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复让他好气也好笑,但却不是太介意,若她真说想,反倒让他觉得不似她的为人,男人的大掌在水里移动,轻抚上她平坦的小肮,修长的食指沿着玉脐的边缘勾着圈圈,想着能让她生下他的子嗣,他的心就像是要升腾起来,激动得难以平抑。
“别挠我痒。”她没啥好气,按住了他的于背,制止了他的不安分,被他这么挠着,明明身子里还泛着疼,却还是被挠出了一股子带着酸软的紧热,而此刻抵在她股后的男人欲望也跟它的主子一样没安分,带着蠢蠢欲动的半硬,让她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二哥,珑儿还疼着。”
“你不想,二哥就不做,怎么也舍不得再让你疼。”他俯首以挺直的鼻尖蹭着她的后颈“枫宸雨露檀郎幸,椒房专宠恩爱袅,袅之一字,说的是如柳丝般细长缭绕,说的是细水长流,但是,二哥想知道,珑儿对二哥的恩爱,能有相思成灾的一天吗?”
平日里怎么不觉得这人话多,反倒情爱过后,啰嗦了起来?!珑儿感觉抵着翘臀的那股硬热逐渐回软,心也踏实了,唇畔翘起浅笑“那就要看二哥的本事,是否能让珑儿对你死心塌地了。”
话声甫落,就听到他浑厚的沉笑声,伴着细泉涓落在池子里的水音,回荡在泉室里久久不绝。
珑儿已经半沉入黑甜之中,提不起力气问他在笑什么,只是听着他的笑声,知道这个人的心里高兴。
而律韬只是笑着,不道一字半句,向她解释自己为何而笑,感觉怀里抱着的娇躯逐渐地放松,软得就像是无防的婴孩般依偎着他,他小心地抱着,不让她睡得昏沉,滑进泉池里没顶。
“你说那话,有多像从前,你知道吗?”
他温柔地在她的颊畔印上一吻,长眸之中的宠溺,宛如海洋般无边无际,从来,在他心里的滴滴情,点点爱,就都只为这人而生,谁也夺取不走,谁也休想教他回头
华府。
守岁之夜,国丈之家也算得上是显贵府第,但里外通明的烛火比起宫中的荧煌如昼,终究还是显得暗淡了些。
主人院里的偏厅之中,华延龄让子孙们都回自个儿的院里,只留下发妻邵氏与自己扫榻守夜,食案上一盒几匣的果子细点,样样精巧细致。
“老爷,在想什么?”邵氏吃得不多,只是不忘给夫君的杯里添酒,见他一脸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华延龄虽然年过五十,但发仍乌黑,显得略方的脸孔充满了精神,他笑指着案上的果子盒“再多吃些,都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邵氏摇头,虽然她夫君在年轻时曾经收过一个通房丫头,但是,他们夫妻情深,让她不怕有人分宠,也敢于有话直说。
“吃不下,想着这位娘娘曾经受过我们四殿下的恩泽,才能有一条命活不来,四殿下宅心仁厚,救了她之后,安排她到咱们家做大丫鬟,那两年咱们家谁亏待过她?原本还以为她对四殿下有情,谁知到了最后,她却投进了皇上的怀里,硬是成了华家的义女,这两年,帝后二人恩爱相随,多好,就不知道我们四殿下在九泉之中,能否咽得下那口怨--?!”
“你住口!”华延龄怒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珑儿如今是皇后娘娘,掌理六宫,母仪天下,她的尊贵可是你能议论的!夫人,以后休让老夫再听到你谤毁娘娘半句,要不,老夫休了你!”
“你?!你这是疯了吗?我也是心疼四殿下啊!”邵氏一急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举案齐眉的夫君竟然说要休了她,当下满心的委屈,眼泪也就掉了下来“老爷想休就休吧!要是能换妾身疼爱的四殿下活回来,就算老爷要休妾身百次千次,妾身都乐意。”
连妾身这谦称都抬出来了?可见她是气坏了。
华廷龄被堵得一时语塞,一口气提起来,又叹了去“好好好,是老夫说错话,这果子夫人爱吃就吃吧!这么好的东西,糟蹋了可惜,夫人要是不吃,就给老夫留下来,这几盒子吃食,夫人不爱,老夫倒是馋得紧。”
“不过就是几盒细点,又不是没吃过。”她嗤了声。
“不一样啊!”华廷龄笑叹,取起一块皂儿糕吃了大半边“娘娘的心意,老夫是半点都不敢糟蹋,要不,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这这么严重?”邵氏被夫君没有半点玩笑的神情骇住了,结缡近三十载,她最清楚自己的夫君是个有骨气的人,不是一个会谄媚主上的小人,是以她虽然不明白他的苦衷,还是点点头,坐了不来“这些细点似乎还挺好吃的样子,看着倒有几分像从前端仁皇后派人送到咱们家的宵夜细点盒,我怕你一个人吃撑了,就帮你吃一点吧!”
“谢夫人。”华延龄拱手道谢,知道她是心软了,取用筷子夹了几颗五色箕豆,以及两块蜜酥进小碟里,端到她的面前桌上“吃吧!不只是看起来像,连味道都相差无几,虽然比起从前兰儿的手艺还差了一点,但兰儿这几年都在守皇陵,也好,至少芙渠身边能有个说话的知心人,是不?”
邵氏听到夫君喊出“芙渠”二字,愣了一愣,心里不禁更加伤感,这美好的名字,也唯有那位有着无双美貌,以及绝代聪慧的娘娘能匹配得起,但除了他们这些曾经情深意厚的亲人之外,世人们也只能知记她是曾经被先帝宠爱多年,谧号端仁的华皇后了。
华延龄看她秀气地吃了一颗箕豆,表情变得讶异,知道她是在吃惊那神似的滋味,他莞尔失笑,不该多说的话,他仍是安稳地放在肚里,想当年所发生的事,直至今日,他便是全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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