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最在意的是这个男人的想法。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纳尔图似乎有些清醒了。
她瞪着面前的男人,望进他的眼底,心痛地问:“纳尔图,你现在看到的是谁?是禧恩的额娘,还是我?”
纳尔图大声地吼道:“当然是你!我不会把你们弄错!”
“真是这样吗?”毓龄的心却冷到了极点。“我认为你现在看到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背叛你的琳宁格格。”
“当然不是!”他大声驳斥。
“就因为我是附在琳宁格格身上,你就把我当成是她了,可是我不是她、我不是她你听清楚了投有?”她朝纳尔图吼着,泪水也无预警地往下掉。
“你以为我喜欢这张脸吗?我告诉你我痛恨这张脸我恨不得可以做整容手术,把这张脸换掉”
毓龄的情绪整个崩溃了。
为什么她那么努力烛证明自己和琳宁格格是不一样的,到了最后还是得不到纳尔图的信任?
“我为什么要附在一个这样的女人身上?和硕格格有什么了不起?有个当亲王的阿玛又怎么样?随便在谁身上都比她好就算丑一点老一点都没关系”毓龄开始嚎呵大哭起来。“我只想当我自、己我不叫琳宁我叫苏毓龄今年二十二岁住在台北”
“毓龄!”纳尔图吓坏了,一把将她楼进怀中。
“不要碰我!”她用力推开他。
纳尔图真的慌了手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她,我只是听到景瑛贝勒来过,听到你亲自送他到门口,听到那些谣言,一时冲动”
“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相信我,因为我不是禧恩的额娘,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她尖锐地指控。
纳尔图用力扣住毓龄的肩头。“真的不是这个原因”除了这么回答,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是这个还会是什么?如果是本来的那个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你能够体会这种心情吗?”毓龄泪如雨下地喃道。
见她哭成泪人儿,纳尔图巴不得揍自己几拳。
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为什么马上来质问她?
明明说过相信她不是吗?心里也很清楚她不是禧恩的额娘,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思虑清楚再问?
“毓龄”他试图亡羊补牢。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也哭累了,毓龄脸上挂着泪痕地看着他“这几夭我会跟禧恩睡,不回房了。”
“我不答应!”他神色倏变。
“请尊重我的决定。”毓龄有着少见的坚持。
“难道非得这么做不可?”纳尔图气恼地吼着“你是我的福晋,就该待在你该待的地方”
毓龄像是心灰意冷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是故意要闹别扭,或是像禧恩的额娘那样,因为不想跟你做夫妻而分房睡”
“你不是说过不要逃避,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怕一旦分房睡,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吸了吸气。“我不是在逃避,而且我也告诉你会睡在禧恩的房里。并不是故意躲着你”“我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难道分房睡就能够解决这些问题吗?”纳尔图不想因此而失去她。
“因为我害怕你在看着我的时候,其实看到的是禧恩的额娘,会不会以后只要跟男人说话,你也会像刚刚那样怀疑我”毓龄神情凄楚。
他的表清像是突然挨了人家一拳。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纳尔图提高嗓门吼道。
毓龄唇忍不住颤抖着。“可是我己经对自己没有信心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情”我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一直告诉自己就算她做错了事,也都和我没关系,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修正别人对她的看法可是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毓龄”他恍然明白,心也跟着抽紧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替你设想周到”
虽然在还不知道毓龄不是禧恩的额娘之前,也曾错怪她,把过错都加诸在无辜的她身上,却从来没有真正设身处地地帮她想过,单纯善良的她是不是承受得了一个又一个的罪名。
想到这里,纳尔图不禁眼眶发热,好像有什么要夺眶而出。
“那些事又不是我做的这样真的很不公平我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当初还不如死了算了”话声方落,娇躯就被狠狠地搂住。
“不许这么说!”纳尔图惊惧地低吼,就怕阎王爷真的把她收走,或是和禧恩的额娘交换回来。“你可以不回房睡,但是不要说出这种话”
毓龄因为他的紧抱,滚下更多的泪水。“好,我不说我真的好累,先回禧恩房间了”得不到纳尔图的信任,让她失去了前进的动力,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看着她离去,纳尔图却无计可施,气自己太过冲动,这样胡乱冤枉她,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用力地将拳头打在树干上头,一拳不够,又是一拳,直到右手的指节都红了、肿了,甚至都流血了。
不知在荷花池畔待了多久,纳尔图才神情凝重地离开,往他和毓龄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不过是分房几天罢了,她还在这儿,没有不见,纳尔图这么安慰自己。
何况他也能趁这段时间,好好地理清自己的思绪,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
又走了一段路,他终千感觉到来自右手的痛楚,看着呈现红肿的指节,心想还是要上点药,免得执毫书写时会不方便。
“啊!郡王爷受伤了?”一个柔细的嗓音惊呼着。
他抬起眼,瞅着快步来到身前的娟秀婢女,想了一下,才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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