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很卑鄙地上挑“自己人,自己人,绝对信得过,你说吧。”
“我很怀疑奚成昊那方面不行!”
简思愣愣地看着她们,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旁听她们的谈话。
“不是说男人工作压力太大,就影响那方面的功能吗?”菜心很学术地皱眉思索“不然就我表姐那样的女人实在没道理。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得好好劝劝表姐,长得再好看,是个太监也没用啊。”
“太”梅施笑得贼眉鼠目,嘴角直抽,用眼角余光瞟着简思的脸色“诽谤,诽谤。”太监还能有女儿啊?
菜心很疑惑,想追问,结果手机响了,她对梅施和简思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接起电话的口气全变了,很“冷静”:“不用接!嗯?没兴趣。说了不用接!芳林路嗯,嗯,对,就是那家。”
放下手机又得意了“欲擒故纵啊欲擒故纵。”
简思早就没心思吃东西了,奚纪桓要来接蔡欣?她用不用借口先走呢?今天的心情突然很乱,她特别不想见到奚纪桓。“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梅施并不揭穿她,也跟着收拾东西“我送你吧,天有些晚了。”
“菜心”不干了“你们别都走了啊,留我一个在这儿等他。陪我等一会儿。”
她这么一说,梅施又不吭气,简思倒也真不好硬是要走了。想想也多余,她听见的这些不过也只是饭桌上的谈笑消遣,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奚纪桓来的很快,在饭店外给菜心打电话叫她出来,菜心欢天喜地,其实她一点儿都不适合玩手段,什么都摆在脸上了。
奚纪桓原本一脸不耐烦地坐在车里,看见一同出来的竟然有简思,十分意外地瞪大眼,早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也没碰见过。主动联系一直也无意识地拖着。他快步下了车,见简思匆匆向他点了下头就要拉梅施走,不由就着急地喊住她。
“简思!”
喊完他也觉得尴尬,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尤其是当着菜心。
“简简思?”菜心像是听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愣愣看了看奚纪桓又看了看简思,两个人明显不同于普通朋友相逢的表情,让她白着脸倒退了一步,思思姐竟然就是简思!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啊!表姐要知道非杀了她不可!没想到她不自觉地盯着简思看,没想到表姐的假想敌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一副娇滴滴的媚惑样子,怪不得离婚了也一直挡在表姐的情路上!梅施竟然还说她是自己人信得过!这下惹了大麻烦,简思知道奚成昊和表姐其实没什么,会不会又动了心,杀个回马枪什么的,她的罪大了!
“我送简思吧。”奚纪桓皱眉,很多话不该他来说,甚至他也觉得那些事无疾而终最好,但是又是三年,他真怕,这个“疾”会困扰奚成昊一辈子!冷眼看下来,堂哥虽然长了个冷漠坚毅的壳子,却实在是个拿得起却放不下的性子。恐怕最早的五年,也是如此!
“不用了,我回去很方便。”简思连忙推却。
菜心瞪着眼,一个劲儿咽唾沫,好像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一样,奚纪桓瞥了她一眼,奇怪地皱了皱眉,没顾上问她。
“走!”他拉住简思,半强迫她上车。
简思觉得当着梅施和菜心和奚纪桓争执起来也很难堪,不过就是送她回宾馆,她不该这么战战兢兢的。
一路上,坐在奚纪桓旁边的菜心都很沉默,奚纪桓时不时侧过头看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作什么亏心事了?”
“没,没有!”菜心的反应很强烈,十分大声,喊完了自己也觉得太露痕迹。“我们先送思思姐吧。”她眨着眼提议,心虚得十分明显。
“先送你回家,我有话和她说。”奚纪桓说的板上钉钉,不容异议。
“嗯那个”她又开始咽唾沫,突然神情一垮,很没品地沮丧追问“说什么?”
“不关你的事!不许向姜冰打小报告!不然我当你是叛徒!”
菜心翻眼睛,叛徒?她不说表姐当她是叛徒!
到了家门口,菜心恋恋不舍,一步几回头地看奚纪桓载着简思走了,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拿出手机,说到底今天她大嘴巴在简思面前乱说,对不起表姐啊。
奚纪桓开着车,没有回头看简思一眼“其实我也没什么对你说的。”他有点儿颓丧,的确,她和奚家有太多的恩怨,他觉得真的开口劝她回心转意也很残忍,毕竟这几年她过的不错。她终于振作起来,很不容易。
他知道奚成昊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死忍着不想去打扰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生活。问题是,这种成全如果不那么惨痛,他这个局外人也乐见其成,毕竟他并不觉得忘记一段感情重新开始有多艰难,他不就成功了么?可是看着堂哥的样子,他才知道,他不觉得遗忘困难,是他爱的还不够深。
初他也觉得奚成昊迷恋简思是因为她美,可是姜冰不美吗?主动围在奚成昊身边的女孩子们不美吗?如果对美丽外表的痴迷不是理由那留给奚成昊的苦涩就难受的多了。
“你别听菜心胡说,很多人都把姜冰看成我哥的未婚妻,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姜冰她一厢情愿的。”他胡乱把菜心揪出来说事。
简思笑笑没说话,她又能说什么呢?一厢情愿仅仅是一厢情愿能坚持两年多么?
他听见简思轻微的笑声,觉得再显得多嘴也要说明白“你也知道,我哥那条件,很多女人是放下身段追求的,他没和姜冰清楚地划出界限,也是图个清净。”
简思看着窗外,这些何必对她说?
她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你带我去哪儿?”明显不是送她回宾馆的路。
“你们的事,我不该多管!可我希望你们能好好面对面谈一谈!这几年我哥过的并不好!他那么想晓晓,也不敢总是去看,他”
简思皱眉,喃喃重复:“不敢?”
奚纪桓咳了一下“这话让他自己和你说!”
他今天多事到底了,豁出去,他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搞的,把各自的想法说出来真有那么难?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先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不就行了?今天他就干脆在旁边盯着他们,行不行,还有没有戏,各自给个痛快!
三年了,郎未娶女未嫁这两人到底想怎么样?就算实在走不到一起,一刀挖出烂疮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