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心事啊。赵甯裕大口大口的啃着羊腿肉,眼睛中有着跃跃欲试,比起哥哥来,他更加喜欢武艺,励志要当一个像爹爹一样的大将军,大杀四方,犯我领土者,虽远必诛,这是他记得最牢的一句话。
脚用力的往前踢了踢,恨不得一夜之间就长大,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像父皇那么威武,将匈奴打的片甲不留,欧耶。踢得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踢到了坐在旁边的父皇的小腿。
赵恒煦皱眉的瞪了他一眼,“好好吃饭,兴奋个什么劲儿。”
赵甯裕咧嘴笑了笑,讨好的对赵恒煦说:“父亲,我们要去草原吗?”
“去,但是不带着你们。”两父子说话的时候脑袋凑到一块儿,跟做什么坏事一样。
“啊?!”赵甯裕失望的大张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好好吃饭,我和爹爹也只是到草原上骑骑马而已。”赵恒煦摸了一把儿子的脑袋,扎着小揪揪的头发都被他粗鲁的弄散开了。
赵甯裕嘟着嘴,护着自己的小揪揪,他对自己的小揪揪已经厌烦死了,总是被父皇、小叔叔弄乱,求救的看向杜堇容,可怜巴巴的喊道:“爹爹。”
赵甯信坐在杜堇容的怀中,掰着饼子沾着汤吃,看到二哥哥的乱头发,咯咯直笑,“爹爹,爹爹。”这是让爹爹看哥哥呢,哥哥多好玩啊!
入夜,栖霞镇最好的客栈内,赵恒煦和杜堇容仔细的看着舆图,赵恒煦说道:“泰赤乌部在十数年前是草原上最大的部落,其首领公正大义,为人豪气,很受人信服,但其死在了一场时疫中,事发突然,他的几个儿子各有野心,泰赤乌部从此分崩离析,再无当初草原之雄的风光。”
老首领当初死的时候,四十未满,正是男人最强盛的岁月,任其发展,泰赤乌部就是今天的固伦耶尔部,只可惜他死了,死在了时疫之中,时疫只是偶然罢了,十数年前,宣帝当政,中原混乱,自己都管不好,怎么可能去管别人。
谁都没有想到,泰赤乌部会被灭,虽然对其有着了解,却没有那么的深入,赵恒煦将自己知道的讲了一遍,杜堇容补充了一些。赵恒煦让木宝将灯拿过来,元宝身份太过醒目,被留在京城之中了。拿着灯,赵恒煦在舆图上比划着,逐渐陷入沉思。杜堇容招手示意木宝再拿一盏灯过来,举着明亮的灯让赵恒煦能够看得更加清楚些,他脑中也飞快的想着,此次的屠戮事件中,被屠戮的泰赤乌部已经说过,而固伦耶尔部他们做过更多的了解。固伦耶尔部,草原上目前最大的部落,绝大多数部落对其马首是瞻,固伦耶尔部的大汗哈丹巴特尔,是一头狼,据说他刚出生就不会啼哭,黑亮的眼睛看得人浑身发冷、毛骨悚然,被认为不详,被其父扔进了狼群里面,跟着狼长大到十岁。一次狩猎,其父偶然看到当年被丢的孩子竟然没有死,还在狼群中拥有不低的地位,顿时心惊,也认为是上天的旨意,便将孩子带了回去。
虽然带回部落,但并不待见他,一双黑亮的眼睛深不见底,让人发憷。哈丹巴特尔本人也沉默寡言,更愿意和狼待在一起,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人杀了大汗,成为了固伦耶尔部新一代首领,带领着固伦耶尔部茁壮成长。
夜更加深了,四周静悄悄的,赵恒煦指尖磨搓舆图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明显,“咣当”一声,不知道哪里发出一声凳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异常的响亮,赵恒煦惊了一下,“几时了?”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子时初刻了,陛下歇息吗?”打更的声音刚过,杜堇容知道时间。
“都这么晚了?”赵恒煦揉捏了一下鼻梁,长时间盯着舆图看,眼睛难免酸涩。“堇容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还好,不累。”杜堇容放下灯盏,举了那么长时间,手有些酸,甩动了一下放松后,便端了一盏茶递给赵恒煦,“陛下,润嗓子。”
“歇息吧。”赵恒煦一口喝干了茶水,拉过杜堇容的手往内室走,走出了十余步,赵恒煦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灯光下发暗的舆图,“我们明天启程,去‘雁不归’,他们都到了吧。”
“杜思晨他们送来信,已经到‘雁不归’了。”杜堇容点点头,赵恒煦说去那儿,他就跟着去那儿,只是……“三个孩子?”
“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