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多了一颗红痣,我记得以前没有的你自己看。”
她拿过照片细看,真的没有,而且她对以前的自己好陌生
“我知道了,夏先生是个有才能的丈夫,是他让你变得更青春。”陈金花学她的说法,自下定论。
愣了下,何秀珍哑口无言,啼笑皆非。话题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到夏淮瑾身上了。
中午,村长的儿子娶媳妇,在自家席开六十桌,几乎全村人都去喝喜酒了,何秀珍明白自己以前是全村妇女恨之入骨的公敌,不宜出席,于是商请陈金花带母亲和小可一起去,自己则窝在家中,随便弄了份火腿蛋炒饭当午餐。
母亲即使看不见,随便炒两下,就是端出一盘好吃的蛋炒饭,而夏淮瑾一个大男人,厨艺也是好到不行,若是他来炒,蛋一定炒得金黄闪亮,火腿香喷诱人,米饭粒粒分明,整盘火腿蛋炒饭肯定色香味俱全,迷人又魅力十足,就像掌厨的人一样
炒炒饭,关掌厨人的长相啥事?
沮丧的盯着盘里结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饭,她想的又何只是他精湛的厨艺,他的眉、他的眼,他整个人她全都想。
先前他来,她因内心有罪恶感,所以故意躲他,好几回都没和他说上话,每次见他落寞离去,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能怎么办,在她和高山青没真正离婚前,总不能没顾忌的和他打得火热
不敢靠他太近,怕一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她会情不自禁地奔向他宽阔的胸膛,以满腔热情回报他火热的拥吻。
在今天以前,她不能那么做,等过了今天,也许也许他们就可以——
何秀珍捂着脸,她为何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从起床开始,她就想着他今天一定也是一大早就会来,像苍蝇赶也赶不走,可是她错了,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看到他的人,连一只苍蝇都瞥见真的有一只苍蝇停在她的炒饭上,她噘着嘴,伸手一挥,不悦地驱赶它。
可恶的苍蝇!
啊,她想见的苍蝇不来,不欢迎的苍蝇却想来分杯羹。
双手托腮,毫无食欲。他该不会因为她两个礼拜来的刻意闪躲,就心灰意冷,转而去追求他的未婚妻了吧?
心,又酸又涩
可恶的苍蝇,又来了!再次伸手想把它赶走,怎知才举高的手,突然被抓住,她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回神,就感觉整个人被一只强劲手臂拉起,身子狠狠被压在墙上,一个高大身影逼近,还没看清来人,一个火热的吻就这么落在她唇上。
险些窒息之际,闻到熟悉的男人味,惊吓的心缓缓安定下来,定睛一看,确定是他,心情倏地转为惊喜,合上眼未反抗,放纵自己沉沦在他急躁渴求的热吻中。
微笑的接受他的吻,她等候已久的苍蝇先生,终于来了!
缠绵的热吻狂烧着,他的渴求得到她热情的回应,两团火球合而为一,炽焰的烈火足以烧滚了座蓄水塔的水,冲泡出一百碗香喷喷的泡面
两人本以为会吻到至死方休,孰料,连续两次非常响亮的咕噜声,逼得他不得不举双手投降,自灭火球,松开手,放开双唇被吻得红肿的佳人。
热吻虽是人生中一件特重要的大事,但相较之下,他更舍不得她饿肚子。
“你还没吃中餐?”夏淮瑾瞥见一旁桌上摆着一盘炒饭,一只大买苍蝇正爽翻的独自品尝。
她害羞的低下头。这个时候,肚子干么不争气的咕噜直叫,真是破坏气氛,不过
“你喝酒了?”
她是先闻到浓重的酒味,以为有窃贼入侵,才会吓到。
她一提到喝酒,他猛地拉她坐下,她吓一跳,两眼圆睁直瞅着他。
两手按压住她的肩,弯身,黑眸蓄满坚定不能移的意志,直盯着她,斩钉截铁地宣告“蔷薇,你自由了,从今天起,我们可以双宿双飞,你不用再顾忌任何人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你和小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一脸老大不愿意的说:“如果真要勉强说有什么关系,好吧,他是小可的爸爸,你的前夫。”
“你怎么知道我和高山青已经同意要离婚的事?”难道是陈金花先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他了?
“我怎么知道?因为是我去处理的。
“啥?”她更显困惑。
他拉来一张椅子坐到她身边,两条长腿大张,将她和她的座椅困在他修长的双腿间,两手握住她双臂,深情款款的道:“蔷薇,我知道你心中有顾忌,虽然我一直认定你是蔷薇不是何秀珍,但我到现在还未找出强力证据”低首,他绞着手指装无辜。
再一抬眼,无辜神情不见了,俊脸充满男性魄力,又说:“为了让我们在接吻时能无后顾之忧”见她羞红脸,他换了个正经一点的说法“为了让我们能再续夫妻情缘,刚才我已经去找小斑谈判了。”
“你去找高山青?”
“没错,我去田里找他把话说清楚,还和他喝了一瓶维士比,聊得颇痛快,结果也很令我们双方满意。”
来草日村的途中,想到她不理他,他越想越难受,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与其又一次落寞地回台北,不如直接找高山青谈判,或许还能挣得一回带着爽翻心情回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