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还要阔气。
但是,历史从来不能假设,时光也不能倒流,庆阳永远地失去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遇,依然在贫穷与狭隘中艰难跋涉。虽然,庆阳逐渐意识到所犯的错误,将长庆采油二厂和庆阳石化等残留的企业搬迁至庆阳市区,如今的西峰区虽在石油滋润下旧貌换新颜,但和临近产油省份相比,庆阳失去的太多了。长庆的几大生活基地:西安的兴隆园、龙凤园、泾渭苑、泾欣园,延安的河庄坪,银川的燕鸽湖都给当地经济做出了不少贡献,唯有庆阳的“得”远远低于“失”
得失面前,庆阳的反省却不够,这从日渐严峻的企地关系就能看出来。在长庆跨越5000万的光辉业绩背后,来自主产油区的企地不和谐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长庆的发展,这种不和谐虽然其它油区也有,但更大程度来自于庆阳,集中体现在老乡挡路甚嚣尘上。鄂尔多斯盆地的“半盆油”有一半集中在庆阳,长庆每年部署的钻机中半数在庆阳,足见庆阳得天独厚的优势,这种优势稍加利用,就变成了经济的加速器。可惜,在全面建成“西部大庆”的紧要关头,庆阳不是深明大义地以大局为重支援油田建设,而是一味地制造摩擦,减缓原油上产进度。
前不久在靖边出差,我多次前往靖边危险品库办事,看到陇东的作业队也来刻度放射性仪器。我很纳闷,陇东本就有源库,为何要来长途跋涉到靖边刻度仪器呢?一问才知源库被老乡挡住了,而且被挡了一个多月,多次与之协商无果,只能选择多走冤枉路、多烧冤枉油、多生冤枉气。作业队长无奈地告诉我,如今,陇东油区的挡路愈演愈烈,由原来的少数老乡挡路发展到整村、整乡的老乡集体挡路,专挡石油车辆,这已经成为陇东石油人最头痛的事情。
三年前,我在陇东一线就亲历了老乡挡路。尤其是环县、洪德一块,逢路必挡。据说现在比以前更为嚣张,有人开着保时捷等豪车挡路,那里的男女老少将挡路当做谋生的职业。听到这些,让人气愤的同时,也让人感到可悲。挡路,老乡足不出户坐等“不义财”装满了腰包,却影响了原油产建的步伐,最终受害的还是他们自己。他们不知道,石油开采出来后所带来的经济利益是远远高于挡路所赚取的一点点好处。他们不知道,同属鄂尔多斯盆地的兄弟省份从石油种中赚取了多少甜头。东边的靖边、定边,跻身为“全国百强县”;北面的宁夏也是依靠长庆,建成了美丽大气的石油城;还有因“气”得“福”的内蒙古乌审旗、鄂托克旗、鄂托克前旗,发展势头强劲,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得风生水起。其实,作为石油主产区,庆阳获得的利益最低,而这,很大程度是自己造成的。
企地本应和谐发展、互利共赢,作为大型国有企业,长庆产量、规模、效益上去了,自会惠及当地,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在此之前,地方需要给予的是支持与协助,而不是横加阻拦,处处掣肘。当靠石油发家的靖边人开着改装的越野车在沙滩上冲浪,当延安准备推平山头扩展发展空间的时候,庆阳呢?却在为挡路所得到的那点好处沾沾自喜。他们似乎忘记了,长庆一直来所给予的经济援助;他们似乎也忘记了那句妇孺皆知的广告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愚昧。当今城市的发展,考验的是决策者的眼光与胸襟。庆阳已经犯了一个永远难以弥补的错误,鼠目寸光让庆阳乃至甘肃失去了经济腾飞的机会。据资料显示,原本能源丰富、本应大有可为的甘肃省,在固步自封中自食其果,经济实力排名仅略优于贵州,落了个“倒数第二”的封号。痛哉甘肃,悲哉庆阳,对此,我只能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形容它了!
这两天,西北普降下大雨,我知道,对贫穷得有些可怜的庆阳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灾难,因为山洪引发的泥石流在所难免。我曾亲眼目睹过庆阳地区的泥石流所造成的巨大破坏性,山洪爆发,泥石俱下,山体滑坡,摧枯拉朽,所过之处,房屋倾轧,道路被淹,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更为悲惨的是坚守荒山的采油人,油井被毁,井场被摧,井站被冲得七零八落,有时候连性命都得搭进去。
想到这些,我心里一紧。我在心底默默祈祷上苍,保佑庆阳,保佑陇东石油人!更祝愿庆阳能够真正觉醒,在当今大好的形势下,能够走得更好、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