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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对人的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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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新你好:

    当我拿到你的印象一文时,儿子说一个叔叔给的,我开始不知是谁?当我看到第二页时,才明白是你所写。看完后,坦率地讲,我感到惊讶,惊讶的是你的文学的功底之深,是我始料未及。因为当今的社会愈来愈浮躁,读书的人愈来愈少,何况高平这个弹丸之地?请原谅我的孤陋和短视抑或潜意识里的自傲。随后是欣喜,近在咫尺竟有了这样的“同谋”当我第二次看完的时候,我的胸腔里升起一股暖流,为你对我习作有着细心、精准的解读。我感动了,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虽不敢以愈伯牙自居,但却有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应了那句老话: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在这闭塞的小城,实在是难得的幸事。

    首先感谢你的溢美之词。受之有愧。在一个你过谦了,你干着一份行政工作,仍能以几近专业的视角来审视和品评我的习作,可见你的文学底蕴是非同寻常的。也说明你的人是不入流俗的。

    让我肃然起敬的是你读书时的认真和细致,诚如你所言,步明“他错误地把祝步升当作敌人,其实真正的敌人是世俗和功利,和一个文人对自我的‘灯下黑’式的认识。”你说的这一点也是正确的。实际上真正的敌人是源于邢步名的内心。他还是一个未能脱俗、进入佳境的凡夫俗子。胸无块垒,则神情气爽;心无智慧,会一叶障目。在小说的文本中,步名是迷惘的,他陷于现实的沼泽地无法自拔。他入世深,却不知怎样出世;这是他最终至结尾,都没有参透的一点。这是他的个人“悲哀”当然,如果他一切都明白了,作品的后半部就没有了情节的跌宕和人物的冲突了。你的独具“慧”眼看准了这一点,这篇作品确实存在着硬伤。对步名的“逃离”确实缺少有力的铺垫。(况且有的伏笔直到最后都没有解开。)步名的“逃遁”可以看作他自己精神的突围。这一点是他文人性格的使然,但是步名没有料到他精神的突围后,他依旧脱离不了现实生活的樊篱,甚至更多的压力使他无法喘气。你在文章结尾的时这样写道:“你拒绝烦扰的都市,本能的躲闪俗市的侵扰,可为何走向那深浅莫测的泥塘呢?”这句话问得好!点到了步明的死穴。也是我写作这篇文章的初衷。这一点也是形成步明初出茅庐而导致他滑铁卢的重要原因。有句俗语说的好,熟读圣贤书,卖于帝王家。中国文人自觉能修成正果的最终结局,无非是学而优则仕。这种渗透于血液中的传统,代代相传。仿佛是不可改变的基因。可文人的悲哀也正是如此。步名仍不能免俗。尘世的五颜六色令步名浅尝辄止,但他最终要回归于梦乡的。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怪圈,也是步明的宿命。只是时间的长与短罢了。作家是一个特殊的行当,说崇高些它是使命感也好,说低俗一些是作家的责任也罢。但有意思的是这种责任和使命是他们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没有人强迫。由此我想到古代的屈原,海明威、川端康成以及三毛的自杀。这些人应该说是纯粹的文人。其自杀的理由除了感觉到完成了自己的生命意义以外?在无法突破自己的时候,他是否感到了生命的无聊?这种大的孤独可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否则找不出在合适的理由。我记得当代先锋派作家,清华的教授格非先生在文学院讲课的时候说:“一个作家和现实的关系必须形成一种对视(大意)”是的,中国的作家太过于掺乎“现实”离“现实”太近。这是致命伤。游离于现实,生存于生活的边缘地带,是作家一种不错的选择。传说前几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合计要把文学奖颁给中国人的时候,首选是诗人北岛,但觉北岛年轻似乎资历太浅。也考虑过给著名作家前辈王蒙,但后来给了旅法作家高行健。高的创作成果和王蒙比相差甚远,除了意识形态的东西以外,暗藏的玄机是否就在这里?

    邢步明恪守着自己道德底线(或者说文人的迂腐)。用温情主义和理想主义跟“磨刀霍霍”的郑柯、祝步生们这些冷酷的“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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