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自己的情绪?!
很好,既然她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那他就给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最近奶奶吵着要他找个对象不是?他正愁找不到人选,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就别怪他无情!
太生气的下场,就是右脚不自觉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如箭矢般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奔驰,他却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韵如一愣,反射性地抓紧侧边的扶手。
他的开车技术虽然很好,但车速太快了,害她怕得要命,担心他这样开车会出意外。
好在一路平顺,十分钟左右,严鑫已从警局飙回住所。
“下车。”
将车停好后,他命令了句便兀自下车。
韵如踉跄地下了车,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脚软得几乎快站不起来,她抬头看了眼他住的别墅——
和他以前住的地方不同,显然豪华许多。
“进来后把门带上。”
他整个人冷冰冰的,就是没办法给她好脸色看。
张韵如像个小媳妇般将门关上,站在门边安静不语。
“站在那里干么?进来啊!”一转头发现她还站在门边,他心头一气,不觉对她低吼。“你再气下去小心脑中风”
她咕哝了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客厅。
“你说什么?”
他的脸狰狞了起来,凶狠地瞪她。
“没、我什么都没说。”
她惊跳了下,委屈地撇撇嘴,连声否认。
“坐下!”他指着沙发说道。
她咬唇,不再有异议地坐下。
见她闷不吭声地照着自己的意思行动,他不仅没感到好过一点,反而更加烦躁地走来走去,心里闷到爆。
“你带我来这里干么?别这么走来走去的,我头都晕了。”
张韵如盯着他像头焦躁的狮子般晃过来晃过去,忍不住叨念道。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他不敢置信地旋身瞪她。
她怎么敢?做错事的人竟然还反过来教训人,这还有天理吗?他忿忿不平的暗忖。
“没有啊,你不要老是曲解我的意思。”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好,那我问你,你怎么会跟那家伙在路边拉拉扯扯?”
虽然她在警局里有稍稍解释过,但他还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在警局里不是说过了吗?我帮亲戚作保,那亲戚跑了,所以对方来找我讨债啊!不然我干么跟人在路上拉扯?”
她翻翻白眼,以为他在警察局里没听清楚,耐着性子重述一遍。
“什么样的亲戚?”他又问。
“远房亲戚啊!”“哪个远房亲戚?”
他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谁晓得她嘴里说的远房亲戚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外面认识的小白脸——他双眉一蹙,不由自主的偷觑她。
她扎着马尾,样貌和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差别。
瓜子脸、秀气的眉,大大的眼里彷佛装载着千言万语,小巧微翘的鼻加上红润的唇,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清丽。
他的眼不由自主地扫过她的身体,心头没来由的一荡。
跟时下那些将自己饿得像纸片人一样的女人不同,她的身材跟以前差不多圆润丰腴,他甚至能看到微倾的领口里那道深陷的沟渠
“你非得问得那么清楚不可吗?”
她暗叹一口,没发现他审视的眸光。
“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他嗤笑,好掩饰自己有点失控的生理反应。
该死的!她怎能在十年之后,还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告你个大头!”
她受不了地嚷嚷了句,未几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是我爸在外面跟小老婆生的弟弟啦!”
严鑫瞠大双眼,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有点无力地跌坐进沙发里。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弟弟啊?”
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未免太扯了!
“国小就有了。”
她抿抿唇,显然不是很想提及这段往事。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那表示他们交往期间,她早就知道那个弟弟的存在,可却从来没跟他说!
“你没听过家丑不可外扬吗?”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不信他若遇到与自己一样的情境时,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他窒了窒,无法否认她的说法。
今日要是换成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搞不好根本无法接受,更别提到处去跟别人说了。
“你怎么那么笨,去帮他作保?”
难道她看不出来保这个字,是由人和呆组成的吗?就是呆,才会去帮人家作保啊!
“因为”
她顿了下,自己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我看我爸妈因为我弟的关系,天天被人讨债,以泪洗面索性一个人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