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盲目的行走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但街道上的人却并没有因为时间关系而稍有减少。盲目的行走有一段时间了于是决定返回走,拿完衣服后回去继续看暂搁在沙发上的罂栗之家。当回到她工作的地方时,那简易的工作设施依旧都在,但坐那架老旧的缝纫机前的妇人却不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的钮扣弄好了,叠得整齐的放在袋子里。站在缝纫旁等到了一会儿,看着这简易的工作场地,不惊好奇起来,走到缝纫机前,坐下来,心中有无比的喜悦,不禁独自嬉笑起来,抚摸着冰凉的机器,越看越觉它像一匹马。托着腮,一脸的微笑,路过的人偶尔转头看一下坐在缝纫机前的我,可能从我这副坐姿中他们一下子看出了我是一个外行人,正在匪夷所思或猜测吧,但坐在缝纫机前的那种快乐却是无法言语的,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一瞬间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调皮的童年时代。
等了大约二十来分钟,那个笑容可掬的妇人依然还没有出现,于是决定给她留一个纸条。走到附近的医院里面借了一张纸,写下了“您好,实在对不起,在这里等待许久,依然没有见到您,由于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先把衣服拿走了,明晚一定给钱,请相信我”对于自己这样的举动,是经过再三思忖后决定的,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实在不属什么好的作法但由于时间的重要性,如果她有什么事今晚不来了,或是怎么,所以才决定这么做的,当我拿着写好的纸条走出来时,她正从人群中跑出来,笑脸盈盈。她马上道歉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因为我在那边的公共亭里跟我儿子打电话,他今天考试得了第一名,所以才聊了很久,她那高兴的表情流露出了对儿子的关爱以及思念。我好奇地问,你儿子还在读大学?他笑容满面地说,是的,他读大二了,他们上个星期考试了,他得了全班第一名。我为他高兴,为他自豪,她沉浸在儿子那优异成绩的兴奋当中,脸上那弥漫的笑容深深的感染着旁边的我,想到了一个做母亲的无论多么辛苦都会无怨无恨,只要自己的子女能过得幸福。眼前这一幕又让自己想到了远方的母亲。
我接过衣服问她要多少钱,她说,五毛钱。我在心里惊诧的说,只要五毛,仿佛太便宜了。我给了她一张十块的,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一大堆零钱来找给我。她一张一张的数给我,口中还细小的念着,生怕少找给我钱。在她正数着钱时,我无意看到了一团紫色的线,而自己正需要一段那样的线,于是开口说,您能否卖给我一小段紫色的线。她二话不说,就把整团线都递给我,我在上面扯了一小段,然后递给她一块钱。她疑惑的望着我说,这钱是?我笑笑地说,是这段线的钱。她说,这段线连一毛钱都值不上,怎么你给一块钱了。边说边递给我。没关系的,您就收下吧,这种紫色的线我曾经找了好久,在我眼里它就要值这么多钱。她硬塞给我,我硬是推掉,并快步的退开故意闪到人群中然后像来时一样边走边晃动着手上的袋子,但她的笑容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在喧哗的人群中,隐约的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后面扬起,回过头,看见她正向我这边跑过来,真想不到她为了一块钱竟然还追过来。她追上我时,一副很吃力的样子,边喘着气边递给我钥匙,说:“你把钥匙忘在我的缝纫机上了,”这时才想起,在等她的时候把钥匙放在了缝纫机上了,没想到她一路追过来。接过钥匙时心里很是感激。“那一块钱我就收下了,但你以后衣服如果有钮扣松掉了或是什么的,尽量拿过来,我免费帮你弄。”她边说边微笑,那笑容是那么的亲切,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