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
“你没事吧?”他关切的问着,不明白她为什么紧张。
“你知道了?”她直觉地猜想路尹也知道了。“你少装了!他告诉了你不是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对吧?”
路尹又听得一头雾水,从遇到那名男子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连成雅晏也变了,尽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我不知道。”他曾有机会去深入了解,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你少装了!”她恼火的瞪着他“你就是因为知道我的身分,所以才会像跟屁虫那样跟着我,才会弄出失去记忆这种蠢事!”
他寒着脸,虽然她有太多令他好奇的地方,但她日益增进的羞辱人功夫着实让好脾气的他无法再隐忍;在他理出头绪之前,他并不打算和她产生更多的冲突。
“你不用再讽刺,我已经告诉你事实,而事实就是如此!我非但没有从中了解到什么,反而将自己的心情弄得更乱!你放心,我会马上去收拾行李,会离开这里好好想一想,这下子你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
一说完,他便关上电脑,开始在书房里收拾,这里就是他的房间,在这间小小的平房里,除了一间主卧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他实在觉得自己很可笑,费尽千辛万苦才住进了这间屋子,却无法久留?
不过事实上,他也不可能久住,当他想起自己是二十七岁后,他一样会离开这里的,不是吗?
虽然仅是短暂的相处,但分离依然教他不舍,而这种心情又成为他千百个问号中最新的问题。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是舍不得离开这里?还是舍不得她?
天冷了!成雅晏明显的感觉到天气的变化,屋外的风变大了,寒风好似能够窜入她不再平静的心湖。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对爱情并不熟悉,陌生的情愫闯入她的心头,令她心生胆怯,忧心这些不曾有过的情绪会扰乱了她一贯的生活步调。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所给的温暖能够融化她这座冰山?
他惹得她心烦,烦恼着因他而起的陌生情愫,她不想要改变,却无法否定喜欢他的感觉。
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她竟然开始想念他。踏遍大街小巷的餐馆,就是吃不到他烹调出的味道;走在人群中,没有一张脸能胜过他和善的笑容,世界并没有改变,但她却无法回到从前。
母亲和父亲之间相敬如宾,因为母亲的心思全都投注在梅花帮,她不曾听过父母之间互倾爱语,她从来不知道爱原来可以让人这么舒服,却也容易产生嫉妒和不安的情绪。
枝叶间突地窜出的物体,使成雅晏惊醒过来,她倏地翻过身,轻易地闪去了对方投掷的暗器,同时她也在树干间寻到一个黑影。
“你是谁?”她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那人彷若能够透视人心的眸子使她忆起了一个人。“你有什么目的?不但出现在学校,还调查我?”
“伟大的校长曾透露自己的身分,当然也包括你的。”那个声音清亮有力。
“你是闇鹰流的忍者,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已经够烦了,这些人又冒出来搅什么局?
“路尹应该和你提过我了。”东野辽显得兴奋异常。“我们来一较高低吧!”
“无聊!”他们闹得还不够吗?
“怎么会?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梅花和闇鹰流之间的差别。”
“这么简单的事,不用比也知道。”在这些人陆续出现之后,她早已不需要隐瞒自己的身分。
“简单?”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就这么简单!”这是搪塞的藉口,但也是事实。
“你想让生活恢复往日的安宁吗?”得不到期望中的结果,东野辽倒也不泄气。
“我现在不平静吗?”她虚心地反问,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心如止水,内心却澎湃汹涌。
她才无心和这人做任何比较,此刻的她正挣扎着是否该去找寻路尹,但女性的矜持仍在更何况她总是对他恶言相向,再加上他现在的年纪,她总觉得自己就像老牛吃嫩草!
东野辽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执拗地要与她一较高下,一连射出几只飞镖,强硬的要求她的回应,但成雅晏只是一再闪躲,并未有任何反击。
东野辽索性收起飞镖,换成了一连串的攻势,成雅晏的身手之灵巧超乎他的想像,只见她轻松的应付自如,宁愿选择大幅度的跳跃,也不正面迎战。
此时,屋下传来的惊呼声打断了屋顶上如火如荼的战争。
熟悉的叫声让成雅晏马上分心,稍一分神,她的眉头即泛起了一道灼热的刺痛感,手臂连带地被划了道血痕,脚踝处也受了点伤,接着她的脚下打滑,再一次从屋顶上跌了下去。
路尹的反应极快,抛下了背上的行李,捧住了第二次从屋顶掉下来的成雅晏。
他好不容易理清思绪归来,现在这种景象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到底在在做什么?”路尹着急地说。
瞧她一身的伤和破损的衣服,他着实心疼,数日不见,她的健康状况显然更差,原本苍白的脸色衬着黑夜,好似完全丧失了血色。
“怎么回事?”路尹往上望去,在歛目的同时脸上也堆起戾气“你怎么和人打架?”
“我没有打架”成雅晏过度惊愕他的归来,欣喜取代了原有的怒斥,急急地想解释。
路尹不理会她,朝着树上的人影客气的喊道:“有话好好说,请下来!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我没有打架!”成雅晏重申,为他不听自己解释而感到不高兴。
东野辽忍不住爆出笑声,路尹的多礼是出了名的,临危不乱亦是他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