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班主任老师,说明了自己请假的理由。好心的杨老师最终满足了我,一个农村劳力的要求。
我骑上自行车,顶着炎炎烈日风风火火地赶回家里。
安静的小院里已摆满了收回家的麦个子。
我知道,父亲早已开始收割了。
父亲挑起帘子,光着膀子走出来,焦急地问:
“出啥事了?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家里的麦子收得咋样了?”
看到父亲,我不由得支支吾吾地说。
“这点地还用不着你,这不,已收了一大块了!”
父亲高声说着。
“吃完饭回去上课吧,别耽误了!”
“我已经和班主任请好假了——”
我怕父亲撵我回去上课,又怕老师说我撒谎,于是竭力说服父亲
“我还是和您收点吧!都回来了,也请了假!”
我声音很低,低得只能让自己听到。
父亲没有说话,示意让我进屋。
熟悉的老屋,竟是如此的安静。
桌子上摆着一盘腌黑了的瓜子条儿,两个熏得干了皮的馒头,还有满满一碗白开水,这就是父亲的午饭。
这时,母亲从里屋走出来,面容消瘦地坐在马扎上,安慰我说:
“地不多,慢慢收吧,你是回来干啥!”
“没事的,班里有好几个同学都请假回家了。”
我安慰着母亲说。
“快,先吃点吧,你爸也是刚吃!”
我坐下来,拿起桌子上的馒头,咬在嘴里,两行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一颗一颗地滴在饭桌上。
吃过午饭,我便和父亲下地收割。
不过,我们家已再也没有拉车的牛,牛早卖了,为我交了学费。
父亲一把驾起车辕,非要拉着我;我硬是要拉车,可父亲死活不让。
最终,是坚强的父亲让了我,他极不自然地挪上车尾,伸开双臂,用力抓住地排车的车帮。
我从没有这样虔诚地欣赏过我的父亲,他那佝偻的背,黝黑的皮肤,就像一尊不屈的雕像,静静地坐在车上。
我稳稳地推着地排车,沿着那条儿时的土路,在广阔的金黄麦地里,推着为我当牛做马的父亲,一步一步向麦地走去。
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农民,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三)
工作很多年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以后,我离开了老家,离开了养育我的一亩三分地,那一刻,我再也不是农民了!
可在我的潜意识里,依旧习惯于跟着农时的周而复始而变迁。
依旧回家浇地,施肥,收割。
依旧喜欢到熟悉的田间地头去走一走、转一转。
依旧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心倾听着田野的私语。
每当这时,我便告诉自己,无论是走到哪里,或是干了什么职业,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在农村,自己是一个农民,一个像父亲一样的农民。
写于2012年6月6日
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编者按 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期待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