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深很深。可是你呢?你爱我吗?”
她第一次这么赤luo地表露自己的感情,也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问他。
他认真地看着她。她的反常让他的眉毛微皱。
“你知道吗?原来爱的反面真的是恨,我不想恨你的,可是你总是逼着我去恨你!”她凄然一笑。是啊,真的要死心了。
他看着她很久很久。
“不好笑。”半晌,他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她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开玩笑的!”就像她很明白,他这辈子也不会开玩笑一样!
“你好好休息。”他闭了闭眼眸,再睁开,忍耐似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没有一丁点的留恋。这就是他,对她永远这么冷淡,多好笑,她当然还偷偷想着他多少会有点爱上她呢!现在看来,不过是场可笑的闹剧,而且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在演!”爱上你的人,注定要伤心的,对吧?她对着变凉的空气自言自语道。她终于知道,人在伤心过度的情况下,眼泪真的会掉出眼眶,大颗大颗的。
她只穿着单薄的内衫赤luo着双脚走到窗前,看见他走在洁白的雪地上。
今天的雪景真的很美,白白的雪光将他离开的背影印的非常的清晰。
她瞪大红肿的眼眸,一直看,一直看,直到他走出她的视线之外,她还在那里痴痴地望着,想着长久以来的爱恋,想着自己那么多年的心酸和心痛。
脚忽然支撑不住她变得沉重的身体,她软软地倒在冰凉的地上,眼泪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身体里面还有他的余温存在,可是却显得好讽刺。
讽刺她的深情无处可寄托。她这辈子最甜美的幸福是他给的,但是最大的痛苦同时也是由他带来的。既然不能爱了,那就只能恨吧!
夏侯冰情病了!
高烧不退,意识不清,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绿袖想要找裴超然来诊病,她拦住了,用从来没有的严厉口吻,大家都被这样的她吓住了!
原来冰冷不理人的小鲍主发起脾气来真的很吓人,夏侯如歌抚着皇妹削瘦的脸颊,叹了一口气,心中对裴超然的不满快到临界点了。
本来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旁人无从干涉。但是这段感情一直都在伤害自己最心疼的皇妹,让她怎么没有怨怼?
她看到皇妹在昏迷中一直都在流眼泪,这种情形,根本瞒不住人。朱谨瑜明白了,夏侯冰去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的感情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夏侯烈焰心痛难当,自己最好的朋友与自己最疼爱的皇妹,两个他都没办法。本来赏梅那天的刺探结果已经让他很满意了。他还想着今年过年前可以喝道自己好友和皇妹的喜酒,可是现在剧情完全不照他预期的情况走。
他想要宣裴超然进宫问个清楚,却被夏侯如歌挡了下来,:“看这样子,他们之间肯定出了大事。暂时还是不要让他们见面吧,等皇妹醒来,问清楚再做决定。”
于是,太医院几乎被夏侯冰情的病傍弄的翻天覆地。她的病情不断地反复,刚好点,又继续恶化,高烧总是退不下来。
本来,夏侯冰情的身体,一直是裴超然专门照顾的。他们原本就了解她的状况,这样临时上场,再加上夏侯烈焰那个火爆帝王在一旁厉声苛责,害他们现在每次去朝阳宫都心惊胆战的。
终于,第五天,夏侯冰情的烧开始退下来。大家总算放下了心。太医们也不用再为自己的脑袋担忧了。
当她睁开双眼时,身边的人都被冻得全身发冷,那是怎样的眼神?好像她身体里面所有的热情都在这五天的高烧中燃尽了,如今眼中只剩下冷如冰块的寒潭。
从她醒来的那天开始,她就是最合作的病人,喝药从来都不拒绝,一口饮近,可是也是从她醒来那天开始,她就没说过一句话。
这种情况,教人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修养了半个月,夏侯冰情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她却不见了
留了一张想出去散心的纸条,她就走了。连绿袖都没带着。
这下,整个皇宫都乱了套了。
夏侯烈焰是真正的暴跳如雷,当然摔碎了自己最钟爱的那个莹如美玉、灿若明霞的釉彩青花瓷杯。
他冷笑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裴超然。
他一言不发,知道夏侯冰情不见的消息后,他一直都是这种表情。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为什么皇妹会不见了?”夏侯烈焰吼道。
“我不知道。”他终于说话了。
一句话直直地捅在夏侯烈焰的心里燃烧的怒火上“你不知道?你只能给我这句话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你伤害了她,她会不见?”
“我不知道。”还是那句话。
“别以为我们是好兄弟,我就不会对你怎样!”
“皇上有空在这里问我,不如花时间去找更快!”裴超然咬牙说完转身就走。
啊?他,有没有看错?夏侯烈焰楞楞地看着裴超然已经消失的地方,突然记起自己还在发火。认识裴超然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快地走路。他印象中的裴超然从来都是不动如山,冷漠如冰的,那抹恼羞之色,是他眼花吧?难得自己这么年轻就老了?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