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沁往事八

安学校。也分为预科和本科。前后共毕业9期，约320人，约占“蒙系”伪军官的60%。伪军围剿抗日武装，主要有三种情况：

    (1)作为附庸参加日军对抗日武装的进攻和围剿。

    (2)维持伪警备区内的所谓“治安”即讨伐管界内的抗日武装。规模大小不等，分别由伪军管区、地区司令部和驻地伪军组织实施。

    (3)增强和协同外省区讨伐。主要是对抗日武装力量较强，活动频繁而伪军兵力不足的东边道、三江地区和热河（各时期有所不同）。

    通辽司令官甘珠尔扎布这只军队根本就不是打仗的部队，为此让日本人吃了不少苦头。

    难怪左左木生气。

    桑昆，我们这只队伍现在有几百人了，不好管理。人马全是沾亲带故的亲属，他们当中有的人看成了一只队伍想浑水摸鱼想捞点好处才来的。不是从心眼里想打日本鬼子。我想抽出点时间进行一次摸底，选出一些人吸收他们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时对他们进行理论学习，让大家懂得马列主义和毛泽东的抗战理论，及时掌握他们的思想动态。

    好哇，就让牡丹和你一起去办吧，牡丹有文化，对你来说是一个好帮手，再说早晚也是你的人，人才难得啊。别看我是一个党员，打仗我行，讲那些东西还得你老兄。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找牡丹说一声啊。

    队长你又在瞎说了，我是考虑人家牡丹愿不愿意。

    两人边喝酒边谈工作，巴特的酒量不如桑昆。喝着喝巴特就喝多了，巴特话就多了起来。谈工作也就走题了，变成了无话不说了。巴特说了几句羡慕牡丹的话，桑昆喝那点酒根本就不在呼，他很清醒，就把巴特的话全记下了。

    过了几天就把洪格珠的妻子叫来，说明了这事，他表明自己的看法是巴特自己不好意思，着事得别人帮忙才行，让他帮巴特一把。

    两人一致认为先把巴特打扮打扮，然后再找牡丹去。

    身穿八路军军装外照藏青色蒙古袍的英俊年轻的骑兵队政委巴特，身材结实，深陷的双目极像象鹰的眼睛，腰间一把内蒙古骑兵用的马刀增添了几分威武。

    牡丹，当时在科尔沁的蒙古族女子很少有读书识字的，牡丹在女子学院读了两年书，她母亲一去世，就不读了，在家操持家务。靠她父亲说书维持生活。

    她家里有一些杂七砸八的书，没有事的时候她就看看。其中三国演义水浒传三十六计岳飞传，边看边听她父亲说书，时间一长，书中的一些章节她记得清清楚楚。有时也能说上一段。

    牡丹的姐姐塔娜被蒙古台吉看上了，硬是把她姐姐抢去作太太了。姐姐原来的心上人阿民去找王爷评理，结果被王爷的人在暗中杀了。

    姐姐塔娜知道后就在夜里用剪子刺伤了台吉的咽喉，后来她知道姐姐在北平上学参加了共产党，嫁给台吉是为拉起一只队伍，打日本人，台吉是喜欢她漂亮的脸蛋，就这样塔娜成爱情的牺牲品，她被囚禁在马道府尹的监狱里。

    妹妹牡丹望着姐姐将要远去的背影，失声痛哭，她不忍心就此和姐姐分别，于是她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她要和姐姐和做件为了整个蒙古人生存的事，与姐姐同生死。姐姐不想拖累自己的妹妹，双方僵持了一会。牡丹没有犟过姐姐，她哭着留在了父亲的身边。

    从那以后牡丹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婚姻问题。

    父亲一死，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第一次见到巴特的那种感觉把牡丹那棵尘封很久的内心世界激起了一层羞涩的波浪。

    当了骑兵队的队员后和巴特接触的多了，那种羞涩更多起来。加上看出苗头的洪格珠的妻子撒茹拉，有事没事的穿棱（内蒙古科左中旗方言撮合的意思）牡丹，而且说是桑昆队长亲口和她说的，巴特喜欢牡丹，要娶她做老婆的。她被桑昆解救了的一瞬间，就把者个高大的蒙古汉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当做自己的亲哥哥看待，他说的话，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当做一个大哥对妹妹的关心去看待。

