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ngebar里悠扬着轻慢慵懒的音乐,灯光晕黄冷紫交替,男男女女打扮高贵入时,举止优雅的轻酌杯酒。
这一家位在信义区大楼里的bar,其实店面并不大,仅有四十多坪,却是政商名流或是贵公子与千金小姐聚会的地方,这家店采会员制,一般民众是进不得的,而会费年缴六十万,等于是一个课长级一年的薪水。
角落处,较为隐密的包厢里正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铁灰色意大利名贵西装的男子正蹙眉郁郁寡欢。
“阿竞,你还真是专情啊。”身穿纯手工订制的黑色西装,百达制药的业务经理,也是百达制药少东的韩森,朝着欧阳竞打趣的说着。“都六年多了。”
“但乐乐到现在一直都还只当我是个好相处的大哥哥,完全不把我的心意当一回事。”欧阳竞郁闷的将手中的威士忌一仰而尽。
他是益信银行的业务副总,也是益信银行总裁的第两个儿子。
“专情?我看阿竞根本是个变态,对方当年才十六岁,就对人家小女孩一见钟情,而且两个人又相差八岁,说出去能听吗?”穿着一身轻便牛仔装的雷胤旭,锐利而清亮的眼眸不以为然的斜瞟着。
他是台湾最大珠宝钻石代理商的宝贝独子,目前游手好闲中,虽然在座的其他两个人对他如此放纵的理由心知肚明得很,但在外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个三十岁才开始叛逆期的﹁无聊男子﹂。
“闭上你的嘴,败家子!”欧阳竞微微红着脸,不知是因为烈酒还是真的被说中了心事,恨恨的瞪着某人。
自从雷胤旭这半年来抛下千丽珠宝总经理的职务后,韩森和欧阳竞都是这么糗他的,但他完全不以为意,还总是得意的笑着。
“如果真的这么爱,何不先下手为强,像她那样天然呆又单纯的女孩子,一定只认定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就像小猫小狈一样,只认定牠第一个看见的主人!”败家子出着馊主意,魅惑人心的细长眼睛邪恶的睨着欧阳竞。
“乐乐是我最珍视的人,我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可恶的事乐乐如果因此恨我一辈子怎么办!”他本来就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是做不出这样强迫的事来。
“阿旭又不是要你硬着来。”韩森的性感唇瓣正抵着酒杯轻笑着。“只是要你展现你炙烈的热情,别总是这么绅士,不然你的小心肝有可能会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雷胤旭的意思当然没这么含蓄,而是依欧阳竞的个性,也不可能接受那种事,只是韩森也觉得败家子的建议没错,所以才中和一下他的馊主意。
“我知道!但我才不会用阿旭那种小人的手段。”欧阳竞眉头稍稍舒展开来,至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待了,必须开始一步步的紧靠与热烈追求他爱了六年的小女孩。
总是游戏人间的雷胤旭挑着眉,轻佻的说:“你爱她,更想娶她回家宝贝着,不是吗?只要确定她对你也有着一样的情愫,那就算是两情相悦了,再加把劲就可以快速得到她的人和心,这样有什么不对?总比你龟恋了六年有效率多了。”
“我也觉得阿旭说的有道理。”韩森看着好友的痴情,心底总是不解。
他不像阿旭一样总是流连女人香,但也不可能像阿竞一样,漫长的宝贵岁月只钟爱一个女人。
他不花心,但也不是会为一个女人放弃自由的男人。
他上面有两个姊姊,只有他一个儿子,因此家里一直在催促他快点结婚生子,可是他实在没有那个把握与耐心,能够和同一个女人在往后的四十年都睡在一起,天天见同一张脸光是想象就觉得可怕!
百达制药在八年前尚是一个员工只有三百人的普通企业,如今却已经是世界制药业界排名前五十的大厂,其临床机构不但在国际上具有高度的公信力,所研发出来的﹁原料药﹂,其生技药物安全性也是世界公认,皆有专利权,这一切的壮大都归功于百达少东的积极介入。
台湾的原料药业者一直没能力进行新药开发,因为总会遇到新合成途径之﹁中间体﹂不易取得,或是合成路径太长,而造成制药的困难。
八年前,韩森一进入自家公司体系之后,就发现到这个严重影响公司发展的问题,因此他以日本制药业为鉴,在公司的检讨会议上,积极促成制药上、中、下游产品制造,构成完整的一条龙,突破合成路径的问题,渐渐壮大百达的规模。
如今包含上游原料药工业,中游新药研发与动物或人体试验,下游营销、经销药局和医院,总员工人数已经突破万人。
高若妘便是其中一名员工。
“高小姐,为什么我上个月的交际费被驳回?”百达业务陈课长一上班就满脸屎面的冲到财务部。
不需要问这一笔零用金是谁处理的,他直接走到高若妘面前,将费用申请的红黄白三联单丢到她桌上。
“因为其中有多笔日常用品的发票,我无法认定这是否为交际费。”她抬头一脸冷漠的看着气呼呼的陈课长。
她并不是主管阶级,只是一般的事务员,虽然她的工作态度与敬业的把关深得财务部主管信赖,可惜这个社会依然存在男女不平等,再怎么升迁都升不到她,不过薪水倒是升得比同期进去的人都快。
高若妘并无意当女强人,她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罢了,对于升迁这种事,她根本不放在心里。
“你!”自知理亏,但这种事又不只他一个人会做,反正公司这么大,给的零用金又这么够力,连陪客户上酒店都可以报账,小小私用一下又不会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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