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侵扰的动作守护。
他知道,自己该要下定决心,毕竟订下圣血契可以让同族认同她,是保护她的最好方式。
然而,修德尔却在连珈乐是圣血的身份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便派人狙击,要是再被他发现珈乐是他的圣血,更可以堂而皇之地追杀她,甚至可以央求同族加入猎杀阵线。
到时候,他要怎么保护她?
将她同化,已经破坏她属于人类的生活模式,要是订下圣血契,更代表她的生活圈里只会剩下他,再者用她的命抵他的命,他就是难以接受。
将她留在身边,是他毫不犹豫的决定,但是老天却像是故意要折磨人,给他出了这么多难题,让他陷入两难。
翌日一大早,天色便是一片乌漆抹黑,浓厚灰云完全遮蔽天空,到了中午时,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
疾雨打在窗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让沉睡中的米珈乐缓缓转醒。
她张开眼,瞪着她趴伏的胸口好半晌才傻气抬眼。
“醒了?”凌希浅浅一笑。
米珈乐直瞪着他,脑袋开始将昨晚发生的事组合起来“有人要杀我?”
“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是修德尔?”想起那双邪恶的绿眼,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怕,我会保护你,绝对不让任伺人伤害你。”他将她圈抱得更紧,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区域里。
“原来吸血鬼社会也跟人类社会是一样的。”她叹气。
“该说比人类社会还血腥。”
“是吗?”
“你后悔了吗?”
她顿住,抬眼瞅着他,扬笑。“你在胡说什么?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后悔了吗?”
“不可能。”他回得斩钉截铁,看见她懒懒扬笑的模样,探手轻触她的颈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昨晚我帮你把颈骨接上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好得很。”她像猫咪般在他怀里磨蹭,颈项因为他的碰触而敏感地轻缩“可惜外头在下雨,不能再来一场下午茶。
“对了,你饿了吗?”
像是要回应他,他才问出口,她的肚子便很捧场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让她羞窘地按住肚子。
“我睡了这么久,会饿是正常的”
“走吧,下楼弄点东西吃。”
“好。”她乖顺起身,瞥见玻璃窗并没有完全关紧,怕雨水打进房里,便走向窗户,正要扣上环扣时,却瞥见——
“少游?”她推开窗户,讶异地喊。
发现对方不为所动,她奇怪的侧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只见他眸色深沉,闷不吭声,让她好疑惑。
“凌希,少游在外头琳雨耶。”
“是吗?”他不以为意,牵着她的手就往房外走。
“那个是你不让少游进来的吗?”他的态度那么漠然,好像根本不管少游的死活等不到他的回答,她不由得追问:“为什么?少游做错了什么事?”
“不,他没做错什么。”他没做错,也没做对。“走吧,我们下楼。”
“可是少游在淋雨”
“吸血鬼淋点雨又如何?”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看起来好像被抛弃了。”重点不是少游淋了多久的雨,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会让人觉得不舍。“昨天下午茶时,我听帝力斯说,当初也是你误咬了少游他才会一直跟在你身边,但是你现在却——”
“你为什么要一直替他说话?”他的占有欲强烈得不可思议,无法容忍她把视线集中在自己以外的男人身上。
米珈乐抿了抿嘴,垂敛长睫。“因为他那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十年前的我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凌希沉默不语,不想想象那个画面。
“少游已经被你同化,你就应该要负起照顾他的责任,要不然你要他去哪呢?他还能去哪?”
“你把自己的处境投射在他身上?”他皱起浓眉。
“毕竟是相似的状况,不是吗?”她轻捧他的颊,主动亲吻他的唇角。“先跟你说,你把我变成这样,是一定要对我负责到底的。”
“听起来很像恐吓。”他勾起唇角。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对我负责,而且也要对少游一并负责。”
“我能说不吗?”他连黑眸都眯了起来。
“你没得选择。”她故意使坏瞪他。
凌希笑了笑,闭上了眼。“下楼吧,去告诉帝力斯,不准少游湿淋淋地踏进屋内。”
米珈乐愣了下,随即意会。意思是说,只要少游身上是干的就可以进屋了,对吧?真是的,干吗那么拐弯抹角呢?
看着她笑弯的眉眼,凌希完全没辙。
他喜欢她打从内心愉快地笑,喜欢帮她完成任何会令她露出笑容的心愿,就是那么地想要宠爱她,那么迫不及待地给她更多的笑容。
吃过饭后,凌希与米珈乐回到房内,直到晚上都没踏出一步。
房内安静无声,只有偶尔出现的布料惠率声,让站在门外的帝力斯听到脸红心跳,欲进不前,欲退不得,只好很无奈地继续站在门外,听着里头暖昧的声音。
只是听着听着,他微弯的唇角开始变成下弦月,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把将门给推开。
“你们在干吗?”看看合衣躺在床上的男爵,还有坐在床畔的女人,帝力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米珈乐从手中的细活抬起眼,单纯地回答他“凌希在休息,我在帮他改衣服啊。”
“天,你竟然破坏了我的精心之作”看清她手上的东西,帝力斯大受打击地捂着嘴,大步冲到她面前,不敢相信她居然把衬衫上头的亮片全都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