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五个不安分的男生甩插铁锨(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动作)。就在我去花池里取铁锨的时候,突然甩过来了一张铁锨,从我右脸侧滑过去,我身子一躲,脸还是被铲烂了一块,幸亏有同学汇报给了班主任,才得以及时在学校旁边的卫生所缝合。怎奈大夫水平有限,还是留下了小小的印记(好在不影响观瞻,不细看瞧不出来),也留下了童年时代顽皮的记忆。
在四年级,有一天,给班级的玉米地里施肥,跌跌撞撞地提了一大筐土粪,结果,一进田埂就踩倒了两棵玉米,被身后“监工”的班主任逮了个正着,顺头给了三条子,至今还记忆犹新。
也就是那时候,八四年,霍元甲在大江南北热播,一股习武的热情涌上心头。当时,恰逢霍元甲的弟子刘振生的第七代传人陈国庆应邀来张掖沙井授徒。于是,哭着嚷着不去上学,一心要做“精武弟子”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武馆没办成,自己的习武梦也成了泡影,学也暂时上不成了,爸爸就给我弄来了一群羊(有自家的,也有亲戚邻居托带的),于是啊,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羊头头”刚开始倒也高兴,邻居家的孩子你一群我一群汇到一起,赶到附近的林场、湖湾放牧,有一两个人照看着,其余的人可以尽情的玩耍,尽情的打闹。偶尔带些土豆烤着吃,或者派几个胆大的去偷摘几个西瓜、几个苹果来充饥,那日子悠闲啊!
后来,到了农忙季节,就只剩自己孤零零的赶着一群羊去讴歌大自然了。有时寂寞了跟羊儿说说话,或帮小羊羔理理毛,以此度过孤独难耐的那些时光。最凄凉的是日暮黄昏回家的时候,自己赶着一群羊从林场出发,要经过一个大深沟,沟边有一块大坟地,听说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坟地里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摆着许多坟堆。坟地边栽着不少松树、柏树和新疆杨,其中有四棵新疆杨长得特别大,我们在人多的时候试过,每棵树要三四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手拉手才能围一圈。在这时,树林阴翳,鸦声阵阵,一眼望去阴气森森,使人毛骨悚然,脚底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生怕被魔鬼追上。
第二年(五年级)秋学期开校前的日子里,不知怎的,天天做梦都是上学的情景,天天梦见的都是和同学一起嬉戏的时光,那段日子特别想上学。就死缠着爸爸妈妈去报名,爸妈拗不过,在开校时带着我去报到了。校长说没上四年级不能报五年级,我就说不给报五年级就不上了!那坚定的语气,好像我是校长的校长似的。老师们也没办法(那时开始抓辍学率了),只好给我报上了,可能在想,哪一天我淘气了,还可以义正言辞得把我赶走。
辛劳方知上学好啊。经过一年的劳动锻炼,终于体会到了劳动的艰辛,一种“跳出农门”的想法在脑海中潜滋暗长了,而且越来越迫切的想变成现实。这就成了我刻苦学习的动力,也促使我逐渐改掉了一些顽劣的习气,能把思想集中到学习上了。就是在那一学年,第一学期被评为“三好学生”第二学期被评为“优秀少先队员”
难忘的小学生活随着流淌的河水慢慢逝去,而河床的那些五彩的小石子却被我轻轻捡拾起来,珍藏在了心里,永远,永远
此刻阳光很暖,很暖,我摸了摸脸上的那个伤痕,过去的,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