    牡丹就把自己也喜欢巴特向她说了，没有想到没几天，洪格珠的妻子撒茹拉就把牡丹的话给传了出去，本来牡丹把她当做一个知心的大姐姐才和她说的。这正是洪格珠的妻子撒茹拉想要知道的牡丹心里怎么想的。一听她羡慕死牡丹有机会爱上巴特，也便尽力的去撮合他们，她故意的说给大家的。

    事情被她故意的传出去之后整个骑兵队就剩巴特不知道，干部战士全知道了。牡丹尴尬的不敢抬头走路。没有办法，她只好去找队长桑昆。

    牡丹大方的和桑昆说：“当八路军就不许娶老婆，就不许成家立业了。你在咱们八路军120师时，首长的老婆给你缝过衣服呢！咱们八路军中拖家带口的多了。”

    桑昆说：“牡丹，巴特那人，你那么的喜欢他，你还不了解他。别看他杀日本鬼子象杀一个绵羊似的，可是他和女人说话就不行了。就象三八搭大盖遇到了机关枪火力不够。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主动去找他。你把话挑明了，巴特要是真心喜欢你，他就会借这个坡乖乖的举手投降了。”不过，牡丹，就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在草原上你就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啊！

    牡丹真的直接去找巴特了。

    牡丹直言不讳的对巴特说：“你跟桑昆队长说，喜欢我？是吗？”牡丹直言不讳弄得巴特说不出话来，巴特又不敢直视她，脸变得通红。

    牡丹突然上前抱住巴特猛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巴特惊叫了一声，羞得牡丹脸红红的，扭着柔弱无骨的腰肢跑出了巴特的蒙古包。

    巴特低着脑袋一头钻进桑昆的蒙古包。

    “牡丹她阿爸还不是说书说走了嘴，把你说成了抗日英雄，大闹衙门台。被日本人说成“思想图谋不轨，煽动反对大日本天皇，破坏日满合作。”给杀了。他是为了宣传你抗日才被日本人砍了头的，是为你死的，他的女儿你不照顾谁照顾。你良心那去啦？不费一枪一弹，你检了个媳妇，你小子就偷着乐去吧！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们多念了几天书吗？人家牡丹识文断字的还漂亮，人马刀枪的军人在刀尖上过日子，有个好女人愿意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你小子是检到便宜卖着乖。”

    桑昆生气的说：“我是狐狸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那要是牡丹要愿意嫁给我，那是我祖坟烧高香了。别让牡丹成了当年撒茹拉，痛苦的是你。”

    巴特本来是找桑昆要他不要大大列列的到处乱说他和牡丹的事，那次是自己酒后无德说的酒话。结果到了桑昆那里，让桑昆一嚷嚷，他的头脑全被弄乱了。

    “看似道理全在桑昆那，自己到是对不起谁了似的。一向精明能辩的巴特一下子语无伦次了。现在骑兵队没有一固定的根据地，鬼子还没有打完，我怎么能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

    “打完鬼子，你成了老头子了，谁还嫁你啊，用你和话说，你这是什么思想来着，叫什么逃避现时主义。你在犯错误，我在挽救你。

    “我，我，我。”巴特这才知道什么叫秀才遇见兵。

    “这回就定死拉，一会我让撒茹拉去找牡丹，你可别再和人家绷着脸了。”

    英俊的巴特在科左中旗让很多人闻风丧胆，表面文静的巴特身手极为敏捷，不凡的身手即使是三五个训练极其有素的日本宪兵也不是他的对手，一把马刀使的神出鬼摸的，两把驳壳枪准确率分毫不差。用桑昆的话手：“我一开始就小看了巴特，杀敌人没有一丝的书卷气，凭他出手那个狠劲，他不是政委简直就是一个魔鬼。”骑兵战士在战场上看见巴特如此的杀敌见了都有些胆怯。大家私下里都说：“政委和日本人的仇恨太深了。”只有洪格珠和斯日古冷了解巴特似的。他都说，你要是让日本人抓过活着回来你们也是这样杀鬼子的。骑兵对的战士都说政委又没有象你们俩被鬼子抓过，政委可是一个念书的学生，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早就回到我们这当一个台吉什么的了。有个说书的都给咱们政委编成书在说了，草原上的人们没有不知道咱们骑兵政委巴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