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廉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大哥,你就说吧”她笑容甜美地顺势撒娇。
“算了,不逗你了。”舒廉希终于公布答案。“国玺就藏在舒家祠堂的暗格里。”
她的心顿时一缩,可终于让她问出下落来了,原来就在祠堂内,那对她来说更好,因为她平时就常去祠堂上香,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进祠堂是别有所图。
但此刻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愧对兄长对她的信任,并且即将做出背叛舒家的事。
就此一次而已!她对天发誓,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她再也不会背叛舒家,会认命的当个舒家人,再也不和单征樊有任何瓜葛。
她与他,这一世终究还是有缘无分,难以长相守
知道西鄯国玺的下落后,隔日舒眉黛并没有任何动作,在侯府内过着一如往常的生活。
直到第三日,舒廉希有事一早就出门了,舒眉黛利用机会到祠堂上香,又找了个理由支开红桃,要红桃回房去找她不知掉在哪儿的一只耳坠子。
红桃离去后,她来到放置列祖列宗牌位的神桌前,伸手摸向牌位后头的墙壁,想找出暗格到底在哪里。
她记得那一日大哥有说,暗格在牌位的后头,只要位置正确,使力一压墙面就能打开暗格。
她心惊胆跳的试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喀”的一声,一块正方形的墙面微陷入墙里,露出些许空隙。
她小心翼翼的将墙门打开,果然见到里头放着一个黄色绸布包,她将东西拿出来,把绸布一掀开,一块比掌心还要大一些的四方形白玉印便展现在她眼前,玉上还刻了一个麒麟座,肯定不会有错的。
她赶紧将国玺藏在衣袖内,关上暗格,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然后离开祠堂,回到自己的房里。
“小姐,您回来了呀。”红桃还在房里寻找耳坠子,见到舒眉黛回来,一脸的苦恼。“奴婢还没寻到小姐掉的那个耳坠子呢,我还是去多唤些人来帮忙找好了。”
“算了,不必找了,只是一只耳坠子,或许哪天它就会不经意的自己出现了。”舒眉黛柔声制止她,其实那耳坠子是她故意藏起来的,只是为了引开红桃罢了。
既然小姐都说不必找了,红桃也乐得收手,松了一口气。
“红桃,帮我把外出的披风拿出来。”
“小姐,您要出门?”红桃可吓坏了。“小姐,您好不容易才平安无事回来,这阵子还是别出门吧。”
“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吗?”舒眉黛忍不住轻笑一声。“不必担心,我要去的地方人来人往,要是真有歹人,也会顾忌着,不敢下手的。”
虽然大哥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别再出门,乖乖待在府内,但她还是得趁着大哥不在的时候赶紧出门一趟,才能将国玺交给单征樊。
她不敢将国玺留在自己身边太久,就怕不慎被别人发现,所以还是越早交给单征樊越好。
“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还不赶紧将披风拿过来,别耽搁我的时间。”
红桃无可奈何,只能从衣架上将一件淡紫色绣藤花的披风拿过来,亲自替舒眉黛披上。
总管一知道舒眉黛要出门,也是风风火火的赶紧过来阻止,但在舒眉黛的坚持下,总管只能无奈的看着舒眉黛带着红桃坐上马车,然后多吩咐些侍卫随护在马车边,以防任何意外发生。
马车离开镇西侯府之后,照着舒眉黛的吩咐,一路来到业城最繁华的大街上,最后终于在业城最负盛名的“聚朋客栈”前停住。
舒眉黛吩咐红桃:“红桃,我只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你就在马车里等吧,不必跟来了。”
虽然满肚子困惑,红桃也只能回答:“是。”
舒眉黛走下马车,进到客栈一楼热闹的大厅里,眼尖的店小二一见到她出现,随即热烈的来到她面前招呼。“这位姑娘,不知是要用膳,还是要歇息?”
“我来寻一位公子,那公子是你们客栈的‘常客’。”她轻声回答,单征樊已经事先叮嘱过她,只要来到聚朋客栈向店小二这么说,店小二就会带她去见他。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其实这间客栈背后真正的主人就是单征樊,这里也是他在业城的秘密落脚处。
果然店小二没有任何迟疑,笑意盎然的道:“那就请姑娘随小的上楼吧。”
“多谢小扮。”
舒眉黛跟着店小二走上三楼,又在走廊上拐了好几个弯,直到客栈最深最宁静之处,引路的店小二才在一间客房前停下脚步。
“姑娘,公子就住在这里,请进。”
店小二打开门,舒眉黛毫不犹豫的走进去,当房门一关,一道熟悉的身影就从内房里迅速出现,将她紧紧的抱个满怀。
“颜儿,你可终于出现了。”单征樊毫不保留地吐露相思之情,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边,贪恋着她身上的气息,简直舍不得放开她。
两人才分别短短几日,他却觉得度日如年,总是盼着她能赶紧出现,若非怕打草惊蛇,要不然他早就偷偷潜入镇西侯府内与她见面了。
舒眉黛漾起柔美的笑容,同样贪恋着被他拥抱的甜蜜滋味,没有开口打破此刻的宁静。
但她不能在这儿逗留太久,所以就算舍不得,她还是不得不拉开两人的距离,办正事要紧。“辰,我找到了国玺。”
“真的?”单征樊眸光一亮,传言果然是真的,国玺真的在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