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俞撩动他向来平稳的心湖。
“该死的!”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烦意乱,勾魂忍不住低咒了声。
一个要成就大事的男人,压根就不该被这种小事所牵绊。
他是个将军,更是个武林至尊,他该做的是带领着士兵们替百姓建立一个更富强的国家,而不是在这为个设计他的女人心浮气躁!
“气啥啊?”才踏进门,便听到他的低咒声,闻人翻云对这景况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勾魂一向深谙这个道理。
可是他最近却像是只刺猬,怎么碰就是满身的刺,脾气坏的吓人。
“我没气。”头也不回,勾魂语气带着一些粗鲁。
“你还真敢说耶!”这种语气十个听了十个都会说是火气十足,就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还敢睁着眼说瞎话。“你这样要是叫心平气和,那么这世上只怕每个人都是没脾气的翩翩君子了。”
面对兄弟,他是不想这么不给面子,可问题真的是不吐不快啊!
“大门在那,不送。”
没人叫他在这个时候登门研究他的情绪,所以恕他不招待。
“啧!”轻嗤一声,闻人翻云并没有将好友那燎原怒火看在眼底,他好整以暇地落了坐,甚至大方地喝起了几上的香茗。
轻啜一口,任那香茗在他喉头兜兜转转的,整个人顿觉神清气爽起来。
“嗯,的确实好茶。”
“等下叫人打包几斤让你带回去,滚。”
因为心浮气躁,所以更看不得旁人得闲适。勾魂此时此刻想要的,只是一方清静,让他好好整理清心中的紊乱所谓何来。
“今儿个,你的火气真大。”而且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原因太简单了,女人罢了!
这话若是以前旁人说给他听,他绝对不会相信稳重的勾魂会为了个女人这般烦心,可如今亲眼所见,也就容不得他不相信了。
“不想被火喷到,就快滚吧!”既然知道他情绪欠佳,就别再待在这碍眼了。
逐客令再下,却见闻人翻云不动如山,甚至好整以暇地为自己再到一杯香茗。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必须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既然这般挂念,就去寻她啊!”“谁挂念来着了?”勾魂没好气的应道,胸臆之中的火气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为了女人牵肠挂肚不是他的作风,随意即使心知让自己返款的始作俑者正式秦弱水,嘴上就是不愿承认。
“若非挂念她,干吗这般大费周折地将她这一生大大小小的事全都挖出来,你敢说你不是想要了解她吗?”说着,还把勾魂面前那本写得密密麻麻的书册翻转过来,开始浏览。早在刚刚瞄到“秦弱水”三个字,他就知道勾魂在想什么。
“这”哑口无言,被闻人翻云看透,他顿时气虚了许多。“我只是想知道她为啥做出那么莫名其妙的事。”
本以为她心怀鬼胎,可事后证明,她除了胆大妄为到对他下了忘魂散,便无恶意。
她甚至还牺牲了整个倚福安来救他。
这也是最令他困扰的一点,她究竟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呵,原来以身相许是为了报恩啊?”趁着勾魂兀自沉思之际,闻人翻云看完所有关于秦弱水生平的点点滴滴,进而导出这个结论。
“报恩?我没做什么事需要她来报恩的。”当初他不过是顺口说了几句,更何况他并没有真的好好照顾她,否则她又怎会沦落红尘?
再说,有人报恩是用这种方式的吗?
说是以身相许,也太极端了。
“那兴许是来偷种的。”闻人翻云提出个非常大胆的假设。
但见他此话才出,一双铁掌已经拍上身旁的几案,转眼间厚实的几案就成了堆残破的尸体。
“她敢?”牙根紧咬,勾魂结结实实被好友的话给吓着,也给气着。
“为何不敢,不然你想想,偷你个七七四十九天,她再完璧归赵,是能得到什么好处?搞不好她现在肚子里就装着你的孩儿,然后为着自己的成功而沾沾自喜。”
“她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能奈她何?
杀了她吗?
偏偏她不怕死,要杀她,她不求饶,还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你这般心烦意乱也不是法子,轩辕说了,不管你想做什么,他都准假。”
“我没要做什么!”
才刚复了国,他怎么可能放下兄弟去找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不去将心中疑惑弄个明白,这暮源居中的每个人都快被你给吓死了,你就行行好吧!”闻人翻云实话实说。
“我没”
勾魂话声未落,闻人翻云已经一阵抢白。
“你别否认,你真敢说秦弱水不曾扰乱你的心分毫吗?”
“她——”
简直是不想再给勾魂辩解的机会,闻人翻云阶截断他的话头,语重心长道:“当你的兄弟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为个女人这么烦心,如果她身上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去找出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闻言,勾魂心知再多说什么也无用。
看来他这兄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果他不照他的意思做,只怕会三天两头跑来跟他磨。
这笔帐,又得记在秦弱水的身上。
哼,那个既可恶又莫名其妙的女人。
要不是她,他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被驱离呢?
等找着她,他定要
脑中闪过一堆信誓旦旦的想法,他自己没发现,闻人翻云却将他那莫名的在乎给全都瞧进眼底。
看来又有好戏可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