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哈——”
走出候机大厅,不远处,在一排高大的椰树下,一位身穿花格衬衫牛仔裤,头戴一顶黑色牛仔帽的人,他朝我们挥着手,亲切地喊着。
我猜:迎接我们的人肯定是这位年青“老外”看模样和肤色,像地道的土著人。我迎上去,走近了,才看清他黧黑的脸庞已布满皱纹,灰白的长发在脑后结成马尾状的发束,浓浓胡须,我断定他是岛上的土著波利尼西亚人。
他笑容可掬的上来握住我的手,说:“阿洛哈!”
我一愣,心想这词怎么倒了个,我连忙应答:“哈洛——啊!”
他笑了“您们是国内贸易局考察团的吧?”一口纯正的国语非常亲切。
我惊愕之余忙说:“yes唉,是的。”
我指身后的团长介绍说:“他是我们的团长,姓邱。”
一一握手之后,他把我们带到一辆中巴车上。
他一边驾驶着车,一边对着戴在头上的小话筒热情地介绍说:“欢迎各位到美国来考察,夏威夷是你们到美国的第一站,由本人负责接待。我姓李,木子李;要是叫我小李,似乎对我不尊重,你们也叫不出口;要是叫我老李,我也不乐意,显老;还是叫我阿李亲热。下面,我给你们介绍本岛的情况。”前面有车过来,他放慢了车速,稍停了一会儿,继续介绍说:“夏威夷群岛,也叫阿洛哈州,由大小132个岛屿组成,像一串美丽的珠链镶嵌在碧蓝太平洋上,距美国本土3800公里。历史上,波利尼亚人乘独木舟来到岛上定居,那时距今一千多年了。到了1778年英国探险家库克船长,他是第一个登岛的欧洲人。到了1800年,卡麦哈米哈一世统一诸岛,开创夏威夷王朝。”
“那怎么成了美国领土?”车上有人提出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阿李从车镜里望了他一眼,捋捋嘴边的胡须,凝重地说道:“夏岛扼亚、澳、美三洲海空航线,被称为‘太平洋的十字路口’,是军事上战略要地。到了1993年,夏岛上的女王被白人推翻,5年后,就被美国吞并,成了美国第50个州”
他喋喋不休地用生动语言介绍了夏岛的历史、现状和风土人情。车上弯道时他才住口,从他偶尔夹着东北腔调的言谈,使我这位半拉老乡感到格外亲切。
我问他“阿李大哥,您在东北呆过?”
他从车镜里打量着我笑着说:“呆过?就是东北人。”
和我同行有一位嘉兴女士,芳龄三十左右,常用上海方言和同伴低声说话,阿李却能听懂,这惊喜地发现,使他欢悦。
“侬是上海阿妹!”他扭头瞟了她一眼,他开始用上海腔来介绍岛上的情况,使原本诙谐的语言更增添了地方色彩,不时地诱发满车的笑声。他告诫我们:“岛上的土著人很少,日本裔人居多,要是你进了日本人的商店,听不懂日语,不要慌,我教你一句话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又是一个弯道,他缄口不语,我们都急切地等待着,他故意停顿片刻,等我们竖着耳朵恭听时,他才用浓浓的东北方言吼了一声:“少来!”我们几乎全愣住了,日本人能听懂东北话?是他们占领东北时学会的?一阵静寂之后,大家哄地都笑了。我也明白过来:“少来”和“sorry!”谐音。
车在一片绿茵茵草地边停下。
“这海滩叫怀基基海滩,特别美丽,停留时间为30分钟,拍照、欣赏,请不要恋景误时。”阿李叮咛我们。
草地尽头是海洋,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
远处,海天一色,烟波浩淼;眼前,绿树垂荫,青草如茵。我欣赏着美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同伴们仨仨俩俩回到车上,剩下福建同伴举着摄像机拍摄美景,迟迟才回。
翌日,我们去闻名于世的珍珠港,它位于瓦胡岛南岸,出产珍珠而得名。
“日本人可把美国佬打惨了。据我阿李在岛上几十年考证。”他十分神秘的回过头,下手遮住嘴,压低声音说:“本人还穿潜水衣偷偷地潜海考察,最后发现这样一个密秘:日本人偷袭珍珠港,美国最高决策层是知道的。据说当年中国军方也已觉察,并且,密报美方首脑人物。”
“为什么让日军得手呢?!”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
车在平坦的路上平稳地奔驰着。
阿李沉默不语,我从汽车前视镜中,可以看到他凝重的神情,是军事机密不可告人呢,还是一种不可言喻的猜测?
许久,他缓缓地说:“关于刚才提及的问题,请你们在参观时仔细考察,回去的路上我们共同探讨。本人声明,在岛上发表的李氏言论纯属学术探讨和个人感受的总结,仅供参考。车要进港了,参观时请注意静穆,因为,有好些美国人是前来吊唁亡灵,别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日本人,遭人白眼。”
在一片绿树中,坐落着几幢馆舍。
站在岸边,可以看见静谧的港湾,远处一座白色弧形的纪念馆,上面飘扬着美国国旗。
我们在小电影院里看了约20分钟的电影,惨烈的画面把我们带回到那个令人悲痛和愤慨的拂晓!然后,排队进入纪念馆,它的下面是那艘曾经显赫一时的战列舰“亚利山那号”的残骸,从里面不时冒出油花。
参观完毕,我们怀着沉重的心绪回到车上。
阿李用雄浑的嗓音继续他的学术探讨:“美国是用一个珍珠港惨重代价,改写了第二次大战的历史,多么悲壮的历史啊!而我们中华民族当时也在浴血奋战,用空间换取时间!”
时空转换理论,一条闻所未闻的理论把我带入苦苦的思索之中。
“我终于寻找到当年惨案将发的一位美军值班人员,他知道的情况太珍贵了,为这,我和他交了朋友。可是谈及惨案,他缄口不言,好像隐藏着一种不可告人的机密和苦衷。我特地从国内带回来高度的东北高粱酒,把他灌迷糊了,从他醉后的片言碎语中,我终于探清当年是他值的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