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父爱我怕害死自己唯一的女儿,所以我不敢太亲近她,甚至让她住在隆晋的院落里。
“我以为这辈子会就这样了,谁知太皇太后赐了婚,抗拒不了,我只好迎你进了门,可我对自己说,这一辈子都不接受你,只跟你做挂名失妻。但是,寿雅,你根本让人无法抗拒,你的笑、你的开朗,像投映在我冰冷心房的阳光,我如何舍得推开你?
“尽管你在外风评不好,尽管传言说你招惹过不少达官贵人,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只有外表美丽,最吸引我的,是你让我的心如同扑火飞蛾一样扑向你。”
“贝勒爷。”寿雅泣不成声。他胸襟宽大,从未因传言而鄙夷她,甚至愿意放下戍见,好好与她相处她何德何能获得他的真心相待。“谢谢你的仁厚!”
寿雅!”他将她推远,郑重其事道:“听完这些,你还愿意陪伴在我这个不祥的男人身边吗?我不想相信宿命,可它却是无所不在,我害怕最后你会怪我的”高傲如他,在她面前,卑微哀伤。
“贝勒爷,很高兴你这样问我,很高兴你接纳了我,我从没像此时此刻这样的快乐过。”
“你也别有任何顾忌,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在寿雅的心里,只有对你的浓情和仰慕,无论是岁月多长、变故再多,也不可能改变,更不会有丝毫的怨恨。”眸心漾起坚定。
她坚信,以往的不幸并不是隆磬的命,而是上天太捉弄人。即使她最后像那些福晋一样遭过不测,那也是她的命,也怨不得任何人,为了这份爱,她愿意交出自己,命又算得了什么?
“寿雅!”爱上她,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她的勇气和深情,他不曾在别的女人身上看到过。
“我们相约,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好!你不可以先离我而去,听见了吗?否则,我绝对追到黄泉路上。”
莹莹烛火下,两人紧紧相拥,暖洋洋的温度烙进他们的心底。
寅时刚过,睡眠严重不足的寿雅早早起身,装扮一番,坐上马车,来到午门前候着。
太皇太后及皇后都潜心向佛,每逢初一皇太后特地下旨,命她入宫一起礼佛。
十五后宫必有礼佛诵经仪式,昨日太夜色幽暗,透过车帘,寿雅看见四周停满马车和软轿,各家的车夫轿夫都悄声静立,人虽然很多,但一点也不显得凌乱。此时正值上朝时间,身着官服的群臣陆续走进午门奔往乾清宫。
“李全,把车停在角落里。”看这天色,也知道时辰尚早,寿雅决定找个安静的角落,小睡一会。
闭目不久,只觉车旁晃了晃。
寿雅以为是桂莲上了马车,并未睁眼,继续补眠。
一双幽深的眸紧紧地盯着她,一身华贵的锦袍衬得他英姿勃发。
隆磬自户部衙署出来,正欲入宫上朝,走到半路便瞧见自家王府马车,太皇太后召她入宫礼佛一事他也有听说,再见到桂莲和李全身影,便益发笃定车里的人是她,难忍心中想念,他悄悄溜进马车,只为好好看看她。这两日他忙于公务,并未回去王府,思念之情更是泛滥。
睡梦中的寿雅两颊嫣红,好生诱人。暖暖的马车内氤氲着专属于她的气息,催动着他的心潮。
压抑不住欲望,他很快攫住她的芳唇,用吻来纡解对她的渴望与思念。
唇被灵动的舌撬开,寿雅猛然睁开眼,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她又闭眼迎合,慢慢融化在他的吻里。
她好想他,他为公事连日未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理智上能够明白,心里还是会觉得寂寞,他的出现是惊喜,稍解了她的相思。
好半晌,气喘吁吁的两人才慢慢分开。
下巴枕在她的头顶,隆磬低哑道:“我先入宫早朝,下了朝,我再来看你,今晚无繁重公务,我应该能回府相聚。”他清清嗓子,抚好朝珠,跟她道别。
看看幽蓝的天幕,寿雅心甜地挥手。
隆磬离开没多久,午门前走动的官员越来越少,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忽然有些响动传进寿雅的耳里。
“今日礼佛,又一天不能在府里打马吊了。”广场另一头,两个女人的对话随着清晨的风断续传来。
棒着远远的距离,也不知道那是哪家夫人的马车。
“你家侧福晋怎么没有来?”
“还没出月子呢。”
“哦,听说今日做司香妇人的是隆磬贝勒的福晋呢!”司香妇人是叩拜诵经时专为太皇太后向神佛奉香的女子。
“那个叶赫那拉、寿雅?”
“正是。”
“凭着祖上的战功,捞了个六品格格,如今又嫁了得势的隆磬贝勒,她的命可真不坏。”
“那个贱人成年后,便跟有权有势的男入不清不楚,东郡王、石虎胡同那几位大人,还有些贝子,她都招惹过。”
“这门亲事是太皇太后指的,隆磬贝勒不想要她也不能拒绝啊。”
“她就跟肃亲王府前家的石狮子一样,摆着镇邪用,隆磬贝勒不会真当她是福晋的!”又出现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宫里没人给她撑腰,隆磬贝勒也不会护着她,福晋,当年她勾走贝子的魂,害你侄女不能嫁他。”
“前两年,她差点就嫁给你家爷儿做了侧福晋,要不是你”听到这些,寿雅心烦意乱,再也睡不着了。她大概能猜出以前自己做过什么,不过,她忍不住自问:她真能如此不择手段,为求荣华而周旋于众人男人之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