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命运”的‘命’这个字,人们整天都把它吊在嘴上的。‘命’,人字头,共八画,有两种意思:1生命、性命2命运。我们平时讲的大体上都是第二种意思“命运”
据妈妈讲,小时候我刚一生下来,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一头卷发,略带黄色,美丽集可爱于一身,大人小孩都争着抱我,颇受人们喜爱。农村有句谚语:黄毛坐金殿,黑毛卧猪圈。人们都说,连妈妈也认为,总是说:“这孩子富贵相,命好!”我呢,小时候总是稀里糊涂的快乐着,见人就笑,就打招呼,更加讨人喜欢了。爸爸每次从单位回来,都会给我带吃的,上班时还要带我去单位住几天,看我的那眼神充满怜爱。就连爸爸那个单位的彩云阿姨见了我总是亲切的说:“蛮女子,给我家当娃怎么样”由于爸爸在单位经常下乡,就委托那个阿姨照顾我,每当饭时,彩云阿姨总是甜甜的叫我的小名:“粉粉耶,吃饭了”一听到阿姨的亲切叫声,我的心里总比吃了蜜还甜,觉得她比我的亲妈还好,就蹦蹦跳跳的去她家吃饭了。
最有趣的是阿姨家那个小我一两岁的弟弟,可好客了,一见到我进门,就赶快打开他家的高低柜,把衣服鞋子扔的满地都是,给我取出来好多核桃,板栗让我吃。那个可爱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好多次由于弄乱了家里招来了阿姨的打骂,可他总是不记性,总要大方的东翻西翻的给我找东西吃。彩云阿姨经常说要让我给他家当女儿,我开始不答应,她就用好多好吃的柿子呀、苹果呀来哄我,我一嘴馋,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阿姨就高兴的合不拢嘴,忙前忙后的给我找好吃的。
那时的我,俨然一个小公主,尊贵无比,傲气十足。
我七岁上的一年级,直到三四年级时,学习一直是中游,不好也不坏。记得上一年级时,由于懒,不愿思考,不得方法,我对算数学应用题尤其害怕。每次考数学我都要偷看同桌的应用题算式怎么列,直到有一天同桌报告老师后,老师让我坐单人单桌,我在极度窘迫的情况下才硬着头皮自己思考应用题,那一次破天荒竟然做对了,成绩还不错,老师表扬了我。从此,我就慢慢的学会了思考,列式计算,数学也越来越进步了。可我的考试成绩和堂姐国芳比起来总是相差甚远,我偶尔领次奖状,她可是每次拿好几个奖。
我有我的优点,记性好,爱看书,语文不错。爸爸以前放在家里的小说水浒传、聊斋志异红旗谱等,人民文学,还有好多故事书我都喜欢看。一看书就爱不释手,忘记了吃饭和睡觉。不仅如此,我喜欢胡思乱想,晚上睡觉还总是做着小说中的梦,白天还可以当作故事讲给姐妹们听。
看到我的学习成绩并不出类拔萃。父母就在家商量:这孩子长相不错,声音甜润,让她学唱戏吧,或许以后还能混口饭吃,成个气候。于是就有了父亲带我去市戏校考戏的情节。
所谓考戏,实际是现在戏校的招生考试。就这样,父亲带着我到了咸阳市去考剧校。首先坐车到咸阳汽车站,在哪里,父亲给我买了一碗八宝稀饭,,里面的作料有黑米,糯米,大枣,花生米等还加了糖。米很劲道,黏黏的,饭糊糊的,还加了糖,那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第一碗甜稀饭,我真高兴,出来考剧校还能吃这么好的饭,好极了!看来我要好好考,以后就能多吃这些饭了。吃完饭我们步行到剧校。
咸阳市的大街很宽很平坦,穿布鞋走在上面真舒服,一点不像乡村小路疙疙瘩瘩的那么垫脚。街道有我们乡村小路的4倍还多啊,真是大开眼界!父亲说,我们的路叫马路,人家的路叫平安大道,呵呵,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街道两边的绿化很好,绿的树,红的花。因为是秋天街道两边的柿子树和苹果树上都挂满了果实,柿子远看好像挂了好多红灯笼,苹果红彤彤的,像胖姑娘的笑脸,看了让人忍俊不禁的想咬一口。我对父亲说:“我想趁人不注意偷着摘一个苹果尝尝味道”要知道,那时我们农村孩子一年能吃上一两个苹果都算是家道比较好的呢,我只是在过年时吃到过,那是父亲给爷爷和婆婆送苹果时被母亲发现,硬逼着他给我们姐弟四人分吃了一个黄元帅(一种苹果品种),甜的我呀,吃完直咂嘴,香啊!可是父亲说那个果树上面一定是打了农药,不能吃,会中毒的。我只好咽着口水,眼巴巴的从那些诱人的苹果树和柿子树下走过。
大约有十来分钟,我们来到了一个建筑奇特,景色宜人的地方,父亲说这就是戏校了。真美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着大门的花园,虽然是秋季,却别有一番美丽,美人蕉火红火红,菊花金黄就金黄的,一瓣一瓣,像狮子头,蜷的好可爱了。还有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儿草儿的,真是一个美丽的大花园。再看四周,房屋古色古香,雕梁画柱,煞是独特。走在这美丽的园中,看着那些奇花异草,听着不远处“咿咿呀呀”发音,我东看看,西嗅嗅,眼睛应接不暇,如入仙境一般,令人流连忘返。
爸爸给我领了报名表,我们在排队,等候面试。说真的,考戏校,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我平时是喜欢唱戏,没有事情总和小伙伴在学校的花园,队上的碾麦场唱上面虎口缘杀庙李彦贵卖水等好多戏,可那只是闹着玩的,唱腔准不准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能感到自己扮相好,再找不出什么优点了。
那时农村物质生活贫乏啊,更不用说精神生活了,唯一的娱乐就是过庙会看戏,回家唱戏!一时间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唱开了戏,所以人人都能哼上几曲,过一过戏瘾。在戏校里我看到人家孩子一个个大大方方那个样子,看人家孩子穿的衣服那么新,甚至还画了妆。唱歌声音悦耳动听,唱戏字正腔圆,哀婉动听。那台相,那唱功。我有点自卑,也有点儿不自信。
我怀里像揣了个兔子,扑通扑通直跳,一遍又一遍往厕所跑,那时太小,一个劲儿怪自己爱撒尿,不知道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终于轮到我了,我胆小的上了场,嘴唇颤抖着小声唱完了一段虎口缘,老师让声音大点,再唱一个别的什么,歌曲也可以,我唱了一个一分钱的故事。老师摇摇头说:“可惜”让我下去,一边去等。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爸爸听说我没有被录取,不知拿谁的介绍信还找到了剧校的校长,说了好多恳求的话,校长难为情的说:“这孩子论长相,身段都是唱戏的料子,只是声音没有拔开,音调也不准,还得好好练练,什么时候声音拔出来了再考考看。”就这样一出让我考戏校的闹剧匆匆收场。
我和父亲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父亲平时本来就沉默寡言,在回家的路上话更少了。到了家,母亲听了父亲说了事情的原委,叹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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