她尽如杂草般,在哪儿都能自如洒脱。
秦济宇迈步进入房中,他没有点灯,他不想被人发现,想不到他秦济宇尽也会有偷入女子房中的一日。他不禁自嘲。这女子可真是可恨,勾起了他的心思,如今却逃之夭夭,让他不得其法,真真是想一手捏死她算了。
“嗯?”秦济宇立在圆桌旁。桌上是一幅未曾完成的画,画旁摆放着许多细小的石墨条。画的手法很奇特,但这不是秦济宇惊讶的地方,这画中之人,无论是脸还是那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以及飘散在身后的长发赫然就是他秦济宇。画的背景是在残阳西斜的时刻,整幅画虽仅仅黑白两色,但秦济宇一眼便看出这分明就是他与曼雨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残阳间十四个黑色小楷“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她这是何意?”秦济宇第一次觉得他有些抓不住女人的心思了,她那日如此决绝地离开。他当时认为她只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但这三月她的冷淡让他以为她确是无心于他,如今她却独自在这无人处偷画他的画像,这短短的十四个字中处处彰显着她对他的情意情。既对他有情却为何要多番拒绝呢?
“着火了!着火了!后院着火了!”着火!何人如此大胆敢在醉芳园纵火!秦济宇卷起画塞进袖中,飞身出了窗外直奔后院。整个后院近千平房屋一片火海,火蛇照亮了整个醉芳园的上空,比京都任何一场烟火盛会都要明亮火红!
此时曼雨正趴在余香楼的二楼的地板上,她四肢无力,头脑眩晕。她本是尾随那西蜀国太子进得后院。一开始她只敢远远地浮在湖面上,透过窗户监视余香楼中的情况。那太子进了房后就如丢了魂般呆立着。
“太子,影香这厢有礼了!”隐香的话音刚落。西蜀国太子就直愣愣地朝着隐香移动。四肢僵硬,面无表情。曼雨只以为他是被隐香的美色所惑。
“香梅,把他拖到阁楼去!”那太子在隐香面前不足两米时突然扑倒在隐香的怀中。扶起那沉重的男子身躯后,隐香一甩手就把他扔进了香梅的怀里。香梅把那太子的身体一个翻转就扛在了肩膀上抬脚几个跃起就上了二楼。
“难道她们要挟持这太子进而要挟西蜀国?”曼雨紧紧地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双眼紧紧地盯着余香楼。。
“嗖嗖--嗖嗖”余香楼二楼的窗户口突然飞出两个黑色人影,身材娇小,体态轻盈,凹凸有致。“是隐香和香梅!”曼雨无声地惊叫。她们是要逃跑吗?怎不见那西蜀国太子?
“嗖--嗖--嗖--嗖”疑惑间,那两个黑影在掠到醉芳园院墙之上时回身手中突然多出两根黑色的短棒。短棒飞快地飞向余香楼的二楼。“火把!”曼雨大惊“她们要放火!”余香楼的二楼犹如干柴般转眼间蹿出飞天火苗。
“着火了!快来救火啊!”曼雨一边奋力的游向余香楼,一边大声呼喊。隐香她们肯定在余香楼中放了引火之物,苟泽这小小的火把不可能燃烧的如此之快。
“韩润礼心思可真毒啊!”要是这西蜀国太子爷真葬身在这醉芳园中,西蜀国怎会善罢甘休,现在的大礼国已是摇摇欲坠,如若再来个西蜀国,只怕这大礼国就彻底完了,大礼国皇帝盛怒之下,身为罪魁祸首的醉芳园众人就是全被押上断头台也不够陪葬!
“来人啊!快救火啊!”曼雨好不容易游到了窗户边上,火势已经蔓延到一楼了,那火红的火蛇飞速的吞噬着一楼整个房间。时间紧迫,曼雨撕下身上的袍子抱住头发,在水中几个起落后,抓住窗棱翻入房中,不顾脚下滚烫的火苗飞快地跑向二楼。
阁楼里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曼雨只能趴在地上匍匐着用手和脚不断触碰身旁的物件。爬行了近十米后,曼雨终于抓住了一截烧焦了的红色袍子。曼雨扒开袍子上塌陷下来的房梁,去看那太子的正脸。他满脸死灰,眼睛闭得死紧,嘴角反而带着一丝微笑,鼻尖的呼吸似有似无。“糟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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